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他果然不愧是武学天才。
“墨儿这般的看着我,可是发现我是那般的迷人,所以想要以身相许了?”笑着稍微的松开紧揽着她的柳腰的手臂,右手轻轻的敲了下她的前额,将发呆的凤墨给唤回了神来。
眼中的迷离散的一干二净,她伸手推开他,冷笑道:“得寸进尺也得有个限度,想死就直说!”
他不愿意了,声音微微的扬高:“墨儿,刚刚我有英雄救美!”
“是吗?在哪?在我看来,是自作聪明逞英雄。”
“我刚刚的风姿,墨儿难道一点也没有看到?亏得我还想要在墨儿的面前显摆一下,好让墨儿感激的以身相许,难道没用?”
一惊一乍的不满的说着,容洛俊逸的脸上是遮挡不住的笑容,手中的黑玉骨扇刷的一声展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
“抱歉,刚刚某个蠢货将我的头摁着,什么都没有瞧见。”没有一巴掌将他拍出去,这已经是一个恩泽了,还敢得寸进尺。
“啊,这倒是我的疏忽,哎,真是失策,可惜了可惜啊!可惜了这么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了。”他恍然大悟一般,合着扇子猛地敲了下手掌心。
被彻底的忽视了的月宜等人,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了,瞧着下方的两个人若无其事的说着话,顿时就怒了,这瞧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哼!”冷哼一声,月宜冷冷的看着下方背对着她站着的凤墨。她还是记得那人的话的,对付这两个人,一次根本就不可能能成功,这一次不过只是为了让玄音正大光明的展示在凤墨的面前,扰乱她的心罢了。不过这样的瞧着,她也不确定到底这个目的是不是达到了,虽说是杀了面前的人不太可能,可总也得试试!
拍了拍手,月宜指着下面的人,道:“杀!”
一声令下,埋伏在树林之中的人都瞬间的向着下方的两个人扑了过去。
容洛的耳朵动了动,一,二,三……二十多个人,还真是个大手笔!
“墨儿猜几个人?”脚下一震,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偏偏就在瞬间,四面都传来惨叫声。
凤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微微的挑起眉,“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话落,右手一转,掌心向上,手腕之中,一条长长的白绫瞬间如白龙出袖,急射树林的黑暗之中。手一转,猛地拉住飞出去的白绫,向后面猛然一拽。随着几声撞击,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白绫顷刻之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回到了她的袖子之中。
“侏儒族,还真的是弱不可堪!”容洛此时的面色已经变了,再没有之前面对凤墨的时候那般的嬉笑无赖。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大卿的开国皇帝祈凤帝,一句话之中的气势就足以的震慑人心。“看样子,侏儒族的置身事外,早已经是空有虚名,现在也开始染指外界的动乱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即便是朕剿灭了胆敢刺杀大卿皇帝与丞相的叛乱贼匪,也是可行的了?”
“哈,口气倒是不小,即便是当真想要对付我侏儒族,也得看看你大卿到底是不是有这个能力。”月宜冷笑嘲弄道:“你大卿现在自身难保,还胆敢夸下海口,要对付我侏儒族,当真是不知死活。”
“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部族,七万人的铩羽骑去的话,是不是可行了?这应该不算是夸海口了吧?对付你的侏儒族,我可没打算小瞧,七万两千的铩羽骑全军出动,这也足以表现出我的重视了吧?”凤墨出声插入到两个人的对话之中,她的神情冷淡冷静,似乎根本就不为之前突然的玄音所动。
铩羽骑一旦出动,且还是全军出动,月宜可不认为他们的部族当真那般能耐,能够抵挡的了铁血战骑的强势攻打。
月宜深深的看着凤墨的神情,似乎是想要在她的神情之中看到丝毫的不妥。可是没有,什么表情都没有,依旧还是一如之前的冰冷淡漠,根本就让人窥探不出来!
面前的这个人若不是当真善于伪装自己,那便就是她根本就是个无心冷情的人。
但不管怎么样,此时已经不适合逗留,她得将事情回报上去才是。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就要看上面的指示了!
便宜了这些人了!
一个口哨吹过,月宜冷冷的看着他们,或许她更准确的视线是在看向凤墨,阴冷的说道:“凤墨,这一次便就是我大意了,小瞧了你们这四绝的能力。但是下一次,我会让你见识到,我侏儒族真正的能力。”不过,那个时候大概就不是她出手了,而是那位大人出手了。她免不了有些好奇,当那位大人出手的时候,凤墨她还能否保持现在的淡定从容?她忍不住的想要快点见到了。
凤墨没有去追,同样的也阻止了无衣追过去,所谓穷寇莫追,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觉得,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像是一个大网,早就将她网罗在其中,无论是她,还是这天下……
月宜一路上不敢稍作停留,一路向北,约莫行了数十里远,突然的,她的面前出现一个白衣人影。
这乍一看,她险些的以为是凤墨追了过来,但反应过来之后,却是长舒了口气。
“主子!”月宜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嗯,确实是非常没用!”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竟然将玄音都被人给破了,且还没达到我要的目的,你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什么用?且还折损了那般多的人!”
月宜没用说话,这是事实,她无从反驳。
本来以为肯定会受罚的,可是谁知道那人的话锋又是一转,“罢了,这次便就算了,毕竟你真正的目的已经达成。要是这般容易就让你得手的杀了他们的话,这场游戏就没得玩了,一面倒的局势,就没了惊心动魄,自然也就没有了意义。看着对方还在挣扎,还不死心,随时的想要翻盘,这才是最好的一个过程!”
月宜没有答话,垂着的头愈发的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