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参加后宫里的太后寿宴谁不是想着在寿宴上出风头好被陛下或者那个王公贵族看上成就一对好姻缘,如今却被陈若希和安阳破坏了,安阳毕竟是公主,可是陈若希刚刚那一句不会已经让哪些千金小姐认定了她身世可疑,不足一提。
“呵,不过只是会跳舞而已,谁知道会的是不是那狐媚祸主的玩意儿。”说出此话的是个穿着紫色绸衣的少女。
她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小没有人听见却没有注意到梁怀道的目光却变得阴沉了几分。
陈若希趁着安阳准备的时候也换上了一身云袖掐腰金丝镶边的绯色舞衣。那舞衣鲜红如血,艳丽的颜色本来会很容易将人都淹没下去,可是穿在陈若希身上确是刚刚好,甚至会让人觉得她将那一身的绯色衬托的更加高贵大方了。
那些官宦小姐们一直都觉得绯色很俗气,一直不愿意穿着,却没有想到陈若希这么一穿却穿出来一种大气和高贵的感觉,让不少的姑娘都存了心思一定也要做一身绯色罗裙才好。那绯色布料在陈若希一舞之后竟然引得都城布庄全部脱销,穿绯色绣衣一时间成为了都城小姐们的新时尚,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只见陈若希在宫女的帮助下施上淡妆,眉若黛青,眼若繁星,鼻如瑶柱,唇如菱角。原本还只是普通的面容在妆容的装扮下竟然散发出一股慑人地魅力来。尤其是一对灵动的双眼,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安阳看了一眼陈若希,两人眼神教会,彼此一个点头,安阳便拨下了第一个音调。待那音调响起的那一刻,陈若也踏着步子,甩动着水袖,曼妙地身姿随着舞动的姿势时隐时现。
脚尖点地,以足尖在地板上轻点,以右脚为支点,在地板上开始旋转,那流云似的水袖舞地随着她越转越快的速度开始上下翻飞,宛若蛟龙。
就在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若希的舞蹈,被她那惊人的旋转给吸引过去的时候,陈若希却渐渐地开始减慢了速度。与此同时只见陈若希红唇微张,曼妙地歌声从陈若希的口中传出,那歌是这么唱的:“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落下。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再去见你一面。在那远去的九年,我笑你轻许了姻缘。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轻嗅风中血似烈酒浓烈,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哭声传去多远。那首你诵的《上邪》,从此我再听不真切。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婉转动听地歌声配合上那有些凄苦哀伤的歌词,配上陈若希那出众的舞蹈,在座的不少姑娘们脑中几乎自然而然的就刻画出了这么一副恋人因为征战而不得不错过彼此与君长绝的画面。甚至有些心软的小姐已经忍不住发出了呜咽。
就连哪些见过了不少市面的夫人也被这歌词里的伤感击中了心中柔软的部分,听见那歌词里唱着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的时候,不少夫人脸上都显出了动容的神色。
就连哪些本来打定主意要看陈若希到底有什么本事的小姐们也经不住被这每秒的歌声和哀伤的歌词吸引,一个个几乎都是泪凝于睫。
就连太后也在歌声里回到了过去的流年,那时候青诏国狼烟四起,征战无所,牺牲了多少人才换来了现在的盛世平安。但也不知道有多少跟歌词里一样的女子在战乱中失去了爱人,又不得不另嫁他人。
“皇儿,不知怎么,我忽然有点想你姑姑了。当年若不是你姑姑和亲远嫁,只怕也换不来如今青诏国的太平盛世。”太后的目光里盛满了对过去的追忆。太后似乎还记得,那个时候先皇的妹妹星月公主是多么的调皮可爱,和如今的安阳一样的天真单纯善良。但为了平息战火,星月公子只能和亲。太后却是明白,那时候公主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可为了这个国家,公主远嫁了,青诏国保住了,还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盛世太平。可星月却在那故土再也没能回来。
梁怀道自然也知道姑姑和亲远嫁的事情,见到太后这么说神色也难免动容:“只是可怜姑姑牺牲了自己,却没有看到这盛世繁华。若是姑姑还活着,皇儿一定要将姑姑接回来。”
“傻孩子,你姑姑为了青诏国牺牲那是一个公主被赋予的使命,你知道吗?”太后口中虽然说着这些话,可是心里却满是伤感。征战本该是由男子去平息的事情,最终却让星月一个小女孩承担了下来,成为了她的使命。太后听完陈若希这首歌只觉得有些伤情了。
好在歌声还在继续,因此太后和梁怀道的对话却没有被人听见。倒是琴妃看太后和梁怀道似乎都对这首个非常的感动的样子,心中十分的不满。
“想不到这个陈若希还有点本事,居然还会跳舞,唱这么一首不知羞耻的歌。”琴妃目光阴狠,看着周围的夫人小姐全部都被这歌声给迷惑的泪眼朦胧就更加觉得陈若希可恨了。
一曲终了,陈若希一甩水袖,脚步也跟着停下,可那飞舞的水袖却在陈若希的周身四散开来,宛如一朵盛放的玫瑰。仔细看去这时不少夫人小姐才明白为何那陈若希会穿上一身绯色舞衣,大抵是想要应和歌声的主题吧,这个陈若希虽然不会琴艺但是歌声和舞蹈却真的是极好的。
“母后,母后,你看我和若希表演的还好吗?”安阳一弹奏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陈若希跑到了太后的面前,邀功。
“这歌舞果然别有心意,安阳你的琴艺到也不错,不过这也多亏了若希那一副的好嗓子。来人,赏。”太后收拾了刚刚伤感的情绪,吐字清晰。
“民女多谢太后赏赐。”陈若希跪下领了赏赐然后跟着安阳公主一起从新回到了座位上。
见太后都说了,在做的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都纷纷赞扬起刚刚的歌曲和舞蹈来。甚至不少的夫人小姐都来跟陈若希攀谈,眼神里也少了轻视。这一首歌带来的轰动却比陈若希想像的还要浓烈。
“陈姑娘的舞蹈和歌声真的让人耳目一新。”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护国将军姜尧的夫人。
“多谢蒋夫人夸奖。”陈若希在安阳的指点下乖巧地道谢。“只是不知道这歌词是谁作的,可是句句都让人觉得心酸。”蒋夫人到现在还沉浸在歌词的意境里,似乎是有感而发。
陈若希笑道:“是民女家乡的一个秀才作的词,具体是谁,民女倒也记不清楚了。”
“倒真是一首好词。若是陈姑娘不介意,这歌词和曲谱能否给我?”蒋夫人眼圈红红。
陈若希听闻这个蒋夫人的丈夫护国将军现在正在驻守边关,向来也是因为这首歌曲想起了过往吧。陈若希还记得在现代是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心头的触动也十分的大,如今这些古代女人对这样的歌词只怕只会更加有感触。
“蒋夫人喜欢,若希自当双手奉上。只是现在还没有现成的曲谱和歌词,蒋夫人且等几日,我定然会派人给您送去的。”陈若希不卑不亢地样子给蒋夫人极好的印象,当下就开心的点头称好。
“只是这歌词未免太过于哀伤。母后过寿可是喜庆的日子,怎么倒是都把人给惹哭了。”琴妃本来就不爽看到陈若希出风头,尤其是看到太后也沦陷了,自然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明显是挑衅的话语,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倒也恰如其分。
琴妃再次发难,陈若希也知道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松的躲过了,于是就站起身来向四周施礼:“今日是若希卖弄了,竟然惹得各位夫人小姐如此伤感真是若希的罪过,本来是给太后娘娘祝寿的,倒是被我给弄砸了。只是,若希还是想说一句,古来征战几人回,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现在的平安是不知道多少人用鲜血换来的。若希唐突了,还愿太后、皇上原谅。”
琴妃的有心挑拨在陈若希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了。
“难得若希居然有心,知道这安定不易。确实,这现在的太平盛世不知道是用多少人的鲜血和白骨累积起来的。没有哪些驻守边关的将士,也不会有咱们的盛世太平。朕想要借着母后的寿辰祝福咱们青诏国永享太平、盛世繁华,也祝愿母后日月同辉,福寿安康”梁怀道起身,端起酒杯向着明月和台下的朝臣们。
“祝青诏国永享太平、盛世繁华,祝太后日月同辉,福寿安康!”低下的群臣全体起立一起端起酒杯祝福道。
“这个陈若希竟然真是有本事!竟然引得陛下为她解围。看来她是真的留不得了。”琴妃和身旁的莲月窃窃私语。
“娘娘准备怎么做?”莲月低眉顺眼,如果不是她唇角翕动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在说话。
“怎么做?”琴妃的目光里划过一丝冰冷的阴狠,“自然是要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才好!”
“奴婢知道了。奴婢会派人盯着,只要有机会,奴婢就会下手。”莲月说着暗自攥紧了双手。自打被琴妃带进了皇宫莲月就知道今生她的一双手是注定要沾满鲜血再也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