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我这一次真的要回去了,我知道墨儿在南衡还有事不曾办完,所以我给你时间。但墨儿,不要太长时间,等待,真的是很焦心。”一想到将会的分离,容洛的心里当真是不愿意。然而,北流国内发生的事情,他必须亲自的去处理,否则的话,以北流永和帝的那帮子蠢臣,恐怕难以抵挡南阳王的兵力。
还有玉清歌!
容洛脑海中再次的想起玉清歌的话,那话中隐含的意思,让容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差点再次的没忍住的翻腾上来。
“玉清歌说了什么?”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凤墨率先想起来的便是刚刚容洛去见的人,也大概是关于她的事情,否则容洛也不是那种忍不得的人。
“没什么,只是说再过段时间便是西成玲珑公主的生辰,届时将会大办一场,便要邀请天下人前往西成一聚。”
凤墨挑眉,依旧还是自由的左手一抬,黑羽扑闪着翅膀落到她的胳膊上,“一个公主的生辰便就做出如此大的动静,依照玉清歌的性子,若说没有目的,谁能相信?”黑羽顺着凤墨的胳膊跳到容洛的肩膀上,然后便也就乖乖的站着不动弹了。
“黑羽似乎很喜欢你!”
容洛转头看了眼肩膀上的黑鹰,眼角微微一挑,“若是说喜欢的话,我倒是认为它也是因人而宜,若是墨儿讨厌我的话,恐怕这黑羽锋利的鹰嘴,大概就直接的戳中我的脑袋了吧!”话锋一转,转过头不再看肩膀上惬意的站着的黑羽,“无论玉清歌到底是什么目的,既然他要聚集天下英杰,其心思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不加掩饰,倒是不知是应该说他自信还是自负!”
“自信也好,亦或者是自负,只要是有那种实力,即便是自信到自负,又有何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这倒是实话,这个世道,一向是以实力说话,谁有这个实力,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应该听从谁的命令。就像是这个天下,谁有能力去坐,那便是谁的,夺这天下,就要明白,这天下到了手中,身体所要背负的责任!
凤墨看着容洛,毫无意外,在凤墨的眼里面,容洛若是要这天下的话,她必然的会帮助他夺得这天下。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却也相信着容洛的能力!
她相信自己又能力为他谋取这天下,她也相信他又这份能力给天下带来全新的气象。
天下分久必合!
这就像是一个被诅咒了的规律一般,无论多少年过去,总是这般循环!
“墨儿所言极是!”容洛松开手,忽然的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笑得开怀,“墨儿当真是个宝!”
凤墨一呆,有些呐呐的看着容洛。
“笑什么呢?都吵死了。”被让容洛的笑声惊醒的墨佳莹,嘟囔着的抬起睡得已经有些迷惑的脑袋。在瞧见凤墨和容洛此时的姿势的时候,顿时一张脸涨成了大红色,气血翻涌,倏地从石凳上跳起来。“我……我什么都没看到,那个……我先走了……”
落荒而逃的墨佳莹,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便将桌子上的几盘没有吃完的点心一并带着,对于吃,墨佳莹是异样的执着。
因为墨佳莹的关系,让凤墨稍稍的松口气,心里面的羞涩散去了许多,这才从躺椅上快速的起身,像是躺椅上有什么刺脊梁骨的东西一般。
凤墨是想要避开容洛刚刚的动作的,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失察,忘了容洛此时就这么的站在她的面前。她这本的忽然的直起身,等于就是投怀送抱,非常轻易的就被容洛揽在怀中!
“没想到墨儿这是想要我抱着呢,早说嘛,若是知道墨儿是这个要求,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让她微微的敏感的瑟缩了一下一张小脸此时布满了红晕。
“墨儿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至少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等到你将南衡的事情全部都了解了,就回家!在北流,那里,才是墨儿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容洛和凤墨就一齐的进宫向南衡帝辞行。
此番太子百日册封大典,不止被质疑太子身份,更甚者太子竟然在册封大典当然夜里丢失。南衡这一次在天下人的面前丢此大丑,自然是各国使节早早离开为好。故而,当容洛和凤墨辞行的时候,楚风然只是意思意思的客套两句,就派人送他们离开。
在南都出来之后的数里,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的时候,凤墨从马车上下来,而此时的她已经改换了另一身行头。
容洛翻身下马,来到凤墨的身边,在她出来的时候,眼底还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一身鹅黄色的抹胸纱裙,裙摆点缀着浅白的梨花瓣,外罩一件浅色薄纱,满头青丝以一条和衣服配色的鹅黄色的绸缎束起,两鬓垂下两簇碎发,额前的头发全部的都被梳了上去,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
这是凤墨颠覆性的装束,至少对她来说,确实就是这样,她从来不曾穿过这样的一种衣衫,如此束手束脚不方便。从来她穿的衣衫都是如何的简便就如何的穿,衣衫的颜色也都是一贯的素色。而像现在这般,鹅黄色,对于凤墨来说,当真是招摇了一点。
凤墨穿着一身白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总是疏离的不能靠近,似乎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如果她要是换上一身颜色亮丽一点的衣衫的话,身上的那股子清冷,那股子不可亵渎,就会减少许多,也让人觉得容易相处一点。更重要的是,这带着淡淡颜色的衣衫,穿在凤墨的身上极为的衬人。
容洛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墨儿……”
“墨儿你要记住,万事皆要小心,你既然不愿多说,那我就不问。可是墨儿,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这条命不只是你一个人,若是你出事,墨儿,我无法预测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威胁?”抬眼,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凤墨抿着唇,眼底尽是冷意。
“如果墨儿以为这是威胁的话,那便是威胁好了,如果因为我的威胁,墨儿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即便是威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