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风无月,无风的天气普遍会很闷,无月的天气普遍会很黑,既黑又闷的天气并不好,天气不好的时候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萧克的心情就很遭,糟透了。
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酒,好像酒能解愁,可惜酒除了能让人醉,什么愁都解不了。
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找女人,可惜这里只有一个算不上女人的老女人,老女人当然帮不上小伙子的忙,即使帮的上,小伙子也不会找老女人帮忙。
萧克已经很醉了,白喝的酒喝起来都容易醉,他已醉却并非烂醉如泥,这个样子的醉鬼最容易产生一些冲动,对女人的冲动。
老魔法师躺在病榻上看着这个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看着他嘶吼喊叫,看着他哭。
男人并不是不会哭,只是没有喝醉,喝醉了的男人遇上伤心的事情就会哭,甚至比女人哭的都要厉害。
老魔法师已经站起了身,颤颤巍巍的走到萧克身前,她俯下身子将双手扶在萧克肩膀上,试图把他扶起来,可惜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所以她栽倒了,和萧克倒在一起,倒在萧克怀里。
萧克喊着阿斯玛,阿斯玛,然后吻住了老魔法师,老魔法师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想挣脱可是已经挣不脱。
醉酒的男人力气会很大,萧克的力气就很大,好像还很重,重重的身体竟然扭动起来,将一个东西塞进了老魔法师的体内,老魔法师的眼睛再次瞪大,瞪得老大老大,却还是无力挣脱,只能默默承受。
萧克睁开眼看着老魔法师,突然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人,人皇说阿斯玛已来到巨木之森,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阿斯玛究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
萧克不敢想下去,他看着身下的老魔法师突然就觉得她就是阿斯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发现这种感觉来的很强烈,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他不能忍受那种冲动,不停的耸动着身子重重的压着老魔法师的身体,老魔法师在呻吟在喘息,吐气如兰。
一个这样的老人竟然拥有如此清新的口气,萧克更加激动了,激动的身子不停的颤动,颤动的不能停止,老魔法师的喘息声更重了。
室内有灯,灯很亮,只不过再怎么明亮的灯光也终究照不透整个房间,灯光打不到的地方会有影,黑影。
萧克猛然回头盯着墙角的黑影,他本能的感觉到黑影中有人。
黑影中并没有门,屋里也绝没有其他的人,没有门的空屋子突然走出一个人,这件事情很是奇怪。
这个人拍着手踱着步子,笑着,萧克却看不到他的模样,因为从黑影中走出来的这个人戴着一张面具,一张很可怕很可怕的鬼面具,面具是金色的,他的衣服也是金色的,他走出黑影笑着拍手。
“你是谁?”
“我不是谁。”
“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是走出来的。”
萧克当然已经看到他是走出来的,只是他并不明白他为何能够从黑影中走出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此刻,萧克当然已经清醒了,他看着金衣金面的人走出来,看着苍老的魔法师躺在他的身下瑟瑟抖动。
金衣人道:“你好像很有雅兴。”
萧克只能承认。
金衣人又道:“你的口味好像也很重。”
萧克看了看压在身下的老魔法师,却只能苦笑。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醉酒了的男人更不是好东西,两个不是好东西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当然干不出什么好事情来。
现在萧克就没干好事,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是好事。
金衣人道:“你处心积虑想要救她就是为了和她做这种事情?”
萧克道:“不是。”
谁会为了上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魔法师而去救他,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荒诞,荒诞到没有人能够相信。
金衣人似乎很惊讶道:“不是?”
萧克道:“当然不是。”
金衣人道:“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到底为了什么?”
萧克回答不出来,他去找亚东喝酒,去偷精灵女王的圣洁光杯都是为了救老魔法师,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救她,好像那是一种本能。
本能的去救一个人,喝醉了却把要救的这个人摧残了,这件事情无论放在什么地方,放在谁的面前,说给谁听,那个人都不会相信。
“但是现在你已经非救她不可了。”金衣人这样说着话竟然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轻似乎是飘过来的而不是走过来的,他的脚下有一道光,圣洁的白光。
萧克瞪大了眼睛,老魔法师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走过来的金衣人,看着他脚下的圣洁白光。
萧克问:“你是精灵王族的人?”
金衣人道:“可以是,可以不是。”
萧克道:“你的光明魔法好像很强。”
金衣人道:“可以强也可以不强。”
萧克听不懂金衣人的话,便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金衣人的话中有话。
金衣人果然开始说话,道:“你究竟想不想救她?”
萧克道:“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金衣人道:“若想就替我杀一个人,若不想就当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不过,你和她的事情会有很多人知道,这种事情反倒是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