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笑?”另一边,隐约的听到男子爽朗的笑声的正在睡觉的墨佳莹,竖起耳朵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认真的不知在忙些什么的芍药问道。
“有人笑吗?”芍药也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疑惑的侧耳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笑声啊?芍药现在整日的就只能呆在墨佳莹的院子里,她的小姐,也就是凤墨根本就没有要她回去的意思,对于这个,芍药还是比较的计较的,心中有些担忧,难道说是小姐嫌弃她能力差了,所以不想要她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努力的去学习,努力的想要自己以后能帮上自家小姐的忙。
“明明那么大声的笑,你都没有听到?”墨佳莹懒洋洋的重新趴回了石桌上,刚刚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那方向,非常明显的是她亲姐院子的方向,她相信自己的耳朵。
芍药重新的埋头自己的事情中,听到墨佳莹的反驳,有些无奈道:“我的四小姐,既然听到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我没那胆子啊!”嘟囔了一声,墨佳莹吃了一块小点心,然后再次的闭上眼睛。能在凤墨那里这般的笑着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容洛了,她已经坏了他们好几次的好事,再去的话,找死也不带这么急着吧?
芍药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看向又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睡过去的墨佳莹。
其实刚刚她确实是没有听到笑声,但如果真的有笑声,却这样的笑声墨佳莹能听到,她听不到的话,就足以说明,墨佳莹看似懒散的对待无衣的教授,实际上,她其实是很认真的自己一个人的去学习了这一切的吧?
芍药再次的低下头,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绝对不能让四小姐都变强了,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给小姐添麻烦!
想到这里,芍药自此的低垂下了脑袋,继续手中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你笑够了?”
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的打开,凤墨站在门后面,冷着脸看着他!
容洛笑着,似乎是无意的,指尖在唇上轻轻的划过。
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凤墨刚刚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红晕,再次的布满脸庞。
“墨儿东西丢了!”容洛的手中夹着她的那遮面的面具,笑眯眯的缓缓的靠近凤墨的时候说道。
“放在那里!”凤墨的眉心紧紧的皱起来,现在对她来说,还不知该怎么的面对容洛,一边是摇摆不定的心,一边还有镇国寺缘灭大师的话,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近乎折磨的存在!“你……回去吧!”
并没有理睬她的话,容洛缓缓的一步步的走向她,刚刚还是愉悦的笑容,此时已经淡下去很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墨儿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脚下步伐轻缓,一步一步的,不疾不徐,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丝疯狂嗜血杀意,“墨儿当初一趟镇国寺之行,听了什么,墨儿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凤墨脸色微变,惊愕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想着他是如何知道的。
而此时,容洛以来来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将手中银白色的面具放在她的手心,细长慑人的凤眸,就这么的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坚定而隐含霸气的说道:“何为天下,对容洛来说,有凤墨在的地方,方能称之为是天下!所以,不要去理会那些神棍的话!墨儿,该信你自己,更应该信我!”
好不容易囤积的水,就这么的被人给泄掉,无论是东合还是西成,都在彻查此事!
水源,在这个紧张的时候,肯定是非常的重要。
“嘭——”
“唔……属下该死,凤王殿下恕罪。”
即便是被踢得都站不起来了,那个人却还是挣扎的爬起来,向着刚刚差点一脚将他踢死的人恭敬的跪下。鲜血不断的从嘴角滴落,可那个人却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而实际上,那人是极力的在克制他身上的颤抖。
玉清歌眼底寒光一闪,一阵掌风过去,刚刚还跪在地上的人,转眼之间就了无声息的倒在了门框的位置!
一旁的高程冷冷的挥了挥手,对此等现状早已经见怪不怪。
迄今为止,自从澜沧江大坝被毁掉,囤积数月的江水,顷刻间化为乌有之后,死在玉倾歌手上的人,已经不下于十个。
玉倾歌是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到底是怎么想他的,他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对于他来说,他在意的只是天下霸业,至于那些蝼蚁,他从未想过要去注意,更别说是珍惜他们的命了!
跟在玉倾歌的身边多年,高程明白,在玉倾歌的眼中,他们这些人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然而,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心甘情愿的追随着他,至少在能力上,他的能力的确是不容小觑,也足够有那个自信让他们追随!
“殿下息怒,如今之计,是否还继续追查毁掉水坝之人?”高程适时地出声问道。
玉倾歌阴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的扫了眼高程,而后优雅的像是收起了毒牙的盘起了冬眠的毒蛇一般,缓缓的躺回了软榻上。大红色的锦衣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细嫩的比女子的肌肤都要好的胸膛,懒洋洋的说道:“你认为还需要追查?澜沧江源头之地是在东合。东合和西成同时在上游之地截水,你认为谁会比较的着急?”
玉倾歌的话,让高程心中明白,更加的知道他在暗示着什么。
“殿下何以认为是他们所为?并未曾找到证据不是吗?”玉倾歌身边那么多的人之中,大概也就只有高程有这个胆子询问玉倾歌了。
确实是有些反常的是,玉倾歌稍有不顺心的就会对身边的人随意的动辄打骂,杀人也属于常事。但惟独就只有高程,无论他说什么,玉倾歌都从来不曾以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过他!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
玉倾歌是一旦被惹怒了,可不管对方是谁。高程在玉倾歌的手上也是吃了不少的亏,但不知是有意无意,玉倾歌从来不在外面的人的面前对高程动过手。即使曾经有几次差点就杀了高程的情况下,也不曾有任何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