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清扬的调理下,除了瘦了点,身姿更显轻盈纤细之外,凤墨整个人已经精神了很多,等到了南都之后,也已经是九月中旬,可见他们在路上确实是浪费了不少的时日。
一回到这里,凤墨连休息都没有,直奔主题的药他们具体的二高速她,在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听说到兰妃和皇后在宫中发生争执,且两个都被关了禁闭的时候,她明显是惊讶的。
她惊讶的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争执,而是惊讶楚风然的处理态度。
不过惊讶只是一瞬,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深不可测的笑容。
其实仔细的想想的话,楚风然的态度倒也说得过去。凤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楚风然不知道也不确定,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让这个孩子平安的诞下来。
只是可惜,楚风然这个手里沾染了那么多的自己孩子鲜血的人,又如何的能够成为一个父亲?那绝对是一个孩子的最可怜最可悲的事儿。
凤墨是了解兰瑛,依照她的刚硬,这个孩子,她是绝对不会生下来的,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兰瑛极为的心高气傲,在她看来,楚风然是她的敌人,那么,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仇人生孩子传宗接代的机会。正是因为凤墨了兰瑛,所以才会那般的放心。
凤墨本来是打算杀了兰瑛的,可是偏偏到了最后,却还是没有动手。怜惜吗?不,不是怜惜,而是需要借助她的手,去完成一些她更能简单的完成了一般事儿!
“你对楚风然将两人关了禁闭之后,如何看待?”微微侧头,她看向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的公良策,淡淡的问道。
公良策淡淡笑道:“皇上怕是在保护这个孩子,也许是兰妃本人?至少,他确实是想要这个孩子就是了。”是啊,只要是真心的想要这个孩子,那么生下来的事儿,就绝对的简单轻巧!
凤墨笑起来,那笑容别提有多冷冽:“是啊,断子绝孙,不知楚风然敢不敢受之?”
南衡皇宫!
楚风然坐在兰妃的宫中,静默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暗沉,不言不语的就这么的盯着她。若是平常的妃子,瞧着皇上这般的看着,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可兰妃却眼底止不住的厌烦冷意,只是留个侧脸给他,整个人都歪在一边。如果可以的话,兰妃大概一点也不介意的转身离开!
“你就这般的厌烦朕?这些年来,朕到底待你是什么样的心思,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该是融了吧?为何你却还是对朕的心视而不见?”叹息着,似乎是无可奈何了一般,一脸的伤情模样。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话,恐怕还真的就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兰妃冷笑,“皇上当初可就是拿这番话来对鸾后说的?亦或者是拿这番话去哄骗凤容?皇上还是留着这番话去哄骗你的那些个妃子吧,被在我这里显摆。”她是知道楚风然的目的的,还不就是为了她这个肚子里面的孽种?抚上自己的肚子,兰妃转过身看着脸色漆黑难看的楚风然,讥诮的勾起唇,“皇上有这个心思在这里哄骗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还不如去好好的哄哄你的皇后,如果她敢要到我这里撒野的话,我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皇后。”
“兰妃,朕知道你对皇后有着诸多的不满,但是她生性温和,你只是看到她取代了凤鸾的位置就对她不满,是否有些有失公允?皇后这么多年来,待你,也算得上是恭敬,在你的面前,可从来不曾拿过皇后的架子,你为何总是喜欢和她作对?”
楚风然就不明白了,凤容是凤鸾的妹妹,兰妃是凤鸾的部下,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应该相处的极为愉快才对。可实际上,兰妃从一开始,就和凤容不对盘,见这面,无论凤容是什么样的态度待她,她都是冷冰冰的,冷嘲热讽更是从来不曾少过!凤容很少在他的面前吵过闹过,他看在眼里,却也实在是喜爱这冷冰冰的兰妃,故而凤容既然不说,他也就不过问!他还想着,许是因为凤鸾之死,才造成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只要是时间长了,这矛盾自然也就可以解开了。
然而,谁曾想,前段时间发生的那种古怪诡异的事情,让他渐渐的发现,他一直以来对于这凤容的真面目真性情,似乎是从来不曾了解。那似真似假的如梦境一般,凤鸾在临死之前的那一幕,简直就像是一根刺,生生的插在他的心上,对于凤容,再没有当初的信任。
可不信任是不信任,在没有准确的证据的之前,皇后依旧还是皇后。就算是宫中传言皇后谋害皇嗣,他虽然是面上不说什么,心里面却已经是有了些怀疑。
他登基也有数年,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要稳住凤鸾,他不敢去纳妃。他就是不明白了,明明他是个皇帝,凤鸾常年不在京中,为何就没有一个臣子来让他纳妃的,甚至于他稍稍有这种心态,那些大臣们就推三阻四的,反正是死活都不愿意将自己家的女儿送进宫来。如果不是凤容在他的身边一直的慰藉着他的话,他如何的能够忍得下来那般长久的孤寂?
性子温和?兰妃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一个笑话一般,动作有些激烈的站起来,脸上满是愤恨恼怒,和止不住的冰冷,“楚风然,你是真的不知道凤容的真面目,还是装作不知道?也亏得你能说的出来这样的话出来,在她弑父杀姐之后,你还说她性子温和?你长了眼睛吗?还是说你为了你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你杀了鸾后,杀了我们铩羽骑那么多的弟兄,现在却在这里假惺惺的模样,倒是有脸啊!”
“兰妃,你这是什么态度!”楚风然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提起凤鸾,多少的人提起她的时候,都最后死了?也就只有兰妃才敢这么的肆无忌惮的在他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他已经够宽容了,可她却不知隆恩,反而愈发的得寸进尺。这么多年了,他觉得他对她那般的有耐心,为何她像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