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看着散落在地的铜钱，还有扯碎的番旗，一阵发呆，刚才天穹上的发生的一切与这个老瞎子有关系么？他有些搞不懂了。
会不会是自然现象然后被这个糟老头子借用来糊弄自己？
但是自己刚才感受的那种恍惚的感受不会是假的，但是刚才的一切在柳云的脑海里都有些模糊不清，甚至前一刻真实的感觉在现在这一刻来说就是不真实的。
刚才的那种浩瀚的星空在柳云的脑海里慢慢地淡去，那两道光束也淡去，但是在柳云的记忆力那道混沌剑意没有淡去，那种直面死亡的感受至今都在柳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一种至高的剑意，发自混沌，剑意中没有强烈的杀气，但是杀伐之力难以估量。
柳云自己感受那种潜在记忆中的剑意时精神力就会被剑意所伤。
这个剑意的存在，像是在证实糟老头子刚才的遭遇一样，让柳云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天意啊。”老瞎子收拾这满地的器具，但是这些器具在老瞎子将它们推落在地的一瞬间全部破碎，无一幸免。
“这是怎么回事？”柳云也是不甚明白，这事太邪乎。
但是在柳云的心中对于这些好事有些怀疑的，其实在柳云的心中一直觉得那会不会是雷阵雨啊，被这个老瞎子拉大旗做虎皮吓唬自己。
“我说了嘛，天意。”老瞎子苦着个脸，不断翻着白眼。
“刚才老天怎么说的。”
“天意，天意，要我怎么说。我要是说了又要来雷劈我了。”老瞎子捡起番旗，看着柳云说道。
“但是小子，我现在可以给你占一卦。不占未来，不占过去。”
“那占什么？”
“气运。”
说完，老瞎子摸摸衣服，掏出三枚钱币，顺势一抛。
‘铛——”钱币撞击地面发出声响。
老瞎子摸摸地面，捡起钱币，再次抛出，连续六次。
老瞎子，最后老瞎子自己蹲在地上满头大汗的推算着。
“小子，你的卦象在我这辈子所算的卦中也是很难解释的。真不知道以后你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
老瞎子愁眉苦脸的看着柳云。
“这是一个好卦。讲述的是一片关于混沌的未来。混沌啊，充满未知，这就是上天的欺瞒。”
柳云听得满头雾水。
老瞎子咳嗽几声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卦象是没有准确的解释的。”
柳云听完满脸的黑线，这不就是放了屁么，而且还是没有味道的那种屁。
老瞎子干笑几声，知道自己现在又被这个青年严重的鄙视了，但是老脸神色如常，一点没有变色。
柳云心道，估计这个糟老头子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
可他的直觉感到，这个糟老头子一定是有两把刷子。
现在想想刚才那种面对混沌气的感觉就是一阵惊悚。
那道剑意，就是一种上探九幽的无敌信念，即使柳云感到自己与那道剑意不再一段历史中，但是那种强大的气息仍是隔着时空的长河压迫他。
“那个，那个。小子，你看老大爷我忙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该给些辛苦钱了？”老瞎子厚着脸皮帖上前去。
“辛苦钱。”柳云吓得一阵哆嗦。
“你看看为了你，为你我的摊子都砸了。”
“为我？”
“是啊，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也不要多的，少给几个意思意思就好了。”
柳云摇头，转身就走。
“哎呀，小伙子，你不能这样做啊，你砸了我的摊子，让我这个老瞎子以后怎么活啊！”说完，老瞎子扑到在柳云的身边，抓住柳云的一只大腿，边喊边翻着白眼。
一瞬间柳云和老瞎子这里就聚集了很多的目光，一些人鄙夷地看着柳云，越是这样，老瞎子越是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小伙子，我家里还有幼儿老母呢。你就行行好吧，陪我的钱吧。”
老瞎子越说越伤心，煞有介事一般，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柳云心道，就你这么老了还有幼儿老母，自己都是一把年纪了，那老母岂不是成妖精了。
“你······”柳云看着老瞎子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会使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相信自己才是受害者。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子，没有事了就会欺负欺负老人。”说完周围的人一阵叹息。
“你说自己又不是没有老的时候，到他自己老的时候别人这样子虐待他，他会怎样。”
“···”
柳云听完顿时可怜那天蚌珠大叔的遭遇。感同身受，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怜可怜我吧，这些东西不值钱，但是是我糊口的营生啊。”
“小伙子，你也是家里有老人的人，怎么忍心看着这个老人这样凄惨的过活。”
旁边的人终究是忍不住站出来斥责柳云。
此时的柳云被老瞎子抱住大腿，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
最后在众人的怒视下，柳云不情愿的给了老瞎子钱。
“唉，小子，这样子赚钱是不是很快啊。”
在人群散开后，老瞎子使劲往怀里揣了揣钱。靠近柳云说道。
柳云瞪了这个糟老头子一眼，“快个屁啊！”
“那是你欠我的钱，这下我们两清了。”
老瞎子嬉皮笑脸的说。
“那跟着我干什么？”柳云没有一丝的好气。
“小子，刚才在我的天地眼中看到了什么？”
“什么天地眼？”柳云一脸的疑惑，但是在心中还是在思忖。
刚才自己确实是透过老瞎子的眼看到了，一片混沌，还有一道原始的剑意。
但是到现在来说柳云除了那道剑意外，其他的什么都是很模糊的。
唯一记住的是老瞎子的眼中的混沌，还有无尽的星辰大海。
老瞎子翻翻白眼，“小子，这是天地的造化，知道么，在我出生的时候这双眼就是瞎的。”
听到柳云停下脚步，老瞎子继续说。
“我的这双眼，夺天地之造化，纵览古今，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看不透人心。”
柳云点头。
万物都是全缺互补的，老瞎子的双眼有残，但是他从听脚步声就能辨别出年纪，这是殊为不易的。
柳云现在有些相信老瞎子了，因为自己的亲身体会过那双摄人的眼睛。
“这双眼能看到古今未来，小子，你看到的是什么镜像？”
“一片混沌，还有一道贯穿天地的剑芒。”柳云如实的说。
“怪哉，怪哉。”老瞎子琢磨着，扯着自己的晶莹的胡子。
“别人都是看到自己的未来，或者自己的前生，你这小子看到的竟然是混沌气。足见你这小子的不凡。”
说完，老瞎子，推推柳云，“唉，小子介不介意收一个小弟啊？”
“收谁啊？”
“我。”老瞎子贴近老脸来。
“我介意。”柳云说完，转身就走，这个老瞎子没完没了，留在自己身边完全就是个祸害。
“唉，大哥大哥，别走啊，我以后还指望你呢。”老瞎子追在柳云屁股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