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暖烟一曲结束,雅间内就响起了祭月的清脆的鼓掌声。转身,看到暖烟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
面纱下的样貌,一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着窗外吹进的微风轻轻舞动,发出淡淡的清香。
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着仙子一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无比。
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但却很快恢复平常。
祭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暖烟公子的确但得了着云城第一花魁。”
暖烟微微叹了一口气落寞的说道,“暖烟区区雕虫小技让三皇女见笑了,云城第一花魁吗,说的好听也只是一名妓子。”
祭月,“暖烟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也不是每个人都自愿流落风尘的,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在我轩辕祭月的眼中人没有等级之分,妓子也同样和我们一样都只是一个人。”
祭月的话音刚落便转过了头,却因为眼前看到的情景而一时之间呆愣在了那里,只见暖烟他脸部的肌肉紧绷,如贝壳一般的牙齿死死的着不点自红的嘴瓣,像似是想要克制些什么似的,从而形成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他在拼命维护着自己的最后一点的自尊,不是特别为了谁而苦苦坚持,只是因为自己多年来坚韧克己的习惯而已。
祭月见暖烟这副模样,禁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紧紧的握住了一般,好痛。看到他那想要落泪却还死死坚持的样子,竟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拥他入怀,为他一世遮风挡雨的想法。
鬼斧神差之间祭月也真竟右手长臂一伸,将暖烟搂进了怀中,左手轻拍他背,在他耳边柔声说道,“若你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会陪在你的身边,若是欲哭无泪,便尝试着说出来。
若你欲语无言,便什么也不要说。有时一开口,眼泪就会跟着流,眼泪能说出你不能说得东西。
世上的欢乐幸福,总结起来只有几种,而千行的眼泪,却有千种不同的疼痛,那打不开的泪结,只有交给时间去解。我从不过问别人的故事,而你与我仅仅只是初见竟让我如此放下不下。”
暖烟听到祭月话,紧咬住嘴瓣的贝齿缓缓的松开,他用极慢极慢的速度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入祭月的怀中,不禁泪如雨下,可依然是无声的,似乎哭出声来就一切都结束了一样,所以他连抽泣都不曾有过。
但祭月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其实是有多难过,只是一直一直,都在不断的克制着自己。
祭月轻轻抬起暖烟的头让他望着自己,对着暖烟微微一笑,好似是一缕春风,就那么吹散了郁积在暖烟心头的阴霾,又好似是一抹阳光,温暖了暖烟的心,“好了,烟儿不哭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理由,仅仅只是一抹淡笑,也足以在对方的心中留下永不磨灭的映象;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仅仅只是一次不经意的相遇,也足以使人顾盼经久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