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卫兵把王宫大臣所在的宫殿包围了起来,长老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被人威胁不能走出大殿半步。
几位长老根本不敢作声,令几位长老则是开始发怒。为首的一位长老就是罗蒂扶塔拉的父亲,辛德多朗多。他半白的胡子被怒气吹得都快立了起来,大说地喊着,“你们这帮堕落的罪人,摄政王子马上就会回到诺亚,你们居然敢软禁长老们,等摄政王子回来,你们都会得到神灵的制裁!”
“闭嘴老家伙,煞爱利和你的小女儿已经被关了起来,喊什么喊,老实待着!”几个卫兵上来死死把他压到椅子上。
“放开他!”
乌盖斯若特拿着一把剑指着那个按住辛德多朗多的卫兵,另几个卫兵拿着大刀放在其他几个长老脖子上,长老们都怕的动都不敢动一下。乌盖斯若特顿了顿只能退后一步,这里人质这么多,他一个人不好对付。
卫兵见他收了剑,放下大刀,说:“都乖乖待在这里,还能保住一命!”
乌盖斯若特警惕地坐到一边,剑被人拿走,在弄清情况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另一面,在王子的后宫中,修罗正在给阿夫迪泰写信。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奥它次在后宫门口守卫,但她还是想先写好,之后遇到了就可以直接拿给他带给阿夫迪泰了。
外面似乎有些吵闹,不过修罗并不在意,微娜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的话自然会进来告诉她。只是信写完了,修罗往外面喊了几声却也不见微娜进来。她把信放好,再搬出去看看,却有人大喊着闯了进来!
修罗愣了愣,那头青莲色的头发下面是慌张的神情,那个孩子一进来就大喊起来,“西古斐斯王兄不好了!不知道是谁派了好大一批军队进来围住了整个后宫!托王兄从房顶上跳……”跑进卧室里面的赛尔迪曼对着愣在原地的修罗眨了眨眼,环视左右,修罗对她行了个礼,他笑了笑连忙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他又跑了进来,修罗又对他鞠了个躬,他才走了进去,莫名其妙地说:“这里难道不是西古斐斯王兄的房间吗?这是不是中间大楼?我没走错啊,你怎么在我西古斐斯王兄的房间里面!”
修罗十分平静地回答说:“赛尔迪曼王子您好,这里是我的房间,而且西古斐斯王子昨天就已经离开王宫了。”
“离开王宫!我怎么不知道啊!”他委屈地盯着修罗,“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他出宫去了,哦,“修罗惊了一下捂住嘴巴,”赛尔迪曼王子请您就当不知道西古斐斯王子出宫的事情吧。“
赛尔迪曼冲到修罗面前,抿着嘴死死地盯着她,突然狠狠地往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怎么能装不知道呢!托王子一个人已经跟那些军队的人打起来了!要出人命了!煞爱利王兄也不再,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一定会会把我们监禁起了的!喂,你,没听见外面吵得天翻地覆了吗!”
修罗眨眼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吵。”
“算了!”赛尔迪曼手一挥拉着修罗就往外走,“我带你从这里逃出去!”
“啊?为什么要逃?”
“你都这么惨了这么年轻就死了的话,我身为男人怎么能对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见死不救呢!”
她哪里惨了?修罗瞟见一簇簇火光,转头往下看去才发现果然像赛尔迪曼说得那样,后宫几乎全都被包围起来了。而楼下不远处正传来一阵阵兵器交锋的声音和托的大叫声。
另一座城市,在贝卡多城主宫殿的地下室里,韦挲的腿已经包扎好了。罗蒂扶塔拉和另外两位偏妃躺在床上,但她根本睡不着,耳朵一直警惕着听着外面任何细微的声音。
长扎阿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没走一个来回都要叹一口气再摇着他胖乎乎的脸,相反的,煞爱利却格外冷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长扎阿礼再走一个回合走到煞爱利面前,他小声翼翼地叫了声煞爱利,煞爱利并不理他,他又开始继续踱步。
煞爱利禁闭的双唇微张,“别急,长扎阿礼。”
长扎阿礼一听见他开口就马上坐过过去,“煞爱利王兄,我怎么能不急?他们现在不杀我们那是还没有控制住诺亚和女皇陛下,但是阿思亚现在跟女皇在一起,控制是迟早的事情!而且王宫那些长老们一个个都贪生怕死的人,难道我们现在就这么等着吗?”
煞爱利半睁开眼睛,笑了笑,“或许十日前我还担心阿思亚在女皇身边有什么行动,但现在你就别喊了,没人会来杀你的。”
“王兄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地下室微弱的灯盏发出泛黄的灯光,没有窗户,门也是紧闭着的,听不见外面任何声音,煞爱利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罗蒂扶塔拉正走到他的面前,煞爱利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外面似乎没有像我们这里这么安静呢。”
“殿下,您不去休息一会儿吗?或许再过不久就无法再休息了。”
“不了,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要永远休息了。”
罗蒂扶塔拉微笑着趴在他的怀里,“我会与您一起的。”
回到诺亚王宫,修罗莫名其妙地被赛尔迪曼拉到了楼下,楼下的喷泉旁已经站了不少人,除了王子之外就是王子的妃子们了。
修罗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托拿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剑指着那些军队的人激动地说着什么,修罗走过去才挺清楚他似乎又在神经质了。托一边指着别人,一边走来走去地大喊起来,“……哦,你们没人敢出来是怕我吐你们一身的口水吗?难道你们的老大是纸做的?喂,我问你们现在是要滚回去还是准备让我把你们一个个分尸掉!”
“他们要是问你是哪位王子的小姐你就说是我的。”
修罗不解地看着赛尔迪曼,这孩子说什么呢,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小姐吗?
“哦,我的天啊!你们……小修罗!”托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跑到了修罗面前,一手抱着自己的头一手指着赛尔迪曼退后两步,“赛尔迪曼你这小子把修罗带出来做什么!”
“王兄,你认识她?”
“废话!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等着西古斐斯回来爆开你的头吧!”
赛尔迪曼连忙放开修罗的手,无限惊讶地盯着修罗,“难不成你是西古斐斯王兄的女人?”
“呵呵,其实也不是……”
“啪!”
“啊!”
赛尔迪曼捂着被托打了的地方,马上瘪起嘴来缩在修罗身后,“凶什么凶嘛,她也没说是西古斐斯王兄的人啊,我以为她只是个侍女!”
“你小子还敢躲,出来!”
“各位王子还有各位妃子和小姐们,请你们安静地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请不要做任何没有意义的抵……”
“放屁!”
修罗顿时一惊,刚刚还在自己面前训拆赛尔迪曼的托现在已经跑到最面前去了。赛尔迪曼躲在修路身后,修罗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不要害怕,但她自己都有害怕的感觉,从西古斐斯离开这个王宫开始就有了。
“文涩奇,别人叫你将军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将军了?”托收起剑,“你那几个属下被我砍断了手脚,你怎么也不为他们报仇?”
叫做文涩奇的男子黑着脸站在最前面,火光微弱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托王子,请您不要反抗也不也大声喧哗,只要您不给我们添乱,我保证着后宫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事。”
“啊——”
从前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修罗正被这声尖叫吸引了视线,眼睛就被赛尔迪曼给捂住了。接下来就听见托疯狂的大笑声。
“哈哈!我可是不能保证你们在我面前会很安全的!”
文涩奇黑着的脸上被溅满了身后手下的头颅里喷出来的鲜血!但他面前的凶手却笑得疯癫!文涩奇双手微微发抖,托王子再怎么草菅人命他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瞬间把离他不到半步的手下连头砍下。
他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和惊讶带着他不想承认的恐惧感,说:“托王子,您如果再继续抵抗的话,我将不会再保证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安危。我劝您还是收敛一些,就算您速度再快也无法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托指着文涩奇的鼻子,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只眼睛闭了起来,“你是有几个脑袋够我砍的,还要要挟我?”
文涩奇也不跟他多话,抬起手对对面远处的卫兵下了什么指令,接下来又是一片女人失声的尖叫声。修罗抓住眼睛上赛尔迪曼捂住她眼睛的手,不由地紧张起来,“赛尔迪曼王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赛尔迪曼只是扶了扶修罗的肩膀让她不要乱动,修罗只得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一个看不清楚状况的人突然从修罗身后不远处传来声音,“四哥!你们这是在聚会啊?怎么也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北方都血还没有染红诺亚的河流你回来做什么?”
“啧,真恶心!”忒弥突然从军队里冒了出来,文涩奇的军队吓得退出一条道路来,这个人可是比托更加杀人不眨眼的存在。忒弥背着他那把黑色的大刀慢慢走了过来,一边对托说着,“搞这么多军队的恶人来干嘛?四哥你该不会准备抢国王之位了吗?”
托一听这话马上像是被箭刺穿了一样痛苦,他捂着胸口退后几步。文涩奇上前说:“忒弥王子,我们只是来保护各位王子殿下和妃子小姐们的安全的,还请各位不要做任何不必要的抵抗。”
“军队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后宫的事了?文涩奇,你该不会是看上后宫的哪位小姐,想来硬的吧?”
文涩奇语塞,他怎么想得乱七八糟的。
“保护?文涩奇你小子用杀人的法子来保护大家?你脑袋里面装的是猪脑吗?”托一把剑扔了过去,文涩奇立马往后跳了几步躲开来。
修罗拉了拉赛尔迪曼,“赛尔迪曼王子,可以先放开我吗?”
“不可以,这么血腥的场面你还是不要看了。”
“可是我的眼睛好疼。”
赛尔迪曼马上放开手,脚步移动一步,“那你不可以往我身后看,太血腥了,你会留下阴影的!”
修罗才不想听他说这些,那些卫兵来者不善,修罗双手自然而然地握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西古斐斯现在不在,她一定要镇定才行。西古斐斯说了,让修罗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