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嗯,走了。”南焇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老夫了。”说完立马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
南焇看着眼前这个从头黑到脚、为老不尊还偷东西的驼背老头,不仅对他没有厌恶之感,还倍感亲和力。南焇也扶着摊位站起来不紧不慢说道:“你一个人到处走不安全,还是跟我回客栈吧。月大哥法力高强,会保护你的。”
“月大哥?”老头语气中又戏谑的意味,“那就麻烦小姑娘了。”说完两人便一前一后疾步赶回了客栈。刚一进门老头便脱下斗笠斗篷站直了身子,南焇一眼便惊,却没料到此人不仅不是个驼背糟老头,反而倒是个翩翩美男子,眉慈目善,笑颜随和:“小姑娘,你今日救了老夫一命,这个丹炉就送给你吧,否则放在老夫身上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你得供老夫这几日的吃住。”摸了摸光洁如瓷的下巴,他虽表面上这样说着,此人心中现出的另一张面孔却浮起一抹邪笑,杀人夺宝这种事他做得可不少,他想要,就拿回来了。
南焇听闻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抱起丹炉就往月疏星房间跑去。此时月疏星床榻上躺着一位黑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月光下随风飘摇的黑羽,妩媚妖娆,却浑身泛着黑气。月疏星在一旁研药。
“月大哥,他是?”
看着南焇回来了,月疏星脸上浮起温暖的笑意,阳光洒在屋内,在他周身染上了一层光晕。“我去药店买几粒寒石,却正巧遇到他去买药,一下子就晕倒在我脚边,我见他像是中了不寻常的毒,于是将他带了回来。”
“那,能治好吗?”南焇一脸担忧的问道。
月疏星点点头:“他浑身妖气,而且体内有我种下的雪落花,我能确定他就是那只水冥鸟。”说着看向南焇,眼眸里变成了怜惜,“小焇,他恐怕也是被人利用,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他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我目前只能抑制它的毒性,并不能解开。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南焇将炉子放在桌上,走过去轻抚着月疏星的背:“月大哥,放心,就算他伤害了村民,但我也绝非不辨是非的人,到时候抓住罪魁祸首,我愿意跟他做朋友。”
月疏星笑了笑:“我就知道小焇很善良。”
“两位打情骂俏够了吗?”不知什么时候床榻旁坐了一个人,南焇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来了。那人抹了抹鼻子,瞪着月疏星。没想到月疏星一愣便要向外跑,却被闪过的黑影一把揪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