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快到轩辕慕容边上时,轻轻收了收裙摆,拉拉轩辕慕容的袖子。
轩辕慕容感觉袖子有被拉扯,于是夹带着疑惑低下头查看,只见一只粉嫩的团子倚在自己的身边,双眼似夜空星星闪耀,纯真的样子洗去了她心头若有似无的感伤:
你是谁家的小姐,找我何事?
漂亮姐姐,我叫夭夭,姐姐不开心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大哥哥受伤了么?
嗯?轩辕慕容有些诧异,担忧警觉地俯下身来倾听。
那个大哥哥手上受伤了啊。姐姐不知道么?我还以为姐姐是为了这个担心,所以想告诉姐姐,让大哥哥别喝酒了,喝酒对伤口不好的。以前爹受伤的时候娘就这么说的——
可是还未等夭夭把话说完,轩辕慕容就用手捂着夭夭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夭夭木讷的点点头,转而又忘了轩辕慕容刚才严肃的样子,一眼崇拜的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
姐姐刚才好勇敢,以后夭夭也要像姐姐一样勇敢。姐姐,有空来找夭夭玩,夭夭喜欢姐姐,就像喜欢轩辕哥哥一样哦,而且姐姐跟轩辕哥哥好像还是一样的姓氏呢。夭夭摇晃着小脑袋,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座位上。
只剩听完夭夭无心之言的轩辕慕容还愣愣出神,等到新一轮歌舞散场而来的谢恩声,才让她回神。
躲入云里的星星在乐声中,若隐若现,此刻却在轩辕慕容的眼里清晰,就像一把陈旧的木椅,轻轻拂过,时间的脉络也是一览无余。她的心底有些雀跃,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是值得的,有一种爱不要相守,我只要你清楚地知道,我爱你,为你守着我的所有。我的人,我的心,我的思想,我的一切一切。。只是,他的伤,真的没事么?
等到明月高悬枝头的时候,这金子窟的喧闹才渐渐散去,工人们紧锣密鼓地清理着场地,收拾着华丽过后的荒凉,只有那些弥漫在空气总久久不曾散去的糜烂,昭示着刚才这殿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华晴抱着沉睡的夭夭坐在轿中,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也许这太平日子又要起些波澜了。华晴轻轻低下额头去贴着夭夭的额头,久久不曾离去,双手更是紧紧护着夭夭,深怕一松手,夭夭就会不见。十指交缠在夭夭的身下,弄出一种奇怪的手势,像是某种仪式,在祈祷什么,又像是一种对过往的沉思。
许多时候人们是存在第六感的,不论男女,比如有些人就坚信事情发展肯定是有预兆的,于是会产生一种事态前的信息素,当人们在某些特别关注某种类型的事时,他接收到该种信息素的概率就越大,于是会有人产生一种所谓的预知天命的感觉,其实就是一种主观臆想加客观论证的过程,但一定程度上,该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很高。
于是,在华晴不安的心绪之后,没过几日,这左相府,倒真出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