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走到凤墨的面前,单膝跪地,垂眸静静的等着她的吩咐!
“在西成的这段时间,子柔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语重心长的交代着,这里,她能相信的人很少。温子轩和容洛不适合,一旦出事的话,针对他们的人,必然是很多,以他们的武功,若是自保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温子柔不行,温子柔不过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一点发生突发情况,一不小心就会送命。而在这个时候,必须的要有一个人愿意尽心的保护她才行。
林枫,她相信他,她知道,只要是她的命令,林枫绝对会无条件的完成,将温子柔交给林枫的手上,她一点也不用担心她会有危险,林枫的武功和为人,她从不需要怀疑!
林枫郑重承诺:“属下必将以性命保护温小姐!”
“不,阿枫,不是你用性命,而是你要尽你最大的能力,在保证你也安好的情况之下,保护子柔。”凤墨站起来,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摇着头严肃的说道。林枫的身材极为的高大,凤墨和林枫这般的站着,也不过只是勉强的达到他肩膀的位置上。在女子中间,凤墨的身量已经是出挑了,可是站在林枫的面前,却依旧还是给人一种娇柔的感觉。只是这般的站着说话,她都需要微微的仰着头。伸出手,她将手覆在他放在心口的手上,一字一顿的说道:“阿枫,你要用你的心来保证,你会活着,你会一直都活着,你会一直一直的活下去!即便是保护子柔,你也绝对不能用你自己的性命为保!无论是你也好,还是子柔,我都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你可明白?”
因为晚上还有晚宴,容洛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而这个时候,凤墨正对着黑乎乎的药碗发呆,一边上的温子柔都不知劝了多少的话,可惜她就是不为所动。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林枫,事不关己的躲在一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
他是早就知道的,凤主每次只要是到了喝药的时候,就是这幅德行。明明一直都是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一碗小小的药面前,就变得这么的固执而不通情理?反正他是非常清楚的,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靠近的,凤主到了喝药的时候,绝对是六亲不认。
“我说,要不你先将药放一边上,等容相回来,让容相去给凤主喝?”林枫见久久没有一点进展,好心的建议道。
“那怎么能行?”温子柔坚决的摇头,“容相说了让我监督卿儿将药喝下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后还能做什么?”她之前也尝了,没有多苦啊,甚至还带着丝丝的甜味儿,怎么卿儿喝了这么多次,就是这般的排斥?
“固执的女人!”一旁的林枫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说凤墨,还是说的是温子柔,亦或者是将两个人都包含在其中。
温子柔也佯装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围着凤墨转悠着,道:“卿儿,你晚上还得去参加晚宴,难不成你打算参加完晚宴再喝?你瞧着天色,保不准待会儿容相就要回来了,你说呢?”
而就在这时,一阵声响就传来,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远远的就慢慢的靠近这里。之前还死活不肯喝药的凤墨,却突然面色变了变,然后伸手端过温子柔手中的药碗,面无表情的仰头灌了下去。
“咳咳咳……”许是喝得过于的慌张,一下子被呛住了,当下就呛咳起来。温子柔见状,伸手想要为她顺气,却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刮过,属于凤墨身边的位置就被这么的抢了去。眼前突然的就出现一个人,温子柔吓的连忙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之前还斜靠在窗边吊着草的林枫,却突然的出现在她的身后,顺手的就将她揽住闪到一边,在她站稳之后,却又再次的松手,中间是没有一点点的停顿,时间拿捏的都刚刚好!
“不过只是喝药而已,怎么喝了这么久,就算是再不喜欢,也该是习惯了才对啊!墨儿,都说了多少遍了?这药是为你调理身体,不是什么毒药!”最后两个字上面,容洛着重咬牙的说道。明明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好像是他们害她一般!百里清扬已经将药味儿尽量的降低,甚至是苦味也用其他的不会损害其药性的增甜的药中和了,其实这药除了颜色上面依旧还是一如既往之外,单单的就是喝了的话,是一点苦味都感觉不到。
如果只是单纯的讨厌苦的话,那么现在不苦了,又是为什么而厌恶喝药?
公良策微微的皱了皱眉,最后选择沉默。而刚刚还是一副看热闹模样的林枫,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去,视线转向一旁,吐出了最里面叼着的狗尾巴草,眼睛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和公良策一样的选择了忽略无视的态度。
“我去换一身衣服。”凤墨站起来,身上的披风顺势滑落在地上,而她也没有要捡起来的打算,转而向着里面走去。
等到凤墨离开之后,容洛的视线在公良策和林枫的身上转了转,最后却只是默不作声的捡起地上的披风,道:“子柔和林枫就留下来,公良策是跟在墨儿的身边有个照应。今晚,怕不是那般简单就能回来的!”
凤墨出来之后,依旧还是那一身雪白锦缎制成的锦袍,款式一如既往,只是这件锦袍的绣着淡色,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的梨花。
容洛见她出来,本来是打算将手中的披风给她披上,可是在瞧见她的脸的时候,稍稍一怔,“墨儿今日不带面具?”这张脸,若是露出来的话,恐怕玉倾歌就更加的肯定了!
凤墨摇摇头,道:“不带了,玉倾歌既然知道了,那么继续的带着,等到了宴会上,再让他设计让我脱下来?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顺了他的意思,也省的他到时候挖空心思的对着我的这张脸。”
“也好,现在也不知道玉倾歌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为今之计,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洛将披风为她披上,在给她系披风的带子的时候,温声说道:“如今夜色入来,凉意袭身,披上一件披风,也好抵御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