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惊喜地抬起了眸子,然后就将一个小小的包袱,递给了落篱,包袱里沉甸甸的,都是鞋垫?
“还有几双棉手套,都是奴婢闲的时候做的,本来是做给家中的兄弟的,可是如意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出宫的机会,索性那些将士们都是北越的男人,奴婢的娘说了,打仗的兵士们都是我们北越的兄弟,所以,就让皇上捎给他们吧,没准儿奴婢的兄弟也在大军中呢,奴婢希望他们都是平平安安地归来!”
说着,她的头低得更沉了。
但是落篱还是看到她哭了。
那一滴幽怨的清泪,就落在了她的脚下。
唉!一入深宫深似海啊!
她没再说什么,想不出劝解如意的话,就只能是拐了那个小包袱,朝着日暮宫那边走去。
她想着,等到了日暮宫找着贵德子,就将包袱转交给他就成了。
至于那个暴君,自己见都不想见。
落篱也隐隐地觉得自己心里很是矛盾。
情感就徘徊在了暴君和七祺两个人男人中间。
很是难以理顺,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对,面对暴君那张又是嘲讽,又是蛮横的脸。
守门的奴才见是皇后娘娘到了,急忙请安。
“罢了!”
她摆摆手,“贵公公呢?”
“在里面。”那守门的恭敬地回答,“娘娘,要给通禀下么?”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
说完,落篱就走了进去。
龙瀛宫的院子自己来过不止一次。
那么大的院子每次都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在。
她想要喊声的,可又怕屋子里的秦世尧听到,她怕他闻声出来,她不愿意见他!
隐隐地从那书房里传出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准确点说是秦世尧在说话,而贵德子在应声。
他说,“朕走后,宫里的事你要多上心。”
是。
贵德子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