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浮沙城都躁动起来,虽然都认真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眼角却在不断的打量着这对意外来客,想着可会是一头大肥羊。
浮沙城正是因为不受任何国家的朝廷律法的约束,那么同样的,国家朝廷也就不会理会这个城池中人的死活,每天浮沙城总是会见血,每天不死上两个人,那么这浮沙城隔天大概是会下红雨来着。
很少有富家子弟来此之处,那简直就是找死。
浮沙城因为临近沙漠,水源匮乏,唯一能仰仗的就是从东合流过浮沙城的沧澜江。可是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这两月,一向奔腾不息的沧澜江,这两月来,水位不断的下降,隐约的似乎有干涸的危险!
因而,这段时间,浮沙城的人都显得极为的暴动。如果不是有人在上面压制着的话,恐怕现在整个浮沙城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惊无缘面不改色的在或垂涎或打量的视线中,缓缓的向着城主府走去!
在来这里之前,他早已经打听清楚,这个地方,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就只有浮沙城中的城主和硕宁。
说起来,这和硕宁还真的是没有人听说过,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忽然的来到浮沙城,以极为迅猛的姿态,力挑浮沙城的众多高手,成为了浮沙城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城主!
和硕宁曾经说过,入了浮沙城,除非得到城主府,也就是他亲笔的批准,否则即便是老死也不得离开浮沙城半步。
都已经是闲散惯了的人,现在忽然的出现一个人以如此强势的手段来镇压他们,换做是谁,恐怕也是无法接受的。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也有人是不屑一顾,向着偷溜出去。然而,明明就没有守城之人,和硕宁却就像是有千里眼一般,偷跑的没有经过允许的人,第二天就会横尸城墙!
一次是如此,两次是如此,久而久之,浮沙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这位城主是来真的,要是没有经过允许擅自出城,那么就真的会被杀!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浮沙城都整个成为了一个外人能进,城中之人不允许出的结局。
惊无缘就是听说了这么一件事,这才冒险的前来此地!
“公、公子,这些,这些人的眼神太吓人了!”听箫微微的向着惊无缘的身边缩了缩,实在是那些人的眼神,似乎是隐含着什么,让听箫这样的从未经历过此等事情的小厮,顿时吓得浑身发软。
惊无缘依旧还是那淡淡的模样,脚步都不曾停歇一下的向着浮沙城的最里面走去。
“不必担心,我们去找的人,足以震慑他们。”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在看清楚惊无缘这两个人要去的方向的时候,顿时就像是吞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顿时所有人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都不敢再打这两个人的主意了。
城主府,这两个人竟然认识城主!
那些之前还心怀不轨的人,此时都非常庆幸的拍着胸脯,暗暗的对自己刚刚没有莽撞的出手的行为感到庆幸。得罪了别人没关系,要是不小心的得罪了城主大人的客人,他们有九条命都不够他们赔着的。
“闻名天下的无缘公子,竟然有事来求我?这倒也算是奇了怪了。”
城主府中,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袭宝蓝锦袍,面若白瓷,额前宝蓝玉坠,将其容貌衬托的愈发的绝世。
谁能想象得到,浮沙城中凌那些恶贯满盈之人闻之胆战心惊的所谓的城主,竟然年纪才只有这般大小,实在是年轻过了头。就连惊无缘,在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和硕宁的时候,一向淡泊的眸子中,也划过掩饰不住的吃惊。
“浮沙城仰仗着沧澜江,沧澜江现下水位渐低,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不日,沧澜江将会无水可饮,城主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已经查清楚确实是如凤墨所猜测一般,东合西成同时设闸断水,再这般下去,天下百姓性命堪忧。
惊无缘本身也去劝说了,却都不能让对方接受,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此番作为。
“无缘恳请城主能让人秘密去毁掉水闸,让上游之水下到下游来,如此才能解救千千万万的等待着沧澜江水的黎明百姓!”
“与我何干?”惊无缘的话,和硕宁只是淡淡的回了四个字。
惊无缘早就知道想要和硕宁答应就不是那般简单之事,倒也不着急,“倒也是无缘唐突,城主莫要见怪才是。”
和硕宁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脸上刚刚褪去的笑容,此时再次的挂在脸上,淡淡道:“无妨,来者是客,无缘公子若是无事,便就留在城主府待上几日如何?”
“如此,无缘叨扰了!”
吩咐人将惊无缘带下去之后,和硕宁依旧还是坐在厅中慢悠悠的喝着茶。
忽然的,空畅的大厅中,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想要他出手帮助,也得给他一个像样的理由,为了天下百姓,他可没有那闲工夫去为了一些外人都来浪费时间。
“主子!”倏地,一个身影闪现在他的身边,将一封以蜡封住的信件给了凤墨和硕宁。
和硕宁接过信件,皱着眉打开,而在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他却兴奋的大笑起来。
“不错,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
“去,转告惊无缘,他的要求,我应了!”
“是!”
信件握在手中,以内力震碎,和硕宁的脸上浮起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虽然有一些怀疑,但是他却还是需要去一趟北流,然后探探虚实。若是当真如此,那么雪域……
北流帝都温府!
“快多吃一点,瞧瞧这脸儿瘦的,怎么就没有一点肉呢?”温老夫人瞧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凤墨,满脸心疼的不断的往凤墨的碗中夹着菜啊肉啊之类的。
看着碗里面已经堆得老高的菜肴,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几下,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实际上,她真的已经是饱了。
温子轩见状,无奈道:“奶奶,卿儿哪能吃得下那般多?您这样做,不只是不能补着卿儿,反而会撑坏她的。”说着招了招手,让身边的丫鬟将凤墨面前的已经无法下筷的堆得老高的饭碗撤下,刚要换上新的,却见凤墨微微的摇头,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