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黎然不在那个老头子的手上,但是夏成泽可比之前更加担心了,本来敌人还很明确,现在敌人已经在暗地里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敌人。
只是黎然自从失忆之后,行动一直很古怪。总觉得,她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什么言语行动,说的做的都不是她的风格。
但是想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何必又离开自己?明明在住院之前,她已经决定好好和自己这样过下去了。
夏成泽双手夹住了自己的脑袋,他脑袋都快要爆炸了,还是不能想明白,究竟黎然为什么忽然消声的无声无息。
他坐在杨忆的病床前,这个孩子,命好苦,他苦笑。
为什么就不能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呢?
他叹了一声,这些天他已经折腾的很累了,他慢慢支起自己的身子,走到了病房的窗口前,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很少这么诗意,因为站在这里感慨人生真的没有什么卵用。
从成骆廷和成雅婷到医院已经有三天了,很遗憾,那张神秘的银行卡,仍旧没能到他的手上。
之后,他找过成国昌,问他是否真的已经把那张银行卡交给了老头子,成国昌频频点头,确认已经寄送出去。
他又要想新的办法了。
夏成泽还在想接下去该怎么对付老头子,付柏宇已经推门而入,付柏宇的脸比前些天好看多了,谁都知道,是因为成雅婷。
成雅婷已经脱离危险,也已经醒了过来,她告诉付柏宇,那天从黎然的病房离开后,就去找了司徒难,但是司徒难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把她非法囚禁了。
付柏宇虽然没有多说,但还是把这件事牢牢记在了心里,这个司徒难,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清那边有没有消息?”夏成泽问道。
付柏宇点点头:“刘嘉浚和老头子狼狈为奸的证据都已经到手了,而且,我们的人已经撤离。”
“行,联系韩仁右,让韩仁右给司徒难所有的通讯设备做点手脚,让司徒难国外的党羽以为他出了事情。”
夏成泽深呼吸了一下,继而转身在熟睡的杨忆的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孩子的病情很不稳定,似乎并不是坏血症那么简单。
但,无论是什么病,他都会治好,不管是要什么代价。
付柏宇眼睛也是望了一眼病床上的两个孩子,继续道:“但,司徒难在国外的势力你是清楚的,他的党羽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会相信我们的陷阱。”
“柏宇,你知道吗?狗养久了,会变成狼。”夏成泽俯身替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然后继续道,“司徒难的手段你也见识到了,我想他养的那些狗应该早就想咬人了。”
“会不会咬到我们?”
“只要告诉他们,司徒难想把那张椅子给刘嘉浚,那么,他们咬的人就不会是我们。”
夏成泽颇为自信地笑了一声,嘴角却露出鄙夷状:“到时候,只要那些人在刘嘉浚的地方搜到司徒难的身世,还有这些年组织的钱全供给了老头子,那么他们之间的争斗,恐怕就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了。”
这个方法他是在昨晚想出来的,可是为了万无一失,他还得想更多的法子。
付柏宇也是站在身后点点头,“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在老头子最得意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老头子最得意的时候?当然是拿到银行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