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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创业坎:从暴穷到暴富的艰辛历程(5)

在这次会议上,双方吵了不下十几次。王功权哭了,冯仑也哭了……无关利益,泪为情洒,就好像一场同甘共苦、坦诚相爱的婚姻,终要忍痛分别。由于已经在大方向和战略上发生了严重冲突,94年冬天,万通六君子最后又在上海大厦开了会,确定最后分手。但是,万通的分家该如何分配六人的利益才能让大家都接受呢?

虽然六雄之间经营理念存在严重分歧,分开对于大家来说可能是最合适的方式,但是真正离开万通对于潘石屹来说还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潘石屹回忆说:“刚一离开,许多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白天我没感觉到太多的痛苦,但是到了晚上,总是不断重复着同样一个梦,梦见许多人在流泪,不让我离开,在不断地喊叫‘我们需要你!’

我也不断流泪。等到醒来,枕头上都有不少泪水。”

后来一位心理学家告诉潘石屹,这个梦不是意味着他们需要你,而是你太孤单,你需要他们。由于这个梦的不断困扰,终于有一天,潘石屹心力交瘁,休克在卫生间。潘石屹该如何处理分家后的阵痛呢?

潘石屹的战术

1.江湖方式进入,商人方式退出

分家必然涉及到利益纷争,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发生严重分歧,甚至导致原来的兄弟之间翻脸不认人。不过,万通却非常好地处理了这个问题。由于在公司创建之初,六君子都属于“身无半文,心忧天下”的闯荡者,所以,初生的万通引入了中国传统组织模式:水泊梁山的“座有序,利无别。”具体表现为,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职位上以王功权和冯仑为大,但到了股权上,却是六个合伙人平分,加在一起,六人共占万通65%的股权。

在没钱的情况下,人力资本是最重要的,但人力资本在当时却是难以量化的。所以,股权上的平均主义,成了当时唯一现实的选择。不论这个模式是否足够公平,但是它的好处却非常明显,一是产权清晰明了,二是在“聚义”之初,就奠定了一个最平滑的“分家”基础。六雄分家之时,方法就比较简单了,只要留下来的人,用钱购买要离开的兄弟的资产即可。冯仑是老大,在分家的过程里自然是留下来的,他用很哲理的话来描述:留下的人拥有的是资产和希望,离开的人拿走的是现金和希望。

1994年末分家时,由于股权的分配原则清晰,虽然很痛苦,却没有伤及兄弟之间的感情。尽管在股权价值折现的预期上还是出现了一些分歧,但所有人都能够在律师参与下冷静地谈判、算账、折价、签转让协议等,以今观之,其过程亦足称“规范”。

冯仑对此很满足。“朴素地说,干了一场,财富有了,友情也还在。没有变成太平天国”。就这样,曾以江湖方式进入的万通六雄,最终实现了以商业方式退出的和平分手。

2.让自己的意志和心理变的坚强

分家对于潘石屹的影响是非常大,甚至可以用打击来形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郁郁寡欢。但是潘石屹很快地做出了调整,让自己专注于自己的事业,重新充满斗志。

潘石屹后来说道,分家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的确处于身体和精神都极端疲惫的状态,不过回想起来,我也十分感谢这段经历,正是因为这段经历,让自己的心里和意志更加坚强。潘石屹在后来的创业道路上也还碰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是因为曾经经历过分家这样的伤痛,潘石屹在面对其他困难时,都能以极强的心理意志予以克服,这也是潘石屹能最终取得成功的原因。

3.专注房地产

导致“万通六君子”分家的主要原因其实是他们经营理念之间的差异。由于万通六雄对经营企业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各自对企业的发展道路的设想各不相同。由于这时的万通已经不像海南刚刚创业时期一般一穷二白,在规模、资金等等各方面都有了相当积累。海南时期,大哥冯仑采用万事圆缓,太极通达的方式能够很好地把大家捏到一起。但发展起来的万通,这种人治的手法已经不适应。

对于万通发展道路的分歧最尖锐的就是产生于潘石屹与冯仑之间。对于规模不断扩大的万通,冯仑认为必须在全国进行扩张投资,才能最大限度的分散公司的经营风险。而潘石屹却认为大量投资于一些不熟悉的行业,不但不能为公司带来利润,而且会使得公司有限的资源不能得到充分利用,使原本可以赢利的项目失去竞争力。由于潘石屹当时是万通的财管主任,掌握着万通的财政大权,于是甚至出现了冯仑要钱,潘石屹不给的情形。

分家之后的潘石屹开始按照自己的理念来发展自己的事业。由于他认为过度的扩张会带来诸多弊端,于是他在自己最熟悉的房地产行业扎了根。专注房地产经营也变成潘石屹至今一直坚守的理念。在分家之时,潘石屹分到了在北京的一块地,这成为潘石屹在京城房地产行业崛起的基石。1995年底,潘石屹与夫人张欣共同注册了北京红石实业有限公司,正式开启了他个人在房地产行业的征程。

坎外真经

1.分开是为了更好地开始

三国有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看来万通的经历也印证了这句话,不过一般我们认为分家会导致削弱企业实力,使企业走上衰亡道路的情形在万通却没有发生。相反,万通的“分家”,对国内地产史的编写具有很重要的影响。这一“分”不但没有导致万通的衰亡,相反它造就了地产界的一大批精英人物,除了冯仑、潘石屹、易小迪等众人皆知外,还产生了一批老板和职业经理人。据潘石屹说,从万通离开的人,不算副总经理,仅董事长、总经理就有36个之多,其中做得比较好的有15个。可以说,万通六雄当年分开是为了他们今后更好地开始。

其实,在商界中,“分家”案例有很多很多,其中有很多分开的主导因素其实不是利益分歧,而是主创之间的经营理念不同。因为经营理念不同而选择分开,往往不会导致企业的衰落,相反还会促进相互之间更好地发展。其中,大家最熟悉的例子就是希望集团中刘氏兄弟的“分家”了。

刘氏四兄弟于1982年创办了希望集团的前身,一个鹌鹑养殖厂。刘氏四兄弟以年龄排序,分别是刘永言、刘永行、刘永美(因过继给别人,又叫陈育新)、刘永好,连名为“言行美好”。他们都是拥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知识分子。下海之初,四兄弟只有1000元资金,由养鹌鹑、生产鹌鹑饲料和鸡饲料起家。到了1989年,他们已经积累了1000万元资金,并组建了希望集团。1989年4月希望集团研制出和洋饲料技术含量、效果完全一样,但成本更低的高档猪饲料,刚一上市就供不应求,企业规模迅速扩大并逐步向全国扩张。在此期间还上演了一部商战传奇,即刘氏四兄弟的希望集团与谢氏四兄弟的正大集团的正面交锋。当时谢氏四兄弟连名“正大中国”,刘氏四兄弟连名“言行美好”,这一战可谓正是打虎亲兄弟呀。

1997年7月28日出版的《福布斯》杂志,公布了1997年度全球最富有的500个富豪名单,刘永行代表希望集团以资产8亿美元入选第219位,是中国内地唯一的上榜者。然而,就在人们在对希望集团寄予无限希望之时,集团突然爆出“分家”消息,一时间震惊业界。很多人认为是兄弟之间的利益纷争导致了最终的“分家”,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分家”主要是因为四兄弟的性格迥异,导致各自的经营理念不同。刘氏四兄弟中,老大憨实厚道,性格内向;老二喜欢埋头苦干,不爱抛头露面;老三极富闯劲,但不善言辞;老四能言善辩,社会活动能力强。正因为如此,四兄弟拥有不同的抱负,最终他们选择了分开。分开后,老大刘永言转向高科技产业,老三陈育新(刘永美)留守新津基地并涉足房地产业,老二刘永行成立东方希望集团专注饲料行业,老四刘永好成立新希望集团开启多元化经营的步伐。四兄弟分开之后各自都有了非常好的发展,当初的分开其实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2.兄弟情谊永存

在商场中,当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出现主创团队分裂的例子有很多很多。在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创业团队对利益分配的分歧,当然也有不少团队的分裂是因为经营理念的不同。那些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至嫌隙,最终分裂的团队,很可能在分裂的同时也伴随着相互之间感情的破裂。甚至乎有一些兄弟之间,也因为利益问题分道扬镳,互不往来。不过,如果是由于经营理念的分歧而选择分开,最后的情形可能会好点。

其实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曾经一起创业,一起经风雨,共患难的兄弟朋友的解散,都没有必要因此而影响相互之间的情谊。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好的合作都有要面临分开的一天。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分开,都不应该因此影响相互之间的兄弟情谊。那些一起创业的兄弟,在各自人生中最艰难的时期走到了一起,相互帮助,相互鼓励,相互扶持,这是一种最难能可贵的患难之情。人生一世,大部分人都会尽己所能去追求以金钱和权力来衡量的成功,但其实在我们的生命中有比这样的成功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与亲人、朋友之间良好的感情。金钱和权力能够让人获得表面的荣光,但是唯有拥有真切的情感才能让我们的内心获得幸福和安宁。所以,对待那些一起共患难的朋友,即使最后要分开,也不能因此而抛弃彼此之间良好的情谊。

万通六雄的分家可以说是比较顺利的,虽然兄弟之间各奔东西,但是相互的情谊却没有因此而破裂。分家之时,冯仑对潘石屹说:“我要借你的名字,骂三个月,因为你离开万通,我得跟万通的员工有个说法,骂完之后我在说你好话。”尽管如此,作为补偿,冯仑允许潘石屹把万通的成功都归到自己身上,这样有利于潘石屹的再次启程。可见,当时万通兄弟之间的情谊是非常深厚的。在分别十年之后,万通六君子依然可以再次聚首,共叙兄弟之情,可见当年的分家并没有破坏相互之间的情谊。

第七道坎:理念差异致夫妻分歧

分家之后的潘石屹与妻子张欣共同注册了北京红石实业有限公司。潘石屹和张欣的婚姻,被媒体戏称为“土鳖”和“海龟”的结合。大家对他们的感情都不看好,但是他们却在一片质疑声中选择了“闪婚”。

离开万通后的潘石屹与妻子开始创业,但是由于二人观念的差异,导致夫妻之间矛盾重重。理念的差异,不仅使得潘石屹的再次创业几经波折,更是近乎把他们的婚姻推向破裂的边缘。面对这样的困境,潘石屹又该如何处理呢?

潘石屹,出生在甘肃天水麦积山附近的一个贫困村子里,长的不高,相貌不扬,头还有点秃,说话带着浓重的西北口音。

潘石屹一直在自己的家乡长大,工作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很少有机会到国外去看看。而张欣却与潘石屹有着迥然不同的经历。张欣的父母是北京一家政府机构的翻译。张欣不到15岁时父母离婚,她随母亲迁居香港。她先是在香港很多条件极差的工厂的流水线上干了5年,1985年,20岁的张欣带着他打工攒下来的3000英镑辗转来到英国求学。几年后,她拿到剑桥大学的经济硕士学位前往美国,成为华尔街年薪六位数的高级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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