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被紧急的宣进宫的几个武将,都是震惊,除了震惊就还是震惊。
铩羽骑啊,那个神一般的存在,就像是南衡的守护神一般的军队,竟然在边境意欲进犯南衡啊!
如果是别国的话,他们倒是可以摩拳擦掌的抱着一展拳脚的心思,去不干一场。可是这一次,敌人竟然是铩羽骑,那些在南衡军中,即便是销声匿迹好几年,却依旧有着令人无法撼动地位的铩羽骑啊!
想想,他们就觉得浑身打颤!
他们不是出生自铩羽骑中出来的将领,但却也跟随过铩羽骑一起出征。铩羽骑的管辖极为的肃穆,基本上,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无法和铩羽骑的人交流。勉强,也就只能和铩羽骑的那些将军们零零碎碎的说上两句话罢了,大多时候,铩羽骑的人都聚在一起,该笑就笑该闹就闹,极为的放松!
但,一旦作战开始的话,那勇猛以一敌百的能力,根本就不是普通士兵能够比较的。
可以说,铩羽骑在南衡军队之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不能说是铩羽骑,准确的来说,天下四军在天下的地位都不是普通的军队能相比较的!
现在,铩羽骑这个被定义为南衡最后的王牌的一支宛若天神一般的军队,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的大规模的在边境之地大举进犯,可以想象,带给他们是多么大的震撼!
真的要和铩羽骑的人为敌吗?御书房中,所有的将领下意识的微微的缩了缩脑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非常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楚风然望着缩着脑袋,半个字儿都不敢蹦出来的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一口气生生的别在心口上,这些人,这一个两个的人,竟然如此的不争气,简直就是孬种,他当时是怎么挑上了这么一些蠢货?
当年,因为突然的对凤鸾出手,凤鸾手下的干将们,都是忠心耿耿,无论如何都收买不过来,无奈之下,或贬或杀,楚风然一手从那些军中提拔了一些看的过去,资质也不差的人上来。
可是现在瞧瞧,这像是个什么样子?这些人,一听到铩羽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鬼神一般,吓得愣是不敢多说半个字。
冷冷的扫视一圈,楚风然眼底的压力陡增,阴冷的说道:“怎么?你们之前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现在听到是铩羽骑的人,就胆子缩到了肚子里去了?还是说需要朕亲自的上来教导你们,何为为将之道?”
沉默,他们实在是不敢说话,他们是真的害怕只要是一说话,最后这份差事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真的是不怪他们那么害怕,当年铩羽骑的所向披靡,已经是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就算是想要忘记,那种一听到铩羽骑就从灵魂深处涌现出来的那股子的敬佩尊崇,也无法让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剑和他们为敌的啊!
怒极反笑,楚风然现在算是知道,就算是他除掉了凤鸾,当年凤鸾在南衡猖獗那么长的时间,恐怕其名头也早已深入人心,只是短短的两三年的功夫,如何的能让将‘帝后凤鸾’这四个字从那些人的心中彻底的拔出掉?
楚风然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铩羽骑是否会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南衡的事情,在他看来,铩羽骑不过只是想要给死去的凤鸾讨回一点公道罢了,只要是好处给的满意的话,那些铩羽骑还不是乖乖的回来南衡?
他从不觉得铩羽骑会当真的背叛了南衡,毕竟铩羽骑当年在凤鸾的手中的时候,对另外三国造成的影像。他也不认为另外的三国会将这样的一支庞大的军队收纳名下,搞不好突然的叛变,谁能压制的住如此勇猛的军队?
有着这样的自信,楚风然并不是多着急,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却被铩羽骑如此的打着脸面,如何也无法咽得下这口气。楚风然甚至自以为是的想着,要是拿南衡的军队去喝斥一下他们,自然的也就能让他们乖乖的。他相信,铩羽骑的人都是极为聪明的人,这些人不会傻傻的以一己之力去得罪四国,一旦失去了南衡的庇佑,那么铩羽骑就会成为一只过街老鼠,失去了往日的荣耀之后,他们将如何的生存下去?
而现在,一瞧见这些他提拔上来的往日看的还过得去的大将军们,楚风然真的是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生生的憋在心口,差点没噎死。
这些人,瞧瞧这些像是吓破胆一般的人,当真是大将军?不过只是一个被谣传的极为厉害的军队罢了,难道还真的神兵神将不成?失去了凤鸾,更甚至是失去了四十八名将军之后,他还就不相信了,这铩羽骑就能翻天了!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来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姜木,卢金生,朕要你们前去边境将铩羽骑全部的给朕押解回京,朕倒是要瞧瞧,这些人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人浑身一颤,颤栗的走了出来,拱手行了一礼也,最后只能领军。而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人,则是心下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楚风然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些粗鄙且没胆子的莽夫商讨这些事情的。奈何今早的时候,宫铭珏这位丞相的旧疾复发,早已告假,连床都起不来,甚至还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之下,此时此刻,断断是不可能进宫的。
若不是往日里宫铭珏也三不五时的犯一次病的话,以楚风然的疑心,如何能相信?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碰巧发病的时候,楚风然倒也无法,只能静等着宫铭珏这次的病早些的好起来才罢!
而被称之为旧疾复发的宫丞相宫铭珏,此时此刻,正秘密的来到了南衡的三层名为‘茶悦’的茶楼的三楼包厢之中。
瞧着那满面春风,一脸钦佩笑容的宫铭珏,哪里是旧疾复发该有的神情?
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小啄了一口,宫铭珏笑着放下茶盏,道:“凤主在昨儿个就让我告假,想来是有什么计划?皇上今儿个一道道的诏令,我可都是佯装不知的蒙混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