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夏成泽要说什么,但自己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笑道,“看来,我没有看错你。”
“哦?”
夏成泽已经被司徒难押进了三号房,司徒难正坐在转椅上,玩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说你是为了银行卡才绑架黎然,但其实你还是为了救老头子,对吗?”夏成泽顿了下,道,“我跟柏宇说,你是个忠心,而且知恩图报的人,而你当时在电话里的话却打我脸了,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在电话里你说的话,不过是你回国的原因之一。”
司徒难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双眉一挑,双脚翘在茶几上,清冷的目光射向了夏成泽道,“说这些有意义吗?”
“没有。”夏成泽道,“可我就是想说。”
司徒难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夏成泽,“银行卡呢?”
“不在我这里,我说过了。”
司徒难冷笑一声,“夏成泽,你可千万别告诉,你把银行卡交给了警方。”
“我本来就没有找到什么银行卡,所以我不会有什么东西交给警方,更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身边。”夏成泽极力否那张卡在自己的身上。
本以为司徒难会发难,但他没有。
“算了,我也没有打算非要这张破卡。”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一伸手,又从身后的人的手里拿了一把指甲刀,开始坐在那边修指甲。
对于这无聊而又拖延的行为,夏成泽隐隐觉得不安,“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他笑了笑,“等人咯。”
“等人?”等谁?是等付柏宇他们吗。
“你想做什么?”夏成泽问道。
“报仇啊。”司徒难低着头继续修着指甲。
此话一出,夏成泽浑身一冷,这司徒难究竟是要怎么样。
好像知道夏成泽心里的问题,徐徐便道,“时至今日,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从上一代的恩怨开始的。然而今天,我和老板会落到今天,都是因为你们一群人,特别是你和黎然。”
“你要怎么做?”
可司徒难却答非所问,“我父亲和黎然的父亲当年都是警方的卧底,但是我爸变节了,死了。杨少非却依旧千方百计要找到老板,并且搜集了许多证据。所以我让戴璟雯加重了一些药,把杨少非送西天了。我以为杨少非已死,那些证据就算销毁不掉,也无人得知在哪了。”
夏成泽双眼流光,他大概知道了,肯定是黎然找到了一些东西,威胁到了司徒难和老头子。
“可是啊,杨少非这个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国外买了一家小公司,把所有的证据都藏在了那里。”他说着抬眼看着夏成泽,“本来我已经请了朋友去拿了,可是我朋友说,东西竟然让黎然带回了国内。哎,怎么办我只好冒险回来了。”
事到如此,夏成泽已然明白了。
司徒难得知最重要的证人戴璟雯,还有最重要的证据都已经在国内,为了救老头子也为了自救,终于还是回来了。
当然,他也知道,回来后,恐怕是很难再出去了,他只有寄托在那张银行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