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哥哥今日带玲珑来,可是为了见一见那传说中的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凤墨凤大人?”轻轻的放下茶盏,玉玲珑缓缓的抬起眼,红润的嘴角微微的挑起,带着三分邪气七分端庄,倒也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玉清歌慵懒的转着手中的茶盏,连眉头都懒得动一下,“若是能见着,玲珑喜欢才好。”
“呵呵,玲珑可喜欢,那也得看凤王哥哥可愿割爱了,若是凤王哥哥不愿割爱,那玲珑岂不是错付芳心,最后伤心的还不就是玲珑了?”
“哦?玲珑难不成以为本王会误了自己个儿亲妹的终生不成?到底会不会错付终生,那就得看玲珑可能虏获其心了。”
“那凤王哥哥的意思就是不会干预了?如此,玲珑倒是当真要谢谢凤王哥哥了,如此为玲珑考虑。”
“凤王殿下与玲珑公主前来,当真是让容洛受宠若惊。”
容洛刚好的踏进这里,也恰巧的将这对兄妹那隐含深意的最后的两句话听在耳里,虽然心中有了些许的计量,可面上却一点也不曾表露出来。
“容相贵人事忙,本王理解。”
“玲珑见过容相大人,贸然拜访,还望容相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玉玲珑极为自然的接过玉清歌的话头,笑容和善却高贵的俯身施了一礼,笑着说道。
“玲珑公主这般说当真是折煞容洛了!”容洛走到首位坐下,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对于玉玲珑看似有礼的话,倒是没有多少的感觉。
玉玲珑重新坐回椅子上,环顾四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咦?怎么没有见着凤大人?”
容洛的眸光一闪,“凤墨身子不适,这两天正在调理,若是公主有事不妨告知本相,本相定然会将话带给凤墨。”
身子不适?玉清歌嗤笑,倒也不曾说什么,他现在对凤墨虽然还是有着一些好奇,可远远的没有那个令容洛倾心的墨流卿来的更加的让他觉得有意思。
“如此的话,那当真是可惜了。”星眸中划过一丝失望,而后很快的又扬起笑脸,“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容相大人替玲珑转告凤大人,十月初九乃是玲珑生辰,凤王哥哥说是要宴请天下之人,若是容相大人与凤大人不嫌弃,可否前来赴宴?”
一国公主之邀,容洛嘴角一抽,这心思昭然若揭,他是应该感叹他的墨儿即便是遮住了样貌,依旧还是风姿卓越,竟能让西成这文明天下的第一美人倾心,当真是令人嫉妒呢!
只是……容洛端起茶盏遮挡住了眼底的冷意,不知这当真是玉玲珑的心中所盼,还是玉清歌的又一计谋?
“玲珑,你邀请错了人,恐怕到时,即便是容相当真是想去,也大概是去不了。届时,他的身份,或许是连本王见着,也得屈膝了呢!”
玉清歌状似不经意的笑着说道,那话中的深意,只要是有点脑子,就能听得出来。
其实北流现状到底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它摆在明面上说出来,玉清歌的恣意也是他敢将这种话说出来的原因。
容洛的眼一暗,勾唇淡漠浅笑,“若是当真能让凤王都屈膝的话,倒也是本相之荣幸,凤王殿下可是已经做好了向本相屈膝的准备了?”
倒也不曾反驳,容洛反而顺着他的话来说,至少从话头上,容洛占了些许的便宜。
玉清歌大笑,“哈哈哈,如此甚好,本王也颇为期待,到底那个时候是你容洛屈膝跪本王,还是本王屈膝跪你!本王颇为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也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
“还有,替本王和墨流卿说一句,本王的女奴啊,逃离主人身边多日,也该是时候回来了!”
女奴?
任何的事情都不能让容洛动怒,可是就惟独这两个字成功的挑起了容洛的怒火。
“凤王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玉清歌缓缓起身,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慢条斯理的说道:“咦?莫不是墨流卿不曾告诉你?墨谆当初可是将她墨流卿亲口允诺送于本王,届时,为奴为妓,届交由本王全权处理。既然亲身父亲都如此之说了,你说,这不是女奴,又是什么?本王当初可是已经派人去接了,只是可惜的是……本王当时还在想着,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么的没了,当真是可惜。却没想到,倒是本王小瞧了这位深养闺阁的大小姐了。瞒了那么多年,却原来一点也不傻,当真是心机颇深呢!不过如此甚好,若是当真是一如既往的那些个女人的话,本王也瞧不上,墨流卿,本王甚为满意!”
“凤王殿下左一句‘女奴’,右一句‘女奴’的,似乎是忘了她现在的身份!她确实是墨谆的女儿,那又如何?墨谆当初到底是答应了你什么,这也只是墨谆答应而已,岂能作数?”容洛若是一生气的话,绝对面上不会表露出一点点的,而是惯性的将藏在身上的扇子拿出来,羽着扇叶,原本淡漠的凤眸,此时却愈发的亮澄起来,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诡异感。
“本王当然记得她的身份,本王只是担心容相忘记了,她乃是叛国的前右相墨谆的女儿!本王记得,前右相府中,男子满三岁以上者处以斩刑,女子充军为妓。本王倒是甚为的好奇,莫不是容相忘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真正的身份,已然是军妓,只是还不曾充军罢了!容相,你说说,若是让北流的人,让天下的人知道,他们一向敬重的容相,竟然包庇罪犯,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是威胁,若是这事当真传出去的话,玉清歌就不相信容洛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一切。一个女人而已,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要多少,随便的勾手就会来,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一切,在玉清歌看来,是极为的蠢笨的事情。
听了玉清歌的话,容洛怒极反笑,手中的黑玉骨扇刷的一声打开,扇叶折射着淡金的光芒,“果然,凤王殿下当真是不知晓她的身份。不错,她的确是墨谆的女儿,只是,早在墨谆不顾亲情将其送人之事,这份父女之情已然断掉。现在的墨流卿,是温家的小姐,是北流容相未来的夫人,本相若是未来继承容王府的话,更是未来的容王妃!凤王殿下几次三番如此侮辱本相之妻,意欲何为?难不成真当我北流是任人践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