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却总能左右生活的很多事情。
-----------------------
面前的人眼睛红红的,但没有一滴泪。牵牵心想,安语现在说的这话,其实很、很“犯贱”。这是有道理的,如果你已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那么前男友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有更何况是一个生日,现在你问是他的生日该怎么办,还用一副浑然欲泣的模样,那么请问你置你的男友于何处?
“安语,你和言齐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牵牵皱眉,十分不赞同地开口。
但牵牵忘了,柳安语和言齐一起生活了六年,就算是不爱了,但习惯还在。习惯这东西时好时坏,但在一对分开了的夫妻之间习惯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而柳安语给言齐过生日这件事,就是一个可怕的习惯。
今天,言齐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跑到这来等柳安语,牵牵,你说这该让柳安语如何想?
她会想起,每一年这一天,她都答应言齐,接下来一年要好好地,好好地在一起。
看着安语依旧一句话都没讲,牵牵有些生气:“那你想怎么样?跑去找言齐,说帮他过生日?柳安语,你又不是圣母玛利亚,言齐就算不高兴关你什么事?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白相毅的女朋友!你现在要敢去找言齐,咱俩这友谊可就崩了!”
感受到牵牵的怒气,安语总算动了动,她看着牵牵,伸手抱住了她,闷闷地开口:“牵牵,不生气,我不会去找言齐的。”
听到安语这一句,牵牵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突然后悔刚才脑一充血就拿她们这份友谊来说事,能找到这么一个交心交肺的朋友实在不容易。
“安语,我也不对,我不应该那我们的友谊来威胁你的。”
安语放开她,笑容温婉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跟我绝交的。”
牵牵听安语这样说,也开心地笑了。
见安语放松下来,牵牵开口:“安语,李可儿回来了。”李可儿是她们的大学室友。
“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安语欣喜地说。李可儿可是个活宝,自打毕业后就没见到过她,怪想念的。
“也就前几天,她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从英国回来了。我还数落她来着,离开后都不知道时常打个电话,回来了才通知一声。”牵牵撇嘴。
“这已经不错了,我们不也没打电话给她么?她还能记得我们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我倒是想打给她来着,可她连个机会都不给,去那之前连个那里的手机号都没留给我们。”
“她那时不是给肖利坤伤着心了么,急着离开忽略了我们也很正常。”
“是啊,唉,听说肖利坤也追着去了英国,不知道他俩和好没。”
------------------------
肖利坤其人,长得眉清目秀,文学系才子一枚,是个实实在在的谦谦君子。都说读文学的男生或多或少都带了点娘们气,但肖利坤是个例外。背杆儿挺得笔直,绝对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做派。
但人无完人,再优秀的人都会有缺点。肖利坤的缺点在遇到李可儿之后就被无限放大,最后导致一人跑一人追的结局。
用李可儿的话来说肖利坤的缺点,就是“那丫的以为自己是如来佛,没事到处当好人,说好听点是善良,是普度众生,但在我看来,就得说难听点,他那是到处留情!”
-------------------------
“对了,安语”牵牵有些为难地开口。
“嗯,什么?”
“可儿说,她想,我们四人聚聚。”
安语僵住,她清楚,这四人指的是她、牵牵、可儿,还有温然。
见安语迟疑,牵牵急忙说道:“如果不愿意,我就跟可儿解释一下,不碍事的。”
“没事,我会去的。什么时候?”安语自然不想牵牵难做。
“嗯……可儿去通知温然,她说今晚会告诉我时间地点。”牵牵依旧皱着眉看安语。
“唉,牵牵你不必如此担心的。爱情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我总不能因为言齐的缘故而永远不与温然交谈吧?那样太影响我的生活了。”
两人没有再做过多的交谈,牵牵表示今晚回来只是要拿些东西,并不打算留下来。安语虽然失望,但也谅解如今牵牵不敢再轻易离开许彻左右的心情,只好帮着牵牵收拾了需要的东西,就与她告别了。
送走牵牵,安语感受着这一室的寂静和落寞,慢慢坐在地上,屈起腿,环抱着,将脸埋进膝盖间。
嗯……去年的今天在做什么呢?好像,是在那个家里,跟言齐,两个人紧靠着窝在沙发里看两个人的录像。
真是奇怪呐,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这样分开了?
现在静下来想想,离婚后的言齐怎么想怎么诡异,尤其是离婚后言齐一次次不厌其烦地来警告她小心白相毅,更让她觉得奇怪,难道他们的离婚跟白相毅有关?不打算再多想,她抬起头,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给言齐发了条信息。然后起身关了灯,打开门走了出去。
从牵牵家出来的言齐并未离去,而是坐在车里,一直看着楼上的灯光,然后又看到牵牵拎着一袋东西离开。心想,阿语又该一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难过。以前就是知道安语虽然表面上很文静,但其实在骨子里十分爱热闹,所以无论工作到多晚他都一定会回家,就算是出差,也一定将行程缩到不能再缩,甚至条件允许的话,都会带着她一起去。
突然手机响了声,他拿起手机看,那闪烁着的“言齐,生日快乐。”让他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放下手机,开着车离开,没有看见刚好下楼的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