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夜司琛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柳柳和老夫人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玩闹、看电视。柳阳光本打算吃完就走人,有感觉不是很礼貌。看看男人身边空这的半个沙发,算了。果断的进了厨房。
老太太喊她不要沾手了,她哪里肯退出来,一边帮青姐洗洗碗,递递东西,一边两个人随意说话。
“本想着柳柳这孩子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人,这可巧了,竟然是当老师的。”青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那柳柳怎么会有我的号码?”这是她一直以来就想问的问题。
“恩?哦,是这样的。有一天啊秘书给的司琛,但由于临时有急事,把字条就放在茶几上了。柳柳看见了,一看姓柳的人,就因为是自己的妈妈,这也是我们事后知道的。都偷偷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才发现的。”
“呵呵,小孩子嘛,”那他为什么要查自己的号码呢?
“说也奇怪,自从柳柳去了学校,司琛回来的也勤了。他有多久没在家吃过饭了啊,哎,做个生意,干嘛拼成这样,年轻人啊。”
此时,隔着厨房玻璃清晰地听到外面下的雨越来越大了,雨水瞬间落在玻璃上化成小河流下来。她笑了笑,赚那么多的钱,不忙的话,那老天爷太不公平嘞。匆匆的帮了一会儿忙,走出厨房,说要走。
“雨太大了,回去多不安全,又是周末,在这里住一晚也不打紧的。”老太太一心挽留,柳柳也是拉着不让走,嘟着小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不用了,反正是车,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柳阳光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男人。
“小陈开车回老家了。”说完,合上文件夹,抬起头来。
“啊?”她非常失落的低叹一声,早知如此,就不该来,这叫什么事情!
无奈,这是非住不可了。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吧。
柳柳高兴地拉着“妈妈”去熟悉一下她们的房间,想不到刚刚许的愿望就成真了。
平日里柳柳和老太太在楼下睡,人老了就不愿意爬高下坡的,便在楼下住。楼上是孩子们的房间还有客房。
柳柳拉着阳光来到最喜欢的一间客房,青姐早就打扫好了。柳柳拉着妈妈上床缠着讲故事。她说每次让奶奶讲,她还没睡着奶奶你已经进了梦乡了。
阳光躺在床头,两个人头靠着头一起看《小猪唏哩呼噜》,不出半小时柳柳便甜甜的睡着了。她靠在床头,舒了一口气。她并不是那些爱心泛滥的小姑娘,有的家长也请她帮忙晚上看看作业,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忙活。可是一天下来已经够身心疲惫的了,她是在不想晚上再接着当老师。
所以,不是柳柳妈妈这件事情一定得说清楚,不然时间长了,孩子对自己就更加留恋,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
慢慢起身,房子有了一定的年头了。并不是像想象富人家的一样,每个房间都有洗手间。楼下两个,其中一个在老太太卧室里。楼上一个,在最尽头。
她悄声下床,洗手间应该在对面尽头。从来了还没有去过厕所,她忍耐的好辛苦的。
经过夜司琛的房间时,门就这样不期而遇的被打开,两个人皆是一愣。
“我,”她用手指了指洗手间,“是洗手间吧?”
他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有些尴尬,走了两步,想是想到什么,忽然转过头问:“请问,夜先生为什么调查,不,想要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
夜司琛呼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小姐是借用了我和男朋友分的手吧。”借用两个字,被咬的咯咯作响。
“恩?”她满脸的茫然,继而瞪大了双眼,张了张嘴,“呵呵,是啊,这样啊。再见。”
天呢,怎么会这么丢人,为什么每次遇见他都是这么让人脸红的窘迫境地。恨不能会上天入地,立马躺在自己的床上。
柳阳光放完水之后,一身轻松,真是一场美妙的享受。肚子都被撑得有点疼了。洗了洗手,又胡乱的洗了一把脸。该死,怎么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呼~~。
打开门,她更加囧了。他竟然站在洗手间,门口。她不由得瞥了一眼扶着的门,这门隔音效果好不好啊?
“你请,呵呵。”柳阳光硬着头皮想要穿过面前的一堵墙,可这墙好像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夜先生,那天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是一时糊涂。请你别记在心上啊。”对,也不愿人家挡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认出来,就应该认错。
“分了吗?”他往前靠近,手抚在门框上。
“恩?哦,分了。”
“那说明我很好用。”他又走进一步,倾身下来,饶有意味地看着她。这丫头脸又红了,嘴也那么红。
“咳咳,呵呵,是啊。”她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
“用完了,难道不谢谢吗?”他紧跟其上。
“谢谢。”
“不客气。”
糟糕,靠到了正对着门洗手池。退无可退,她咬了咬嘴唇,(哎,又是个找死的节奏,此时那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个来回。)一连串的乱七八糟的句子窜进脑袋,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最终,柳阳光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那个,夜先生,你还是快点,解决吧。我就不打扰了。”此话一出,还低头瞄了一眼马桶,心想:大哥,大叔啊,你不憋的慌吗。
可这一低头,在处在上方的男人看来,她就是在低头看自己的那个地方,一股燥热便从那处直窜往上,横冲直撞。
所以,当她抬头的瞬间便被堵住了,刚想发声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