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然!
容洛低声的呢喃着,这个如风一般的男人,这个从小便就大病小病不断的男子,终究是生命停止在了二十三岁的如日般的年岁之中。
多年之后,再次的想起君轻然最后的这番话,容洛的心在钝痛,除了苦笑之外,便也就只剩下辛酸。
帝王之路,确实是孤独而痛苦!
天庆历325年十一月初十,北流这个国家就此止步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前北流一品丞相容洛,拿出开国皇帝的圣旨,一字一字的昭告天下,加上永和帝的禅位旨意一并的在天下昭告。
自此,大卿初建,国号祈凤,将在天庆历326年的正月初一行登基大典!
一时之间,四宇震动,北流百姓高呼万岁!
一夜之间,北流改朝换代,昔日臣子成为这人上之人,整个国家,竟无人反对。
不,准确的来说,是有人反对的。
那就是昔日谋逆被镇压至册封之地的南阳王!
在南阳王得知整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气的差点杀了报信的信官。
气急败坏之后,南阳王马上就组织打着“清君侧,诛叛逆”的名号,率领三十万大军,开始北上。
与此同时,容洛亲自率兵,直接迎击南阳王的三十万大军。
北流有史以来第一场内战,也是最大的一次内乱争斗,正式的拉开序幕。
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凤墨正在校场上,接受军营之中的那些人的挑战!
当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精致容颜上面,划过淡淡的笑痕。
而这个时候,她的脚边倒下了十来个起不了身的铩羽骑的将士!
凤墨那一记笑容让燕歌差点没扑上去抱住她,燕歌大叫的说道:“凤主加油,凤主快些打倒那些笨蛋!”
原本正准备上场的北冥,被燕歌突如其来的话弄得脚下一滑,差点很没形象的滑到下去。
“喂,闭上你的嘴,吵死了。”
话音未落,也不等燕歌回嘴反驳,北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校场中央。
“北冥前来讨教!”
凤墨微微点了点头,那边燕歌的声音再次的咋呼起来,“凤主凤主,给那清高的家伙狠狠的一顿教训。”
凤墨侧头,只是一个眼神,顿时就让刚刚还吵的没完没了的燕歌,顿时就顿住了嘴。
那边安静了,北冥松了口气的同时,凤墨再次的点头。
这一次,北冥再也不多耽搁,快速的就攻向她。
北冥速度极快,铩羽骑的四大将军之中,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因为速度快,很多时候,你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人已经欺近身前,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落败,这在铩羽骑中,也不是什么神话。
四大将军,若是实力弱的话,可就不是什么好现象了!
铩羽骑的那些人,都聚在一旁,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在凤墨轻描淡写的避开了之后,军队之中,隐约的响起了阵阵的叫好声。
凤墨的身形不快,却也不慢,刚好是北冥能跟得上的速度,若是再快些的话,恐怕他是跟不上的!
北冥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发现,上比较之前,凤主的伸手有好了许多,曾经勉强的还能过上几招,可是现在,他只是堪堪几招过去,就隐约的觉得有些吃力了。
本来北冥是不打算拔出兵器来的,可是瞧着这架势,若是他不出兵器的话,恐怕是撑不过百招。
快速的后退,北冥一个纵身,两脚一夹,一个后空翻,一支长枪就握在手中。也不稍作停留,他长枪一握就飞速的向着她攻了过去。
凤墨也不闪避,微微的眯起眼睛,忽然的加快了身法,两手一并,摩擦着就将本来握在北冥手中的长枪,转移到了她的手上。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刷的一声,长枪重新的回到了兵器架上。
铩羽骑的将士们,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若不是长枪还在震动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北冥的枪就这么的被夺走了!
校场之上,瞬间鸦雀无声,谁也无法发出丝毫的声音,看向凤墨的眼睛之中,多了一丝敬畏。
北冥望着自己的手掌,又看向面无表情,气息丝毫不见紊乱的凤墨,他心中的那股很久都不曾流动的热血,似乎是再次的被调动起来!
林枫远远的走来,“凤主的能力,我等不怀疑,只是,为了让诸位弟兄心服口服,凤主可能在我四人的手上过上百招,若是赢了,铩羽骑定将在此许下生死追随的誓约!若是输了,也无妨,毕竟,百招,在场的诸位,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四个人站在凤墨的对面,林枫也好,还是其他的三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眼中的神色却是极为的认真。
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凤墨知道!
不过……也好!
“好!”她点头,她也得试试他们这几年是否有长进。
燕歌歪着头,撅着红唇道:“凤主可不能小瞧了我们啊,这几年,我们可是一点也不曾荒废自己呢!”她的手上是两柄弯月刀,这是燕歌的武器,这两柄弯月刀,她绝对是使得出神入化。
“凤主,得罪了!”
褚霆话落,四人同一时间发动攻击,整个校场上空的空气似乎就此凝固。沙尘弥漫之中,隐约的能瞧见五个翻飞的人影。尤其是那一方白影,动作快的就像是鬼魅一般,肉眼压根就跟不上她动作的速度!
温子柔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她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卿儿,到底是有多少的秘密?这样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温子轩那种伸手能比较的。
忽然的,温子柔看到一条雪白的长绫,猛然的从交错的身影之中激射而出。追随者白绫的方向,她看到白绫卷起两支并列的长剑,快速的收回了那一方的保卫之中。
那速度,就像是闪电一般迅速!
温子柔忽然的想起来,当初她亲眼的看到卿儿从袖子之中激射出来的白绫,这一次应该也是如此的吧?想到这里,她抬起自己的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然后疑惑的想到,卿儿的那白绫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