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所以过来看看。”南焇第一次听到这个少年说话,不由得一震。这个声音如沐春风,又如遇烈夏,如抚秋水,更如立寒冬。看着少年双鬓飘扬的发丝,那般柔和,使得她平静了下来。
“你想学法术?”少年双手环胸继续说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南焇听完这话不乐意了:“为什么是白费力气?”
少年也说不出来自己说这句话的缘由,从兜里摸出一卷绢布扔到南焇手中。“不着其法,任意修行,只能适得其反。你先将这卷练气的基础法门记住,我带你去找适合你的法术。”
“你..为什么帮我..”
“就当我在赎罪。”少年说完就要往月疏星的房间走。南焇立马叫住了他,想要问些什么。
少年抢先一步开口:“等他们回来,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说完进了月疏星的房间,关上了门。
南焇本就聪慧,再加上本来就是基础法门,厚厚一卷不一会儿就消化完,打坐在床榻上,感受着精气神盈满整个身躯。一睁开眼,身体内不断散发出污浊的气息,等到澄澈清明将双眸填充满时,南焇忽然间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畅快淋漓。
日渐黄昏,兄弟两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才回来,看到水冥鸟醒了,拉着南焇过去就像是要将他严刑逼供。三人坐在桌旁,水冥鸟坐在床上,用疏离的眼神审视了一下在场的三位,安静了好久才开口。
“我也只是负责抓人。”
南焇显然听了这个答复不是很满意,问他:“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抓人,而且抓那些体质特殊的人必定有什么可怕的目的。还有,我们更想知道你的雇主是谁。”
水冥鸟合了合他的双眼皮,双手又环到了胸前:“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南焇显得有些愤怒,月疏星见南焇肩膀微微颤抖,连忙拍了拍她的背,看着水冥鸟冷静说道:“你这不是替人消灾,是带给别人灾难。许多村民都差点被你们抓去,他们家里有的有妻儿,有的有爹娘,如果他们不在了,你让剩下的人怎么办?”
“我的雇主是凌花阁阁主。”水冥鸟冷静不跌的说道,“你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去了也是送死。”
药飞仙问他:“看样子你算是她的亲信了,就算是被舍弃的那一个,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少秘密吧。”说完一把逮住他,水冥鸟没有反抗,任他扯住衣领往前拖,“那么..就直接带我们去见她就好。”
“药大哥,等一下。”南焇叫住了药飞仙,心想如果就这样贸然闯到凌花阁去肯定会被铁甲护卫队抓起来,水冥鸟本就是逃命出来的,一同去也怕是凶多吉少,“药大哥,我想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话,先冷静下来,做好万全准备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