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吾皇登基大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慑在这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之中,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高声呼喊道。
容洛垂眸,却就在这时……
“皇上!”燕歌和萧紫芯同时的唤道。
容洛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眼睛瞪得很大,然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和激动。
他的墨儿,他的墨儿啊!
大卿的帝后服饰,都是经过整改的,容洛不喜欢过于繁复的款式,基本上是帝后服饰要多简单就多简单。但即便是这般的说着,可这一装束打扮就用了一个多的时辰,说起来,这服饰其实也不是那般的简单吧!
但,不简单也有不简单的好处,就像是现在,凤墨出来的那一刻,看呆了的容洛,可见这不简单当真是也有些许的好处的。
那简单却高贵的凤冠,华贵却不失典雅的后服,将凤墨高挑却纤瘦的身子包裹在其中。那原本曾经随意的竖着搭在肩上的云缎般的发丝,此时全部的都被盘了上去,给人一种高贵不忍直视的感觉!
容洛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两个人相互的看着对方,那一刻,似乎是谁都不能打扰到他们一样。
皇帝,皇后,似乎是再也不缺什么了。
凤墨在他的耳边似乎是说了什么,容洛那眼中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根本就不加以掩饰。不过凤墨在说完话之后,便就头也不回的回去了内殿,再次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换上了那一身雪白锦袍。穿衣愣是花了一个多的时辰,可是这脱衣服和洗去脸上的淡妆,也不过是短短的一会儿罢了!
瞧着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的凤墨,容洛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而因为这些个插曲,天际已经隐约的开始擦亮,大雪下了一夜,此时已经的停了。
当天真正的亮起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发现,这年初一,在除夕之夜的大雪之后,竟然出了太阳。
暖暖的照在身上,似乎是要驱散所有人身上的寒气!
卯时刚过,辰时刚至,外面已经是来请人了!
凤墨扫了眼被容洛脱下来放置在一旁的衣饰,然后视线放在那晶莹剔透的黑玉佩上。
抬手将黑玉拿在手中,她发现和他上次送给她的玉佩是一模一样的,不对,应该是有些许的不同,只不过一个上面是日,一个上面是月。
“这是家中传下来的的,墨儿那块和这块是一对儿。”他解释道。
“我知道,看得出来。”凤墨的眼中划过坚定,然后将玉佩系在他的腰间。
“墨儿?”
凤墨没有说话,而是自腰带之中拿出他送给她的那一块,当着他的面系在她的腰间。
“这样的话,便就当我是跟在你的身边的吧。”
凤墨是知道的,她身着白衣,腰间却挂着这么一块儿黑玉,实乃是极为的显眼。但那又如何?就如容洛所说,谁能说什么?
大卿真正的取代了北流成为了四宇中之一的国家!
东合东都!
望着年初一却大雪纷飞的阴沉沉的天,云凌一早就站在城楼上,微微眯起来的冷眸,直直的望向正北的方向。
他知道,此时,正北的那个地方,正在举行登基大典,再次的见到容洛的时候,容洛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只是臣子的容洛,到时候,他的一切都将是以大卿为重,届时,他们之间的争斗,怕就不是像之前那般的简单了吧!
上次的合作,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想要第二次合作的可能性,怕是不会多。若是他们的目的目标是一个的话,那么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的可能性。
这天下,能者居之,谁有这个能力,便就成为这天下之主,这就是天下的生存之道!
“这一次,大卿将会真正的以强国之身取而代之。南衡不算上,那么东合西成,现在再加上一个大卿的话,那么谁也无法预料这天下到底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太子,想要这天下,有的时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也说不清楚,殿下觉得如何?”
身后,惊无缘轻声的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深沉凝重的光芒,轻声的说道。
大卿不是当初的北流,大卿将是以强者之身,真正的投入到这天下之争之中。且西成的凤王玉倾歌,在吃了上次的暗亏之后,必然也会是极为的警惕。虽说初战东合成功的攻占了西成的一座城,但终究不过只是侥幸罢了。若不是那个时候玉倾歌在与大卿交战的话,他们如何也不可能会捡到这样的便宜。且这一次,大卿在初战就告捷,士气上面,也是有着极大的提高,实话来说,西成还是东合,面对的大卿,将会是史无前例的强大。
大卿,不只是有一个容洛,一个凤鸣骑,它现在还有一个凤墨,一个铩羽骑。还有无论是公良策也好,还是温子轩也好,这样的人聚集在了一个大卿,可想而知,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敌人,这战,将会如何的难打!
现下的处境,虽说是南衡最为的艰险,但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将内乱不堪,国不成国的南衡放在眼里。什么四宇之争,不过只是另外三国之间的生死之斗,谁若是胜了,那么南衡自然也就是归了谁。
惊无缘望着负手而立的云凌,忽然的就笑了。
乱世之中,谁主沉浮?
无论是谁最后的胜利,都不重要,他只要是尽他最大的努力,帮助云凌太子,他相信,以云凌的才智能力,最后的胜利,必然将是属于云凌!
云凌转头看了无缘一眼,道:“那凤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能那般轻易的就指挥得了铩羽骑?我倒是不认为铩羽骑是那种会随意的背弃自己上一任主人。我记得当时铩羽骑流出这样的话,叫”铩羽骑不认圣旨,不认皇上,只认铩羽令,只认凤主“,这样的人,如何的能舍弃自己主人亲手打下来的江山,而去帮助敌国?甚至是那模样,在对凤墨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不恭敬,当真是让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