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星摇了摇头,面色似乎有些疲倦。公良棋也不便再问,料想也许是战后耗力过度,需要休息,连忙差人把两人各自送到安排好的房里。日渐黄昏,南焇本想到处走走却发现月疏星站在一棵桃树下拿着那株紫菀草低头沉思,眉眼焦急。南焇不由多想连忙走了过去,月疏星像是想的认真,丝毫没发现南焇的到来。南焇看了看那株紫菀草,根茎部位已经乌黑,伸出的叶片也是快要枯萎的样子。
“月大哥,是不是解开此毒有些困难?”
月疏星听到南焇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转身向着南焇说道:“并不是解毒困难,这毒是我自创,我当然知道解法,但解药的炼制需要抚仙花,我身上没有,要想寻找也有些困难。”
南焇提醒道:“依我之见,月大哥不如问问公良先生,他如此喜爱花草,万一他知晓药材下落,我们也省些找寻的麻烦。”
月疏星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我刚刚只顾着生那把烂匕首的气,没给公良先生好脸色看,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内疚的。”
南焇捂嘴笑了笑,这不笑还好,一笑便让月疏星呆住了,南焇蓝衣蓝纱,顾盼生辉,若不是脸上那点缺憾,也必定像公良棋说的那样艳绝群芳。
“月大哥年纪也与我不相上下,偶尔任性也并非不可。”
月疏星听到任性这两个字有点不舒服,好歹也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儿了:“我有能力保护好小焇..”
南焇瞧着那认真的模样不免愣了愣,随后微微侧身看着天边红霞若有所思:“小焇倒希望有朝一日不必月大哥来保护,至少..至少不会拖累月大哥。”
月疏星一把揽过南焇纤弱的身子,俏皮的说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小焇岂不是不需要我了?”说着说着就把腮帮子鼓了起来,“我才不要。”
南焇懒得跟他贫嘴,连忙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朝半月墙门指了指,月疏星顺着指示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公良棋站在那里看好戏,嘴角还挂上不明意义的笑容。
月疏星心里明知公良棋将那把怕死的匕首给他也是因为不知情,但心中还是存有微微怒气。南焇知道这下让月疏星开口问药他定是不愿意,索性自己上前一步与公良棋交流了起来。公良棋也表示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凌花阁的拍卖会奇物众多,花样百出。我此行也是因为听人说,这次拍卖盛事会出现琉琹血莲,若是能拍到,也可以聊以慰藉。”说着眼里又浮现出悲伤来。公良棋在这点与月疏星极其相似,一个爱植物爱得要死,一个爱药材爱得要死,何况两者之间还有所交集。
月疏星看见公良棋此番模样怒气也渐渐消了,语气温和沉静的说道:“公良先生倒是气度不凡。敢问从这里到凌花阁需要多少时日?”
“约两日,拍卖会在四日后开幕,两位可休息两日再起身,到时候正好赶上拍卖会。”公良棋摊开手说道。
月疏星摇了摇头:“我们可不可以就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