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仁右突然发现这个踢门,还真是个发泄情绪的好办法,他一脚哪里踢得够,等了两秒见没有人开门,又踢了第二脚。
每隔两秒踢一脚,直到他的脚酸了也没有人开门。
难道是没有人在家里吗?韩仁右一时糊涂了,正想要转身回去,没想到身后的二门却突然开了。
司徒难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一手拉着门,一手插在口袋里:“怎样?踢得舒服吗?”
韩仁右其实听到开门的声音就已经停下脚步了,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也没有回头。一直到司徒难说话的时候,他才一脸煞气地转身看着他。
“挺舒服的。”他自顾自地说着大步走向了门口,然后一手将司徒难推开,进了门。
司徒难猛地被一推,没能把的住,就被壁咚在墙上了。
他看向韩仁右的背影,也不发怒,只是笑笑,然后随手将手边的门给关上了。
“少爷到我这里来,是有何贵干呢?”司徒难其实心里一直在打鼓,从韩仁右在那里踢门开始,他就在那边想了,为什么这个韩家大少爷到这里来了。
虽然自己是给他的爷爷工作的,但是他跟这个大少爷可真的没有什么交集。
“我今天来,是想要见爷爷。”韩仁右一进门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了。
“老板并不在这里。”
司徒难和韩仁右从来没有见面,但是彼此都知道身份,所以司徒难对韩仁右还是有几分恭敬的。
“你不用对我这么恭恭敬敬的,我看不惯你,我只是从夏成泽那边知道,要见到我那个爷爷,必须要经过你的同意。”韩仁右说着,双手十指交叉,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男人,“真是奇怪,搞的你好像才是他的孙子一样。”
“我当然不是老板的孙子,老板的孙子只有少爷你跟夏成泽两个。”
“啧啧!”韩仁右终于放下翘着的大长腿,一脸疑惑地抬头看着依旧站在对面的司徒难,“那为什么老头子这么信任你?”
“这个……”司徒难笑笑,“因为我忠心。”
“好愚蠢的回答。”韩仁右不屑一笑,“司徒难啊司徒难,你就别给我说这么幼稚的回答。”
他果断站起身来,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我爷爷这么信任你,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他的傀儡。”
司徒难不等韩仁右说完,立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为什么被信任,你还是问你的爷爷吧。”
“难道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找你一起对付夏家,为什么从来不怀疑你,为什么给你这么高的价格,你一直在俄罗斯生活,为什么这个老头子非要找你。”韩仁右一连串的问题,步步紧逼。
司徒难的脸色一僵,抬眼问道:“你好像很关心我嘛?”
韩仁右嘴角勾出笑意:“关心你?”他哼笑一声,一脚就踩在司徒难新买的沙发上,“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他拍了拍自己的裤管,整理了一下自己新买的皮衣,“好了,我要说的就说了,你还是赶紧给我转告我那个一天到晚瞎晃荡的爷爷,就说他亲孙子要见他。”
司徒难又恢复笑意:“是。”
“瞧,你本来是我爷爷的一条狗,现在就是韩家的一条狗。”
虽然韩仁右看不见司徒难的脸,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表情,这个表情一定是非常有趣的。
不过韩仁右也没有办法知道,这个自己的话究竟是让他生气了没。
夏成泽给自己的任务就是让他惹怒这个男人,但是看现在司徒难的样子,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末了,他就要离开司徒难的房子,韩仁右怕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被夏成泽说教,又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道了一句:“不知道,当年的父亲究竟是不是陷害的呢?还是他真的已经腐败了!”
仁右说完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司徒难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