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刚刚的来到船舱门口的时候,恰好的被无衣将百里清扬扔进来,而他也整个人的阻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出。那一双宛若死水一般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一个腾身,倏地就跳到了船舱顶部上方,坚守着!
无衣刚刚的眼神虽然什么情绪都看不到,可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抹警告的眼神,警告他们不要踏出船舱。
随行的人中,除了凤墨带出来的人之外,也有朝中的一些官员在其中。那些个官员哪个不是养尊处优之人,乍一见到如此场面,早就吓得魂都飞了,就差没尿裤子。甚至有的人,当下就钻进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抱着头死活不肯出来。
见到这一幕,墨佳莹鼓着腮帮瞪着眼睛,冷冷道:“还真的是给北流国丢脸,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加起来都是几百岁的人,竟然比一个十几岁的人都要胆小。再叫,再叫就将你丢进湖里喂鱼。”
毕竟是跟在无衣身后学了那么长时间的武功,那种若有似乎的气势,倒是学了不少,墨佳莹说出这番话出来,还当真是给人一种极为震慑的力量在里面,当下还真的就不敢再叫了。
墨佳莹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夜色那湖面上的场景,实在是难以置信,在那种情况之下,那些人到底是站在什么上面,才能如此的长时间的不落地都没事?
久攻不下,凤墨的武功,让那些伏击的人心中都大大的吃惊,这和掌握的资料上面所说的根本就不一样。凤墨,武功上面,根本就不是随意的人能够将她左右得了的人。
前来伏击的人心中了然,这一次,杀了凤墨很难,而若是不能杀了凤墨的话,他们今天也就需要交代在这里了。
人到了绝境的时候,那种爆发出来的求生意识,才是最可怕的。那是会激发人体内最大的潜力,有的时候能够绝境逆转,将原本已经毫无悬念的局面一个大逆转都有可能!
然而,凤墨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那些人观望之际,凤墨却忽然闪电般的直接的冲到了敌人的阵营中。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忽然的一转,另外的一把剑一样的握在手中。
“凤凰诀……”
伏击的人中的头领,忽然的一声惊呼。
此言一出,顿时周围都是一阵寂静无声。剧烈的喘息声,在湖面上方波动,隐于黑夜之中的杀手们,也不是什么莽撞之辈,顿时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凤凰诀,传闻中的凤鸾的成名绝技。
天下四绝,不只是因为他们隶属于哪个国家,也不是他们手中掌握了多大的权利,这些都只是一方面罢了。而四绝本身的无人能够相匹敌的武功,也是重中之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成名绝技,每个人都有他们独一无二的让人无法模仿的一面。
凤鸾当年的一手“凤凰诀”让整个天下为之震动。
那左右手双剑就像是一道无法攻破的壁垒,无论是多少的人攻击她,只要是她不曾疲累,体**力不曾耗尽的话,那么就别想有人能够靠近她。
凤鸾只要是还活着,就代表着南衡的不断壮大,当年多少的人去刺杀过她,无论多少的人,最后都死在她的双剑之下。
杀手头子有些不解,凤鸾一手创立的“凤凰诀”,难道什么时候已经传授给他人,甚至还传授给了别的国家的人。江湖中人是很少去管朝廷中的争斗的,可多少的还是听到了一些耳闻。传闻凤鸾谋逆叛国,看样子不是空穴来风了!
凤墨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手引起了他人这么多的猜测,否则的话,不知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凤墨知道,今天,她绝对不能放走一个人,否则的话,若是传出去的话,那么等她去了南衡,也不好做事!
冷艳的勾起唇,那雪白剔净的面具,在寒月之下,折射出森冷的光。面具后面的一双似寒潭一般的黑眸,就像是一个黑黝黝的无底洞一般,要将人吸进去。
“是啊,凤凰诀,长时间不曾用了,这一次,就先拿你们来试一试,我的凤凰诀是否已经退化了!”
话落,凤墨倏地脚尖轻点,就像是收割稻草一般,顷刻间就将包围她的一群人狠狠的宰杀殆尽。明明是疯狂的杀戮,却偏偏她那一身白衣上,一点点的鲜血都没有沾染上。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沾尘染,干净而出尘。
“锵——”兵器相撞,凤墨忽然的向后退了两步,眼底寒光一闪,忽然的腾空,长剑一摆,挡下了那连发的如毫毛一般的银针暗器。
“好啊好啊,没想到北流使臣凤墨,竟然有着如此的能力,怪不得能够拿下武状元呢!可惜,能力过高的人,终究是活不长的人。”
一个妖佞的女人声音忽然的响起,凤墨知道,之前的那些发暗器,必然都是此女所发。而终于,因为凤墨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所在之地,这才缓缓的现身。
令人意外的是,那一身粉色的娇俏女孩子的装束,实难让人想象,那说出来的声音,竟然那般的妖异。
似乎是外表倒是年纪不大,可凤墨知道,这人的年纪绝对不小。
这北流,有一个地方的人,都是侏儒之人,身子一把只有正常人的一半高,虽然年纪不断的长着,可个子在他们十岁的时候就停止了。而那些侏儒之人,却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天分,便就是对暗器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敏锐掌控能力。
这样的人,若是能够收容麾下的话,必然是如虎添翼,很多的人都是这样的觉着。可是实际上,这么多年来,倒是真的有不少的人前去寻找那些侏儒人的真正的居所,却在只能知道是在北流的境内,无人知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清楚杀不了你!”女人说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者,我们折损了这么多的人,也算是有了交代。”
凤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倏地旋身,眨眼间的功夫,就回到了甲板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去质疑一下对方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一句废话都没有说,那眉宇之间的傲然自信,以及眼底深处掩藏的很深很深的恨意,女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