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锦儿眉目的忧伤,初月也停止了叽叽喳喳,带着小太监们退了出去,屋子就只剩下了南宫烈和苏锦儿。
“南宫烈,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吧,我有话和你说。”苏锦儿率先开了口。
“小顺子!今日朕在凤锦宫用膳,赶快传膳吧!”南宫烈命令着。
苏锦儿想起了静妃说的话,就拉起了南宫烈坐在凳子上,着手把起了脉。
“奇怪,脉象平稳,难道是蛊?苏锦儿想着就重重的皱起了眉头!”
“锦儿,为何为朕把脉?”
“你中毒了,苏锦儿表情凝重的答道;你身体里有把脉把不出来的毒。”
眼底的震惊和错愕让南宫烈看起来有点呆,他知道自己中毒了,每月十五夜里子时,胸口就会痛的要爆炸,太医也看不出病症,这是从三年前就有的症状。只是为什么苏锦儿也能看出?
“你不必惊慌,我是从你的静妃那里知道的,她是靖南王安插在你身边的人,我今天已经把她杀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宫里的人就会来通报了,明日早朝也要做好应对左相的准备!
“朕……昨日已经知道静妃是靖南王派来的,你为何要杀了她?”朕留她有用!语气深沉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没有回答,苏锦儿拉着南宫烈到了内殿,看到床上仍旧在昏睡的初夏,苏锦儿恨恨的说道’谁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就得死!
南宫烈看着此情此景,并无动容
“你竟为了一个丫鬟,杀了朕的棋子?”
闻言,苏锦儿清冷的眸子露出了危险信号,带着寒意一字一句的说道,在我眼里,你的命和她的命是一样的分量,不要觉得你是皇帝就能金贵到哪里去。
说罢,拿起手枪,重新拆卸安装了一边,然后转过头看着南宫烈问道;你看懂了吗?看懂了就照着做一遍!
南宫烈毕竟聪明,只一遍就记住了步骤,上前就按照苏锦儿的方法拆卸了又组装好。
“这是保险!轻轻一拉就可以,中指放在这里。只要扣动这个扳机就能杀人,苏锦儿耐心的教导着南宫烈用枪,因为她知道,这场太后的寿宴,有太多的危险在身边。她只能尽力的保护他,并不能面面俱到,
她盼望着帮他把内奸除去,就可以安然出宫享受生活,只是她不知道,这辈子命都牵扯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砰地一声,枪声响起,吓坏了上菜的小太监,美味打翻了一地。
没有理会外殿的凌乱。苏锦儿看着刚刚点起的蜡烛就被南宫烈一枪打断,心下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就能把枪械使得这么精准,应该能自保了。
“这枪给你拿着,说着苏锦儿拿出子弹把枪填满。
“这把枪不能随便用,只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拿出来保命,子弹不多,只有十二发。用完就是一块废铁了。”
其实苏锦儿会制作子弹,只是古代没有造钢技术,铁做的也能杀人只是没有那么高的效率了。
“你要将这给朕?“南宫烈不相信的看着她,脸上满是欣喜和质疑。
而苏锦儿却并没有做出回应,拿出了在瑞典买的防弹衣,在南宫烈身上比划着。
“这衣服在太后寿宴那天穿在身上,不要喝酒,一口都不能喝,我怀疑你身上的毒是蛊毒,百年陈酿的酒是药引子,若是你喝了下去,就会毒发身亡,靖南王已经买通了五千精兵,如果你死了,那你这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
苏锦儿说的认真,秀眉时而轻皱,时而放松,眼神里满是认真,南宫烈看着身前苏锦儿如此认真地神情,闻着她红色秀发的淡淡菊花香味,他沉醉的双手附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双唇不自然的吻了下来。
双唇突然被堵住,苏锦儿心里一颤,嗅到南宫烈身上的龙涏香,感受到温暖的胸膛,她沉溺了,他的味道让她安心让她沉醉。她知道也许是因为龙涏香才会如此沉醉,(龙涏香是安神香的一种,又能解微毒。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脸红着推开他,转身走向外殿,忙活了一天打打杀杀,还受了伤,午饭都没吃,她实在饿的不行了!这个暴君还有心情亲亲。
南宫烈怔忡在内殿好一会,思考着今天一天的苏锦儿,看到水月跟自己在一起时的镇定,跳进荷花池的毅然,向自己炫耀宝贝时的孩子气,比试时的不屑和自信,刚刚吻她时的害羞……
南宫烈低吟
“呵呵,苏锦儿,朕不会放你走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苏锦儿毕竟有着顶级杀手的听觉。听到南宫烈的话,苦笑一声,帝王之家是没有真爱的。眸中染过一丝柔情,转瞬就变成了淡然。她不想在这皇宫之中,除非“一生一世,一双人!“
晚膳过后,南宫烈本想留在凤锦宫,但是被苏锦儿以给太后准备寿礼为由拒绝了,还有一天就是太后的大寿了。苏锦儿要先计划好,省的到时事发突然力不从心。
入夜,各宫宫灯灭半,整个皇宫都进入了沉睡,凤锦宫屋顶一道粉色宫装的窈窕身影一闪而过,见四下无人就躲开巡逻的侍卫飞身一步跃出凤锦宫,往皇宫西门(伐西门)飞去,皇宫有四个大门,分别是,御南门,征东门,赐北门,伐西门。
在粉色身影身后的远处,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苏锦儿灵巧的跃过凤锦宫,跟了上去。
在冷宫她就看出初月不是一般的宫女,没想到她跟南宫烈也有着密切的关系,本来打算夜里没人独自去勘察勘察举办寿宴的地点,却发现初月偷偷的溜了出来,心下一横还是先跟踪一下看看她去干什么。
初月在奔走时也曾观察四周,但苏锦儿隐藏的非常好,跟法也不远不近,所以并没有被发现。越过宫墙时苏锦儿耻笑,”还说月国无敌,两个女人都能在皇宫自由出入而不被发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皇宫,一直西行了大半个时辰,看着初月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客栈,客站门口没有点灯,却有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到了门口,初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老伯弯下了腰把初月请了进去,就继续守在了门口。
苏锦儿跟上前,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石子轻轻一弹,老伯倒下。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迅速的闪入了客栈,客栈里的苏锦儿隐去了身上的气息,观察了一下大厅,灵巧的跃上阁楼,看到一间有亮光的房间,苏锦儿前进了几步,悄悄潜到了隔壁一间。
立在屋子中央,苏锦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耳朵倾听,片刻心下就已经了然,整个客栈就四个人,隔壁屋子里一男一女正在谈话,两个隐在自己头顶的房梁上。
眼睛还未睁开就感觉到了头上的恶风,随即闪过身来带上夜视镜,开始了打斗,这两人的内功极高,只是出手套路一般,花招太多,不敌苏锦儿的快准狠,加上苏锦儿的夜视眼镜,能准确的看到两个人的动作,拔出瑞士军刀苏锦儿只用了十余招就将两人手筋脚筋挑断也割破了喉咙。
无暇顾及地上的死尸,苏锦儿贴近墙面,闭上眼睛专心的听着隔壁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