玉倾歌缓缓的坐起来,他身旁伺候的美人立刻就非常自觉的率先站起来,将身旁的华服锦衣拿了过来,伺候他穿衣束发。
“果然呢,美人就该是像这样的乖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此才更加的动人不是?”抬手挑起面前女人的下巴,玉倾歌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女人面色粉红,似乎是有些娇羞的想要避开。
然而……
前一刻还在赞叹面前女人的乖巧动人,甚至在之前还和女人自床上翻云覆雨,可在下一刻,他却忽然的面色一沉,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中冷光一闪,拂手将女人挥了出去。
“可惜,本王现在不喜欢了,越是得不到,本王越是想要得到,本王有些期待她委身于本王的那一刻。”
冷冷的笑着,玉倾歌无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接过身边四大美婢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手,临走前冷酷道:“腻了,丢出去!”
短短五个字就决定了女人悲惨的命运,玉倾歌话中的‘丢出去’可不是只是赶出府那么简单,而是一条人命的结束。
无论是谁,都不敢求饶,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主子的习性,如果一旦求饶的话,死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全家老少!有一点点责任心的人,明知是要死的,他们也不愿意拖累了全家人!
女人明艳动人的一张脸瞬间就灰败下去,高程叹息的微微摇头,赝品就是赝品,如何能与正主相比?
高程非常清楚玉倾歌所宠幸的女人的模样,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的某一处与那人非常相似。玉倾歌一面想要她死,一面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她,他身边的女人很少能有待过三日的,高程有时候在想,要是正主来了,他是否也是如此?
玉倾歌是直接进的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皇帝的御书房中。
“皇儿来了!”西成帝抬眼看了他一眼,这几年他的身子每况愈下,已经逐渐的有些撑不住了。他多次的想要将皇位传给玉倾歌,可是玉倾歌总是不愿意接受,推三阻四的。西成帝发现,他现在越来越猜不透玉倾歌的心思了,他有些感觉的出来,玉倾歌对他也似乎是越来越随意了起来,远没有曾经的恭敬!
玉倾歌嘴角带笑,微微拱手:“父皇如此急着召见儿臣,不只是所为何事?”说着,他就自行的坐了下来,动作行为颇为随意,让西成帝不免皱眉不满起来。
“若是父皇寻儿臣来是为了让位之事的话,那么儿臣就在此将话说明白了吧!”懒懒的支着下巴,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儿臣不会继承大统,父皇如果真的没了兴趣继续做皇帝的话,儿臣建议父皇还是从父皇的诸位儿子中另选一位出来。儿臣在这里向父皇保证,那个时候一定会好好的辅佐新帝登基!”
西成帝一张老脸瞬间就阴沉下来,阴冷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认识的皇儿,冷冷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将皇位捧到他的面前,他却不屑一顾,此种可笑之事,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玉倾歌不在意的换了个姿势,似笑非笑的道:“儿臣不痴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父皇死活不肯让出身下的位子的话,儿臣亲自去抢,那儿臣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去试试。可是父皇现在却心甘情愿的让给儿臣,儿臣从来不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儿臣喜欢掠夺,喜欢抢别人视若珍宝的东西,这样才能更让儿臣觉得有成就感。现在父皇给儿臣的感觉就像是要甩掉什么鸡肋的东西,儿臣不是捡破烂的,所以儿臣不要,等到儿臣想要的时候,儿臣再亲自的去抢过来,反正整个西成本身就是儿臣的天下不是?”
“你,你说什么……”
“父皇在宫中数年如一日,怕是已经不知道西成的天早就变了,儿臣也并非昔日的那个匍匐在父皇面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父皇难道以为你曾经做出来的事情,儿臣一个都不知道的吗?父皇要是想要风风光光的话,还是好好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要不就自行在你的那些废物儿子中选一个出来,如此的话,儿臣也考虑到父皇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不会对父皇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但如果父皇非要挑战而陈东额话,儿臣也不介意让父皇看看儿臣的手段。父皇,倚老卖老,可不好。”
玉倾歌眉宇之间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和顺从,可说出来的话却与他所表现的出来的是两个极端。西成帝瘫坐在龙椅上,他现在才发现,他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个儿子,就像是他现在看着他一般,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毫无破绽的温驯,为何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残忍狠厉?但在震惊愤怒的同时,西成帝忽然的想要仰天大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只有这样的六亲不认,才是他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天下霸主!
一面在愤怒玉倾歌的残忍冷酷,一面又在欣喜庆幸他的儿子本该如此,这让西成帝神情变得有些诡秘古怪,要笑要怒的模样,竟然平白生了几分狰狞可怖来。
玉倾歌嘴角始终带着笑,临走前还不忘行礼!
从御书房走出来之后,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玉倾歌脸上的笑容倏地一变,残忍而冷酷。
“接下来……”
天启大陆的风云,从铩羽骑的重创,以及铩羽骑麾下林枫这位大将军的折损,正式拉开。
那些隐世多年的世家大族,也在南衡与大卿一战中逐渐的一一浮出水面!
为了个人的利益,为了各方的权势,隐世之家所选择的站立的方向,也将会左右战争的走向。
“没有人知道到底谁会出来,谁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容洛坐在凤墨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想不到,那就不要想,就算是想了,没有一点头绪的事情,也是白想。”她淡淡的说道,手腕已经好了很多,闲暇时候弹琴之类的事情倒是不耽搁,也算是给她无光无色的世界稍微的增加了一点乐趣。
“我不是担心有一天有人将我的国家给端了,到时候我都养不起你了,你跑了那该怎么办?”开玩笑的展开扇子,容洛眯着眼睛托着下巴望着正在调试琴的凤墨道。多日的调养,凤墨的脸色比之之前已经稍微的好了很多,虽然以及苍白,但也不至于不能看。不过就是太瘦了,明明有盯着她好好吃东西,可怎么就是一点肉都不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