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有些微薄的怒意:“他不是做不到,而是志不在此。死了一个阿尔多,还会有其他人来统治拓陀,他要的不是这个,你不要轻举妄动坏了大事。”
“所谓大事,是你们的大事,不是我的。你们若能帮我便帮我,不能我也不强求。”乌兰说。
泰格急了,带乌兰离开本就是计划之外的事,他以为办成便行了,谁想到她竟想对阿尔多下手。这样一来倒是不担心她泄密,看来她并非心向阿尔多,可新的问题来了——万一她成功,那拓陀部落的格局便要改写,而他们的计划,便出现了许多变数。
他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不行,你若敢对阿尔多下手,我必不会帮你走脱,而且还会……”
“还会如何?揭发我么?”乌兰接过他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而你,却有把柄在我手中。”
“你我这一席话还算不得把柄。”泰格冷哼。
两人一时僵住,谁也不肯退让。
大帐方向来了人,被婢女拦在圈外。“王妃,王爷唤您回去。”侍女小心翼翼上前回禀,看乌兰脸色不善,复静悄悄退开。
“这就来。”乌兰应了一声,注视着泰格,“告诉你主子,救不救我,我都感激他这份心意,但我想要做的事,还由不得你们左右。”
泰格满腹怒意,沉默不语。他对搭救乌兰一事本就存有不满,只不过主子的命令必须执行罢了。如今见乌兰很有可能坏事,心中暗起杀机。但布赫对她那样上心,他又不能动她。
“如果有可能,帮我打听一件事吧。”临走时,乌兰将一直悬在心中的事说出了口,“我想知道军医温先生是生是死,现在何处。”
泰格心中一动,没想到她忽然提起这个。他久居拓陀,却也听过温凉渊的名声,乌兰与他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