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尔多心高气傲不肯交人,咱们正好有了兴师问罪的理由。”侍从恍然大悟接口。
“对。南王坐镇王城,两个部落却当他不存在一样打来打去,未免抹了他的面子。阿尔多侵略在前,违逆王命在后,咱们再动手打拓陀,南王便铁定不会帮他了。”布赫将密信放在灯上烧毁。
一股青烟扶摇直上,载着乌兰消息的纸条瞬间成灰。
布赫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黑色灰烬,心中杀意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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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候,反而是距离光明最近的时候。
黎明前的那一刻,是夜色最浓重的时刻。温度也降到了最低,冷得出奇。
双盛国的初春,寒意未褪。而这里昼夜温差又奇大,春秋两季,人们过着早晚穿棉服,中午着单衫的生活。
可乌兰不习惯。
何况她此时正穿着单薄的寝衣,那寝衣还被撕扯得凌乱。
何况她正被吊在露天的刑场上,那行刑柱还是那么的冰凉。
最黑暗的时刻,最寒冷的时刻,她在半空中昏睡。
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冷了,也不知道什么是疼,她的所有知觉都已经麻木。
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掉进了家中花园那个还未化冻的冰湖里。水那样凉,她从头冷到脚。窒息与绝望,挣扎与沉沦,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马上就会死。
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将她唤醒。
母亲敞开衣襟,在她被救上来的第一时刻便将她拥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恢复。
温暖的,芳香的,柔软的母亲怀抱。
于是瘦小的她在昏迷中一点点醒来,睁眼便是母亲那焦急的泪流满面的脸……
…………
…………
不,不是母亲!
劲眉虎目,络腮胡须,是阿尔多那个粗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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