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到处都是蝈蝈的叫声,蔡琰有些疲惫的坐在马上,邹天把蔡琰抱着紧紧的,道:“放心,在不会让你从马上掉下去了。”
蔡琰笑道:“小天,没必要那么紧张,樊阿的医术很高明,几根针就让我舒服很多了。”
樊阿不卑不亢道:“哪有,小姐本来并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所致。我并没有帮多大忙。”
邹天看着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道:“樊阿。你们为什么要叫烦啊?”
樊阿自己也愣住了,在马背上想了半天说不出话。
蔡琰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嗤,小天你就别逗别人老实人,樊阿大叔可是神医华佗的弟子呢。”
“华佗!”邹天惊讶的大叫。
引着蛮牛军不少人回头张望,邹盾无奈道:“快点赶路,你们少主追女人,你们激动个什么劲啊。”
邹盾这声大喊,把蔡琰搞的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邹天看着樊阿不好意思道:“樊阿大叔,我不是有意那样说的。”
樊阿摇摇头道:“少主没事,我樊阿不至于那么小气。可是少主,你现在虽然绑着铁块锻炼体质,但是实质的内在训练却什么都没有。”
邹天奇怪道:“内在训练?”炁吗?”
樊阿看着邹天道:“我在奇怪你大小周天全部是打开的,为何不见炁的流动。”
邹天更加奇怪了,不解的看着樊阿。
樊阿看出邹天的疑惑,随后解释道:“炁,炁(qì)也者,无火之谓炁。万物负阴而抱阳,冲炁以为和。炁是介于阴阳之间的物质,无所谓阴、也无所谓阳,也就是阴阳未开的原始混沌状态,也称宇宙最原始的能量。”
邹天似乎有点明白,疑问道:“樊阿大叔,炁跟气有什么不同?”
樊阿笑了笑道:““炁”就是人体最初的先天能源,而“气”则是指通过后天的呼吸以及饮食所产生的能量。”
邹天明白过来道:“所以要想运用炁,就要通过功法让后天的气接通先天的炁是吗?”
樊阿点点道:“孺子可教。”
邹天还想再问的时候,蔡琰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邹天把马的速度稍微放慢了点,这样走路平稳点,不易吵醒蔡琰,然后问道:“樊阿大叔,你为什么会在此甘愿做个军医长?”
樊阿笑着道:“牛辅愿意给我提供材料,我想做我的研究。除非有特殊情况,他保护我,我也保护他。”
邹天点点头道:“你不怕被乱军杀害吗?”
樊阿笑的更加神奇了,左手运气,一股绿色的炁在丹田流动,随即消失。
邹天知道了,反正他在后方医疗,就算敌人冲进营帐,樊阿也是有能力逃走的。
一夜无眠,此时长安城下,李傕、郭汜等人早已在城下等候多时,牛辅先行差了报信兵前来报信。
邹天和牛辅拖着疲惫的身子,强打起精神来应付李傕、郭汜等人的接待。
樊稠看着远处骑马绝尘而来的牛辅和邹天,大声道:“牛辅将军,你身后可是少主?”
牛辅还未答话,邹天已经高声叫道:“我正董卓之子,董天。”
樊稠看见邹天策马而来,赶忙单膝下跪道:“董太师部将樊稠,叩见少主。”
邹天转头看向李傕、郭汜等人,还不下跪,颇有微怒。
李傕、郭汜本就怀疑董天此人的真假,无缘无故的冒出个少主,虽然跟当年失踪的少主身形非常相像,但是也不能肯定他就是真的。
牛辅看到李傕、郭汜迟疑不跪,也大声指责道:“你李傕、郭汜难道想想做对不起董太师的事情吗?”
樊稠也骂道:“李傕、郭汜,你们不感董太师之恩,拥兵自傲,见少主如见董太师本人。这句话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李傕、郭汜此时没办法,不能当着这么多士兵面前违背道义,毕竟他们手上的精锐飞熊军都是董卓亲手带出来的。然后跪在地上道:“李傕、郭汜,参加少主。”
“很好,都起来吧。”邹天在马上很是高傲的说道。
眼下的情况尽收眼底,樊稠与李傕、郭汜不和,所以一味的讨好自己,李傕、郭汜怕邹天抢权,看那表情是找机会除掉自己,或者证明自己不是董卓的儿子。
李傕、郭汜起来之后不发一言,樊稠起来后,笑脸相迎到邹天面前道:“少主,我们已经兵围长安三天了,今天早晨本想商量攻城之事,闻少主前来,特在此相迎。”
李傕身后一黑衣男子在李傕耳边说了几句,李傕也笑着道:“竟然少主前来,那我们赶快升帐一起商量破城之事。”
郭汜也在旁边复合道:“是啊,少主神威一摆,吕布那厮还不乖乖下马投降。”
邹天点点头道:“好,不过话说在前面,牛辅将军刚道,路途劳顿,这第一仗?”
“我们飞熊军打。”李傕毫不犹豫的说道。
邹天看了看李傕身后的那黑衣男子,莫非这就是牛辅告诉自己的幕后主使三国第一毒士贾羽。
一张长安的城防地图铺在一个长桌之上,上面标注着一些重点,李傕说道:“少主,你看这第一仗该怎么打?”
邹天看到李傕身后的黑衣人用着余光观察的自己,终于知道他们的计划,飞熊军属于董卓的私人部队,隶属李傕统领,董卓死了,飞熊军可能完全会听从李傕,但是有一个董卓之子出现,显然飞熊军不一定完全忠心李傕了。
这第一仗问自己,明显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打,输了,飞熊军知道这少主本事稀烂,还送士兵送死,肯定在这飞熊军的威望的大跌,如果赢,也是他李傕率领飞熊军战斗,飞熊军肯定更加对李傕死心塌地。
毒计,这肯定不是他李傕能想出来的。
牛辅,看着邹天陷入沉思,悄悄对旁边的樊稠道:“老樊,李傕为什么要打第一仗?”
樊稠摇着脑袋道:“我也不清楚。”
邹天一时技穷,想到反正打赢为先,其他的不管了,看着地图思考半天道:“攻长安,他们唯一依靠的就是吕布,吕布败,长安破。”
李傕身后的黑衣人两只眼睛突然看着邹天,这个突如其来的少主给他的印象又加深不少。
邹天看着地图道:“长安城西门外城百里有一谷口,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李傕、郭汜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牛辅、樊稠将军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东门。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樊稠、牛辅听完,无不叫好。李傕转头问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缓缓点头。
全票通过这个方案。
邹天借着道:“牛辅、樊稠两位将军要攻城,所需兵马多些,而我对阵吕布没有兵马,不知道李傕将军可否借飞熊军一用,李傕将军就和郭汜将军的部队在一起好了。”
郭汜自以为攻城死伤很多,自己部队也不用对阵吕布,只需要在截断后方而已,当下拍着李傕的肩膀道:“少主,我替李傕将军答应了,他啊!看到少主太兴奋了。”
李傕死死盯着邹天,显然不是非常愿意这样交出手上的兵权。
邹天微微一笑道:“李傕将军,你乃我父亲心腹,我只是暂借飞熊军一用,此战过后,如数奉还。”
李傕不情愿的道:“少主只管用。”
李傕(?-198),字稚然,凉州北地郡(治今陕西省富平县)人,汉末群雄之一。东汉末年汉献帝时的军阀、权臣,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本为董卓部下武将,于董卓死后听谋士贾诩之策攻入当时的都城长安(今陕西西安),掌控朝中大权。此后李傕与同僚郭汜反目,自相残杀,曹操趁机奉迎献帝前往许县(今许昌)。198年,曹操派裴茂率领关中诸将段煨等人诛杀李傕。在古典小说《三国演义》中,李傕是董卓的心腹大将,统领董卓的精锐部队“飞熊军”,在攻打长安时,他使用彭越挠楚之法击败了吕布,刻画了他有智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