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打好了主意,等第二天去看凤墨的,只是凤墨从那一天开始,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一直到了半个月之后,才再次的出现。
那个时候,当凤墨失踪半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更加的浓烈,即便是曾经与她极为的交好的温子轩和明溪,也无法再和她多说一句半字。除了必要的时候的交谈之外,她不再多和任何的人多说半句话。明明比当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多了些,可那笑容,却从来不曾直达眼底。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就像是枯井寒潭一般,深不见底,更别说是从眼中露出半分的心思出来了!
“皇上,何事烦心?”
长达半月的跋涉,他们终于是赶到了大卿的边境澜州,也终于是在澜州差点被攻破了城池之险境下,支援了澜州。
只是,萧紫芯感觉到,似乎是在皇上接了京都的信之后,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容洛敛眉,放下手中的信件,他的属下都是一副关心的模样的看着他,他此时断断是不能公私不分,若是如此的话,她肯定也是不喜的,会觉得失望的。
“无事,只是京中的一些琐事!”他敲了敲桌子,然后说道:“现在的战况如何?玉倾歌可是当真来了?”
说到正事上面的时候,容洛的神情也是变了变,严肃而认真。
刚刚来的时候,若不是支援的及时,怕是现在澜州就已经失守了。玉倾歌为人虽然阴险狡诈了点,却也是个用兵遣将的能人,这一点,他从来不曾怀疑过。
“这……据探子来报,玉倾歌本人倒是不曾见到,自从大军来了之后,主营帐之中虽然是每日人来人往,却似乎显得颇为的随意了些许,不知玉倾歌到底是在打什么注意,实在是让人心中猜不透。”云阵皱眉说道。
“难道玉倾歌是已经铸锭了,铸锭了他这场仗,即便是他不亲自上阵,也能赢?那还真的是有些盲目的自信呢,哼!”萧紫芯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她的心中,她是极为的厌恶玉倾歌那般的人的,自然,说起话来,评价起来,也是一点余地,一点客气也没有了。
“那是否可以理解为……”
烈风的话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容洛慢悠悠的说了出来,“他并没有来,他不过只是在迷惑敌人。或者应该说,他去了南衡那边?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兖州怕是有些麻烦了,尤其是铩羽骑的人。”
此番出征,也或许是考虑到凤鸣骑和铩羽骑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且相互之间的融合并没有多么的默契,所以,铩羽骑和凤鸣骑依旧还是各行其事,不相互干涉半分。
如果当真如他们从所猜测的话,那么这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实际上,玉倾歌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在兖州那边打开突破口!
想到这里,容洛微微的招了招手,烈风马上就明白的走到他的面前。容洛在烈风的耳边轻声的呢喃两句话,然后看着他,说道:“记住,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是,属下明白!”
萧紫芯等人相互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默契的看向在烈风离开之后,闭目养神,嘴角却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的容洛。
果然,他们还是搞不懂皇上的心思到底是何呢!
夏至刚到,天气愈发的炎热起来,天下硝烟四起,并未因为这愈发炎热的天而有丝毫的和缓。
澜州之战打的愈发的火热,只是相比较第一次还能见到大卿的皇帝容洛之外,剩下来,无论是大卿的将士,还是西成的敌对将领,都再也不曾见到容洛一眼。
他们谁也不知道容洛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只是随着战争的时间越长,竟然慢慢的开始形成了一种对峙现状,谁也不能占谁一点便宜!
“果然,在主帅不在的情况之下,即便是我们在这里,一样的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萧紫芯站在城墙上,皱着英气的绣眉,小脸上满是寒霜的说道。
云阵看着城墙下方,面无表情的说道:“那还能如何,现在按照皇上的旨意,我们就要贯彻一个”拖“字,想来那些人也是这般的想法,若非如此的话,踏雪骑和凤鸣骑之间的交战,哪是简简单单的就能结束的了的?”
“张毅,你觉得皇上和玉倾歌到底都在打什么注意?我总觉得这中间似乎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通。”萧紫芯看向身边的沉默不语的张毅。
张毅是凤鸣骑的五将军之一,却又有着凤鸣骑智囊之称,虽然没有公良策的天下第一军师之称,但布阵征战之内的,却要比公良策那个只有个脑子,却没有一点点自保能力的弱书生般的男子要来的更加的可靠。
虽说是五将军,却也只是当了个名号罢了,很多的时候,容洛都很少将他真正的派上战场,除非必要的时候。
张毅此人,在战场上,能够以极为敏锐的洞察力,将局势掌握在手中,主动与被动,他向来选择的都是主动权在手。他只要是上了战场,以少胜多,一向都是他所贯彻到底的作战方式。按照他的话来说,真正的能让他动用全部力量去对抗的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谁知道?
张毅是除了烈风之外,跟在容洛身边最长的人,从某一种程度上面来说,张毅比烈风更加的了解容洛这个人。曾经他以为,所谓帝心难测,在他看来,只是没有真正的明白帝心到底是想要的是什么罢了!
然后,这一次……张毅看着头上的烈阳,一向自信满满的他,却无法自信满满的说,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他知道皇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事实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帝心难测,但若是帝王当着是想要让人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话,言行举止之间,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的表露出来分毫来,但是现在,他只能说,皇上的心思,他是真真的猜不透了。
“张毅,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看这件事情的?皇上将澜州交给我们三个人,却带着烈风离开,这中间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