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颤抖的问出声,南逍遥此时此刻多么希望娘亲能回答“不是”!
“逍遥,快来救我!”
南舒云的武功虽高,但脖子上有两把明晃晃的长剑,自是不敢乱动,只能向儿子求救!
“哼,伤了她,还想活命?”
“黑影黑爵,将那毒妇的武功废去,关押起来。再把这几个歹徒五马分尸!
此时的南宫烈哪里还允许她活命,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抱着遍体凌伤的苏锦儿出了地牢,他要带苏锦儿医治,他要她醒过来,完好如初!
“站住!”
南逍遥焦急的出声阻止。
虽然也很不愿意相信如此残忍的事情就是自己最最爱的娘亲做出,但是对于自己的娘亲终究也不能理解透彻。
“宇文延,剩下的你来解决!”
南宫烈并没有停下来,快步的走出地牢,初月初夏则都是一脸泪水的跟在身后!
“啊……”
一声痛呼,黑爵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宫烈和苏锦儿身上的时候,一掌劈向了被箝制住的南舒云。
只一个刹那,南舒云的武功内力尽数废去,昏倒在地。
“娘!”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我想,南兄应该问问你这些下人,你娘亲又对锦儿做了什么?”
宇文延猛然开口,凌厉的双眸看向南逍遥,眉眼中的愤怒若是化成火,足以将一个人烧死。
这一句话似乎也提醒了南逍遥,只见南逍遥一身缀满寒意的走向被寒冰打翻在地的打手。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逍遥细长的的桃花眼中也沾满了愤怒,声音充满了危险,就像是一头即将展开杀戮的猛虎。
毕竟如此荒唐的事情就在自己的山庄发生了,虽说长月殿本就是杀手组织,但也没有这种见不得人的折磨手法。
说到底,南逍遥对于自己的娘亲,他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了解,看情势也已经知道了七八分,只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他不敢知道答案,却又不得不知道答案。
“说!”
地上的两个打手,唯唯诺诺的不敢言语,无疑是在南逍遥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抬腿就将其中的一个踢到了墙上,吐血而亡。
另一个看到了同伴的死相,再也不敢不说,连连磕头求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殿主饶命啊,是……是……夫人指使的,这几日来也都是夫人亲自动手施刑。
刚刚,夫人叫我们把那女人打死之后,将头颅送到远在松洲的苏府,小的们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做事而已。
“哼!如此狠毒之人就应人人得而诛之。”
听事情的始末,宇文延修长的手指也已经攥的咯咯的响,面对眼前的南舒云,虽然已经武功尽废,但还是觉得千刀万剐不足惜。
“呵……为何……为何我喜欢的女人你都要置之死地?……娘亲,你为何如此歹毒?”
南逍遥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一事实,颓废的靠着沾满血腥的墙上,慢慢的向地牢之外走去。双眼噙满了痛楚,沙哑出声。
“将毒妇关押,待锦儿醒来再做定夺。”
宇文延清冷的出声,也转过身,也走出了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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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客栈}
“各位节哀,如此深重的伤势,老夫医术有限,救治不了!”
“老夫也医治不好!”
“各位准备后事吧!”
“皇上,娘娘没救了……”
“老臣惶恐……”
“回皇上,娘娘伤势太重……”
一个时辰内,来来往往几乎全城的大夫都来过了,就连御医也纷纷的摇头,说医治不好!
南宫烈愤怒的将桌子掀翻,危险的出声,
“若是她死了,你们全部都陪葬!”
客栈里跪满了大夫,挺南宫烈这么一说,都吓得颤抖不已,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出来行医还搭上了自己的小命了。
“小姐……”
听闻救治不好,初月也是双眼含泪,痛苦的抽泣。
地上跪着的大夫们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动静将自己的命搭上了。房间里的气氛都冷到了极点,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从地牢外面就消失的初夏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妙龄女子。此人正是云溪!
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云溪不悦的开口撵人!
“哎,我说,屋子里跪那么多人干什么,都在这碍事,叫本姑娘怎么医治病人啊?”
“来者何人?还不赶快跪下,你可知眼前之人乃是当今圣上!”
寒冰果真是人如其名,看到云溪之后,就冷着一张脸质问为何不跪。
“哼,你管我是谁,我只负责救人,若是想床上的人活下来,就赶紧将屋子里这些个没用的老匹夫赶出去!”
云溪本来就是一个不好得罪的主儿,就连皇帝她也不买账!
“好生无礼的野丫头!”
“寒冰,她是神医,是来救我家小姐的。”
寒冰欲拔出手中的长剑,却被初月劝住了。
南宫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云溪许久,从眼神和气息中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便挥手屏退了众人,房间里只留下了云溪和自己!
“你也出去!”
云溪看南宫烈久久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开口赶人。
苏锦儿的伤势很严重,她只要一看鞭痕就知道是长月殿的那个老毒婆干的好事。所以她医治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不能被打扰!
“你没资格命令朕!”
“出去!除非你想她死!”
南宫烈语气冰冷,带着警告,而云溪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依然是冷声的撵他出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南宫烈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正好撞上刚刚赶来的宇文延。
南宫烈本就一身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看到了宇文延之后便挥拳上去,似乎要把他杀了才解气!
“宇文延,你这个没用的懦夫,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枉费朕还如此的相信你!”
“孤也是迫不得已,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况且,当日孤也不在她身边。”
宇文延一边闪躲着,一边解释道,小师妹出了事他也很痛心,毕竟他很喜欢苏锦儿当妹妹一样。
{宇文延和明刀暗影三人都是南宫烈的结拜兄弟,所以对于这三人南宫烈极度的信任!}
“都住手!”
开口阻止的是寒冰,她最见不得手足之间的征战,所以不管是南宫烈还是宇文延,她都不给好脸色!毕竟她是自由身,不受制于任何人任何国家!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云溪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带着得意的神情,向大家宣布着;
“好了,完好如初,一块肉都不少,一根手指都没断!睡个三天就好了”
“三天,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闻言南宫烈拨开众人就冲进了房里面,反手就把门从里面锁了起来。挡住了正要进去的宇文延!
“喂诶,那是我小师妹,你就不能让我看看!”
宇文延咆哮着,房间里没有任何反应。
“姐姐,我就知道你能救活我家小姐!真是太好了”。
初夏高兴的拉着云溪的手,激动的就快要跳起来。
面对众人的一脸怀疑,云溪极奇不自然的咳两声。
“初夏,究竟要隐瞒多久?”
初月沉了沉眸子,开口质问,早在教她功夫的时候,就将她查了个透彻。
“我便是初夏的大姐!云溪…………
比起初夏的遮遮掩掩,云溪倒是干脆的很!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当然保留了和南逍遥做交易的那一段。
云溪本名叫初阳,是初夏和初云的大姐,因为从小跟师傅学医在外,等到回家才发现家族破落,两个妹妹都沦为长月殿的奴仆,被派遣进了宫!
本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两个妹妹救出宫来,却不想,小妹妹初云竟然被俪贵妃硬生生折磨致死!
初阳一怒之下便改名为云溪,发誓要为妹妹报仇,遂以治好了南逍遥的桃花痨为筹码,迫使南逍遥与自己交易,杀了左相,为妹妹报仇!
听云溪叙述完,所有人的脸色才缓和了起来。
哎,初夏也是为了自己挚爱的妹妹,才如此隐瞒的吧!
“初夏,这是解封你内力的药丸,以后你可以不受南逍遥控制了!”
云溪给初夏手上塞了一颗药丸,直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云溪的事情就告一段落,南宫烈又不允许别人进房间,所有的人都散去了。
房间里
南宫烈心疼的看着床榻之上一脸苍白的苏锦儿,想起她那用尽全力的一句,我喜欢你,胸口就隐隐的作痛!
南宫烈就那样的双手撑在床边,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窗口的月光洒下,映出的身影,独孤而又悲切。
三日,整整的三日,他就那样望着床上的人,就连睡觉都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期间寒冰等人也来敲过门,送吃的,南宫烈就像没听到一样不理不睬,宇文延好几次要破门而入,都被寒冰阻拦。
苏锦儿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死了,在空中飘着,这时候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去寻找自己的母亲,帮母亲脱离苦海!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如雕刻般的脸庞,剑眉紧紧地蹙起看起来异常的疲惫。
苏锦儿伸出手,用指腹轻柔的划过那人的鼻梁,滑到眉心,轻轻的将紧蹙的眉头揉开。嗅到了淡淡的龙涏香,贪婪的笑了笑。
虽是轻笑,但却足以震慑一个人的心。南宫烈猛然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苏锦儿轻笑的脸庞。
“锦儿!,朕的锦儿!”
南宫烈紧紧的抱着苏锦儿,下巴抵在苏锦儿的肩膀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我没死也被你勒死了。”
。
挣开怀抱,苏锦儿一双浅笑的眸子,望向南宫烈,经过这次之后,苏锦儿似乎是下定决心的要跟随自己的心,不再雅致感情,她真的怕哪天再被人杀死了还开不及说爱。
“喝水吗?”
“嗯!”
“饿不饿?”
“嗯!”
简单的对话对于南宫烈来说,这三个月的思念,以及这三天的守候都是值得的,她的锦儿愿意接受自己了,是不是就代表愿意跟自己回去?
漆黑的眸子中多了一丝,忧虑,南宫烈不知道,也不敢问!他害怕她像上次一样拒绝。
知道苏锦儿醒过来了,南宫烈吩咐下人准备膳食的同时,又将在客栈内候着三天的御医拉过来再检查了一番,确定了苏锦儿没事之后,才放人。
御医也很纳闷,原是一身伤,怎么三天就痊愈了,脉象上看也比普通人还要健康,看来那个女子果真神医啊。
而初夏初月看到苏锦儿更是激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一个喂粥,一个添菜的。后来全都被苏锦儿赶了出去,她不喜欢和别人太过亲昵,原来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吃了点东西,起身洗漱好,着一身大红色广袖裙,苏锦儿走出了客栈,几天没出来了,看见太阳竟觉得有些刺眼。
身后跟着初月初夏,南宫烈不在客栈,宇文延也因为有国事处理,率先回了离国!
“初月。南宫烈去了哪里?”
“小姐,他去了长悦山庄!那日伤您的毒妇已被废除武功,派黑影黑爵守着,今日想必是去除她了!”
“去长悦山庄!”
古井般的眸子明明灭灭,划过一道戾气,转瞬被平静取而代之,想这么简单死去吗?我偏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