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赫曾说过,阿尔多早就是网中之鱼。
此时他所奔向的前方,是艰险莫测的未来。
也许金图不会接受他,也许他根本到不了金图。
然而那是他此时唯一的希望。
微弱的,微弱的希望。
乌兰掉头向城中走去,她得填饱肚子,然后才有力气去找温凉渊。
温,凉,渊。一个只要想起,心口就会刺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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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的沙场,是黑鸦的天堂。
阿尔多当日所带几万人,降了一半,死了一半。万余尸体堆在草地、河边、树林、土丘。暖日头晒着,有浓重的恶臭。
折断的钢刀铁枪或埋在土里,或插在死者身上。被砍下的胳膊腿脑袋,滚得到处都是。
血水曾经染红附近的河流,这几日那水中的殷红方才散去。可河水依旧是不能喝的,有腥臭的味道。
乌兰摘下水袋饮了一小口润喉,又小心盖上盖子挂在腰间。
已经翻过了几百个尸体,都不是他。
她甚至拿起被砍掉的头颅仔细观察眉眼,丝毫不害怕,也不觉得恶心。
昨夜她睡在战场边,听风声越过树梢发出诡异的响声。原野死寂,唯有夜风的鸣响。她在满天星光下睡熟,然后在清晨被乌鸦的聒噪惊醒。
她站起时惊飞附近觅食的鸟群,扑棱棱的,铺天盖地的黑。它们讨厌她的惊扰,瞪着幽灵般的黄色眼睛对她表示不满。她用树枝粗暴地驱散着,从它们口中抢下一个个尸体翻看。
这些该受诅咒的鸟儿,若它们啄花了他的脸,她要如何认出他?或者——它们已经将他吃掉了?
不!狠命摇摇头,她将这可怕的念头赶走。他一定没死,他一定不在这里面……
远方高地的密林里,立着三人三骑。为首男子拿起源自外藩的镜筒,观察着修罗场上那抹单薄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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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周末又废了,只吭哧出一章o(╯□╰)o
今天买了很漂亮的旗袍,兴奋中,有喜欢旗袍的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