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看了看吴健道:“嗯,带她前来找我吧。”
一个身着白衣素缟的女子款款而来,素淡典雅的面容,举止有礼,面容虽然惨白且两颊因许久不进食饿的凹了进去,但是也挡不住令人动心的感觉,而且更加让人心怜。这位女子在邹天身前,双手提起素裙,微微一躬身子嘶哑无力道:“奴家蔡琰字昭姬,陈留圉人。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邹天眉头一盏道:“蔡琰?可是蔡邕之女?洛阳第一才女,精通书法、古籍、音乐等的蔡文姬?”
蔡琰看着邹天道:“公子,才女不敢当?并且我不字文姬,我字昭姬。我父现在正是官拜左中郎将,蔡邕。”
邹天点点头,想起昭姬改名字是因为司马昭上台之后,名字相冲,所以改名文姬,那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的蔡琰才十六岁出头,不是很大,十五岁远嫁河东卫家,她的丈夫卫仲道是大学出色的士子,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而死。两人无子女,蔡文姬遭到卫家嫌弃,认为她“克死丈夫“,当时正年少气盛、心高气傲的蔡文姬,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白眼,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愤而回家。而此后,她就应该是这次被匈奴掳走,开始十几年的异乡生活,其中嫁给了匈奴左贤王,十几年后,曹操又把她接回来,又嫁给了董祀。一生三夫,命运多舛啊。说不尽道不尽的苦!
邹天阴差阳错的救下了蔡琰,看着她这几天胆战心惊的生活,消瘦的身子道:“蔡姑娘,你放心,我定会送你回家,你这么疲劳,还是赶快下去休息吧。”
蔡琰感激的点了下头道:“公子是我救命恩人,公子现在有大麻烦,我只是想报答一二。”
邹天众人眼睛一亮,邹盾却不服气道:“小女孩家,别胡乱说话,匈奴人都已经投降了,我们还有什么麻烦啊?”
蔡琰抬起左手轻轻抚顺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道:“古代的季札听琴,能判断国家的兴亡;师旷听琴能断定国家就要打仗,而我从你说话的声音、语气、还有你们脸上的表情断定,你们是在为怎么处理这些救出来的女子和这些匈奴人烦恼。”
邹天点点头道:“蔡姑娘说的没错,你有何高见?”
蔡琰走上前去,站在邹天面前仔细观察道:“公子,奴家一路被俘,学了不少匈奴语,前来感谢公子的路上,听闻不少匈奴士兵私下商量哗变逃走的事情。”
邹天点点正色道:“不难预料,我们毕竟才一百多人,他们两千多俘虏。是我我也会哗变逃跑。”
“一百多人,公子真是好手段,以百人而败近万人。”蔡琰听到如此情况也惊讶的赞扬道。
邹天尴尬的笑笑:“一是运气罢了,如今你看,我没被敌人打败,被怎么去处理剩下的事情给绊住,进退不得。”
蔡琰看着邹天尴尬的样子觉得好笑道:“公子,你可曾听过三岁小儿闻之则泣,大人闻之则色变。”
邹天略一思索,大喜道:“多谢,蔡姑娘提醒,我知道怎么办了。”说完,赶紧招呼吴健等人一同去处理这些俘虏。
蔡琰看着快速离开的邹天背影,笑道:“这么心急,还有一个计策都没说呢,不管了,他定会再找我的。”
邹天的快速离开一部分是受不了蔡琰用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观察个透一样,让一个美女这么盯着就是结过婚前世有二十五年的人生经验的邹天也受不了;还有一部分是匈奴人的处理不能太慢,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故。
二千多匈奴人并排站立,邹赢已经死了,邹天突然发现自己这边没人懂匈奴语,又差人请蔡琰过来帮忙做下翻译。
片刻,蔡琰过来见过邹天。邹天看着这些匈奴人,一个一个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相互还在低头私语,交头接耳。大吼道:“安静。”蔡琰没有那么大的声音,也是说了声匈奴语的安静。
匈奴人愣了片刻,看见这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随即都哈哈大笑。
邹天看到如此情况,双瞳放大,对着吴健道:“带头大笑者杀。”随即吴健带着十几个邹家兵,把近百名带头笑的匈奴兵带到前面绑了起来。
邹天恶狠狠笑道:“刨心。”蔡琰赫然的看了一眼邹天跟着翻译道。
吴健等人慢慢在这百名匈奴人的心脏口上划开一刀,把手伸进去,把还在跳动着,温暖的心脏直接拔出来。血、惨叫、残忍、恐吓立刻镇住了那些匈奴人。
心脏被吴健等人用一个大碟子由邹盾端到了邹天的面前,一股冲鼻子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跟在身后的蔡琰都忍不住皱着眉头退后了一步。邹天却拿起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丢在口里,嚼啊嚼,心脏里面的血立马从邹天嘴角溢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邹天强忍的呕吐的味道,大笑道:“果然活人的心脏是最好吃的,今天,我们就吃心脏宴。你们每人必须交出一个新鲜的心脏,你们明天就可以回归自由,三刻时间,没有交心脏者死。”说完,一把抓住几个心脏就是丢在口里继续的吃。而且吃的声音吧唧吧唧的很响。蔡琰随着邹天的话语跟着翻译,却看着邹天忍着快吐出来的感觉捂着胸口想把这活人心脏压下去,不要那么反胃。
匈奴人看着满血是血的邹天,嗜血如命的恶魔,这个人绝对是个恶魔,匈奴人吃人起码也要放盐腌制,而这个人专门吃活人心脏,并且还杀了匈奴有着‘第一勇士’之称的右贤王刘去卑,而且是逼刘去卑大人自爆,灰飞烟灭。
“现在开始,三刻之后,没有上交心脏者死。”邹天把一把剑插在地上,利用阳光的倒影计算时间。
时间不多,剩下的二千匈奴人面面相窥,为了活命,先下手为强,扑倒在自己的同伴身上,用牙齿、指甲对着同伴的心脏的位置就是咬、扯、扣、挖。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看着眼前怎么多匈奴人自相残杀,邹天又看了看还在自己手里的那一碟心脏,胸口翻江倒海,突然背到身后吐了出来。蔡琰看到,赶紧上前一步拍付着邹天的胸口,悄悄道:“你不喜欢吃,为什么不叫你的部下吃,你可以打造个魔鬼军团啊!一样达到让对方怕你的目的。”
邹天对着蔡琰抿了抿嘴角道:“他们不是我部下,是我兄弟,如此造孽之罪,我不想他们承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邹盾忽然看到邹天的不适,却非常不适宜的大叫:“小天,你没事吧。”
邹天心下:“糟糕,怕被后面匈奴人看到就不好了。”
蔡琰装作自己呕吐的样子带着邹天转身过去道:“将军不必担心,只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方才呕吐,多亏公子照顾。”
邹天感激的看了看蔡琰,蔡琰对邹天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邹天看的醉了。不过一声声匈奴人的惨叫,把邹天拉了回来。这种情况确实不该谈情说爱。
有一个匈奴人直接用嘴咬掉另一个匈奴人的心脏部位的,那一层表皮,硬生生的撕开,见其肉,看其骨。刚用手拿出这个心脏,另一个匈奴人又朝他扑上来,争夺这颗心脏。
这场史无惨烈厮杀,早过了三刻钟,足足两个时辰,而最后所活之人不足百人,且全是身上带伤,浑身是血的匈奴人。
邹天倒是很大度把手中那碟心脏送给他们说:“这是你们路上的食物,如果再敢残害我大汉人民,我定把你们挫骨成灰。”
这不足百人的匈奴人靠着这盘心脏回到匈奴最后也只剩下了十几人,就这几十人描述了这场可怕的战斗,匈奴单于於夫罗听到也无不愕然,之后邹天这两字成为匈奴人的禁字,而匈奴百姓常常用邹天二个字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小孩听闻之大哭不止。不过这都是后话。
蔡文姬(约177年-约249年)名琰,原字昭姬,晋时因避司马昭之讳,改字文姬,东汉陈留圉(今河南开封市杞县)人,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精于天文数理,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代表作有《胡笳十八拍》、《悲愤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