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希,你说敖飞哥哥的病怎么还没有好。他已经快五天没有进宫来了,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清风吹拂起安阳公主鬓角边的长发,为她添上一抹妩媚。
陈若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安慰安阳才好,这些天安阳几乎是日日都缠着柴傲飞,美名曰学画,其实每天都是在看着柴傲飞发呆而已。因为害怕柴傲飞老是躲开她,每次去找柴傲飞安阳都必定要拉着陈若希作陪。
也因为这样陈若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柴傲飞虽然不是讨厌安阳的,但是对于安阳也确实没有那么的喜欢。有时候陈若希也会想,如果不行她要不要直接告诉安阳公主放弃吧。
可是看着安阳那一双坚定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双眼,那一句放弃吧,陈若希怎么都说不出口。
“安阳,你放心吧,敖飞他肯定不会讨厌你的。只是,你未免也缠着他太紧了点。我虽然鼓励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咱们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也要有的不是吗?”陈若希宽慰地拍拍安阳的肩膀,“其实安阳我很看好你的。在你们这个时代能够像是你这般勇敢的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女孩子真的是不多见的。安阳,你这份勇气真叫我陈若希佩服。”
陈若希朝着安阳公主竖起了大拇指,为安阳这股勇敢追求自我,追求幸福的勇气点赞。
“若希,你就不要在这样说我了。”安阳双颊染上了红晕,旋即似乎想到什么又道:“若希,你刚刚说我们这个时代?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吗?”
“啊。”陈若希脸上露出尴尬来,“那只是我一时之间的感叹而已,安阳你可不要多心。而且,我真的觉得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再多一些才好呢。”
“啊?”安阳被陈若希这惊天地泣鬼神地豪言壮语给吓着了。安阳心里其实比任何的人都清楚若不是她是公主,若不是梁怀道还有太后宠溺她,要不是现在青诏国没有发生过征战,不然的话,她安阳公主想要这样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安阳,能够选择自己爱的人,并且嫁给自己爱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虽然盲婚哑嫁若是精心经营也可以过的很好,但那毕竟是要和你生活一生的人啊,相信所有的女子都和安阳一样渴望嫁给那个她心目中的柴郎。”陈若希凝视着那一片蔚蓝色的天空。这青诏国什么都好,可是依然在婚嫁上摆脱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谓的盲婚哑嫁在青诏国也是盛行的,可这一切对于陈若希来讲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可怕。好在,好在她大抵不会和这里的女人一般嫁给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吧。
若是,那个人能够许给自己未来的话。
这么想着,眼前竟然经不住浮现起了梁怀道那高达伟岸的身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那歌身影竟然就这么瞧瞧的在她的心里驻扎了下来,那么的深刻,让她在发现时想要再将他拔除掉已经做不到。
可她,爱着的那个人,是这个国家的天,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皇,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决策人。陈若希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让这个青诏国最优秀的男人心底也驻扎下她的身影、
“若希,你这是怎么了?”眼前的陈若希忽然变得忧伤起来,周身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淡淡蓝色的薄雾里,让她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楚了。
那一刻,梁怀道真的以为那个站在听风楼凭栏眺望的女子,真的就要这么样顺着清风的浮动一点点地消失了。
这样惊慌地感觉让梁怀道有点怕,竟连等人通报一声都来不及,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牵住了陈若希的手。
当触摸到手掌心里温热的温度,那一颗惊慌的心也似乎得到了熨贴般,安稳了下来。手中的柔荑温润细腻,传递着属于她的温度。
陈若希回头,笑了。那笑容被笼罩在一缕金色的阳光里,阳光将她的周身撒上了碎金色的光芒,恍惚中梁怀道似乎看到了陈若希的背后长出了一双透明的翅膀。
“不要走。”带着满是眷恋的三个字就这么从他单薄的双唇里飘了出来,他握着她的手指收紧,似乎是真的是在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就真的这么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去。
陈若希一愣,刚刚仰望苍穹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被召唤了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沉浸在了那种恬静悠然里面,就在陈若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好轻盈,仿佛就要随着清风漂浮而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那手掌里传来的温度让她忘记了去挣扎。当哪一句不要走,带着不舍和眷恋划破她的心房时,陈若希就知道,只要有这个人在这里,她哪里都去不了。
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她自己遗落在了这里,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
“我不会走。”她回头,回握住男人的大手,唇角微笑的弧度却扩大了很多,那张本不艳丽的小脸仿佛被那微笑点燃,焕发出从未有过的魅力和生机。
那笑容带着感染人的魔力,让梁怀道竟然也不自觉的翘起了唇角。
穿着自己最华丽的衣裳,带着最华丽的头面,画着最精致的妆容,琴妃在莲月的带领下匆匆抵达听风楼。当琴妃抵达听风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梁怀道和陈若希双手交握十指紧扣的模样,两个人双眼对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这世界都虚无只剩下他们两人。
琴妃攥紧了莲月搀扶着自己的右手,脸上愤怒的表情将她的五官扭曲的彻底,“回宫!本宫不想看到陈若希这个贱女人。”
琴妃怒气冲冲地说完带着莲月移步离开了。
听风楼距离安阳公主所住的宫殿藏娇楼很近,琴妃本来想要绕路不想经过公主的宫殿的,但是莲月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朝着琴妃低语:“娘娘,你看,那个从藏娇楼出来的宫女好像是公主身边的丫鬟紫月。”
“一个丫鬟没有什么好看的。”琴妃现在还在为刚刚的一幕而生气哪里有什么空去瞧一个丫鬟。
“娘娘,你不觉得紫月有些奇怪吗?她可是公主最喜欢的丫鬟啊,今天公主在听风楼可是她却没有去伺候。而且,娘娘,紫月身上带着个包袱实在有些可疑啊。我记得公主的采买丫鬟似乎叫桃溪,并不是紫月啊。”
“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觉得有点可疑了。你跟上去,脚步放轻点,尽量不要被那个紫月发现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紫月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
莲月点头,马上追上了紫月。
紫月一路上不停的四顾回头,让莲月更加觉得紫月可疑了。很快莲月跟着紫月来到了宫墙旁的一处暗门边,这个暗门和玄武门不同是给一些丫鬟太监们用的,把守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只有两个侍卫。
莲月隐藏在暗处见那紫月不知道跟那侍卫说了些什么,侍卫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甚至伸手偷偷捏了捏紫月胸前的隆起,那紫月却也不恼,还将手中的包袱给了那侍卫,然后便离开了。
莲月见状有些失望只以为紫月是和那侍卫暗通曲款,就在莲月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那侍卫解开了包袱,包袱里躺在几锭金银还有一支做工精细的金钗。当那侍卫将金钗拿出来端详时,莲月一眼就认出来那分明是三个月前太后上次给安阳公主的!
莲月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马上回到了琴妃身边告诉了她看到的一切。
“呵呵,原来以为没有机会下手,看来咱们的计划又可以进行了。原本以为什么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可真的是天助我也啊。莲月,你马上去安排一下,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本宫现在就回宫等待着你的好消息了。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艳丽的唇角上扬起魅惑的弧度,醉人的双眼里盛满了阴鸷地恨意,宛如一朵黑玫瑰绽放。
“奴婢晓得,娘娘只管放心就是了,一切交给奴婢就够了。”
很快莲月使了手段将那守门的侍卫一通毒打,那侍卫承受不住就招了,说是那紫月的亲人来皇城里找紫月见紫月现在在公主面前当差就逼着紫月拿钱出来。紫月的哥哥好赌,一开始紫月的月例银子还能满足一家人的贪欲,可是后来紫月家人见紫月拿钱拿的那么爽快就变本加厉,没有办法紫月只能从宫里偷一些小物件给家人卖到当铺里换钱话,而这一切公主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