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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天后

伤口已结痂的粱意百无聊赖地半躺在床上,不时转过身子瞅一下窗外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指尖轻轻地碰触着床上的被子,眼眸一片黯然,全无神采之色。

“阿意。”

楚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身上依旧像往日那样散发出一阵浓浓的铁锈味,这味道甚至比起之前要来得更加浓烈了。

梁意在心底无声地叹息一声,双目无神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伤口疼?”楚攸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以为她的身体还没复原,于是出口询问。

梁意轻轻地摇摇头,“已经好了。”

楚攸沉默了半响,“无聊?”

梁意此时才正眼望着他,“我想出去。可以吗?就一会。”

楚攸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梁意皱起眉头,握紧身下的拳头,重重地锤了一下床上的被子,独自一人生闷气。

“阿意。再等一等。”他倾身上前,拥住梁意,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脖子。梁意对于他身体上所带来的寒意略感不适,稍用力气将他推了一下。

“你要我等什么?等你对我厌倦了,再放我走的那天吗?”梁意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楚攸黯然地垂下眼眸,不言不语,拥着她的腰部的手臂却加重了力气,梁意被勒得有些不适,身子稍微向前倾了一下,藉此来减少他手臂所带来的压力。

此举却让楚攸的黯然眼眸忽然亮了起来,漆黑的眼珠子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梁意看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好像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他貌似误会了什么。

“我很高兴。”高兴你愿意亲近我。

高兴?他高兴什么?算了,趁他现在情绪高昂,再跟他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争取出去的机会。梁意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

“那我现在能不能出去?”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再次出口询问。

楚攸皱起眉头,眉宇中出现一两道轻轻的皱褶,薄薄的嘴唇像是被人用线缝起来似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梁意咬牙,伸出手,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白色衬衫衣袖,“叭”刚好扯断了他衣袖手腕上的纽扣,那颗刻画着精致花纹的金色纽扣迅速跌落在被子上。

“这、这做工不太好。就算了吧!呵呵……”梁意干笑几声,连忙将被子上的纽扣捡起,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

楚攸没有说话,梁意放下心来。心想:他这么有钱,一颗纽扣而已,应该会不介意的。

“赔!”

梁意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她该不会是幻听了吧?!楚攸,那个楚攸竟然要她赔钱?!还是一个纽扣?!

“3万。”

“3万?!你怎么不去做土匪?!你做土匪的话肯定很有前途!还有,这玩意值3万?就算它值3万,我也只是把线扯断了而已,大不了我把它缝上去就是啦,凭什么要我3万?!”梁意大吼,怒气冲冲地瞪着气定神闲的楚攸,坚决不为这个纽扣埋单。

“花了。”

“花毛啊花,它本来就有花。”她低下头,一瞅,顿时所有的话都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只见一条“粗壮”的刮痕赫然出现在金色的纽扣上,纽扣上栩栩如生的花骨朵瞬间被破坏殆尽,美感全无。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此毁灭。

梁意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地说,“钱没有,命有一条。你要哪样?”

“钱债,肉偿!”话音刚落,他垂下头,顺带把纽扣拿了过来,轻轻地用指尖摩擦着上头的花纹,白皙的耳朵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肉偿?!”梁意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霸气十足地质问他,“说!怎么个肉偿法?”奶奶的,要是他敢提出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跟他死磕到底。

楚攸抬头,愣愣地看着他鼻尖前的指尖,随即又低下头。耳朵上的粉色越加鲜艳。

“咦?你今天的血液可以循环了?”此时的粱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耳朵上粉红,并且将刚才提出的“钱债肉偿”一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梁意的问话让楚攸面色瞬间僵硬无比,耳朵上的粉色也快速地消散,恢复了原先的白皙。

“哇,你的血液循环速度好快啊。你是不是可以控制它啊?”梁意好奇地盯着他的耳朵,问。

他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她。“赔!”

“赔就赔,小气!说,怎么肉偿法?”梁意嘟囔,原本她是想扯开话题的,没想到会被他发现,现在又扯了回来。

“给。”他把纽扣递给梁意。

梁意奇怪地接过纽扣,“干嘛给我。”

“给你!赔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赔你的脸?”梁意惊呼。“我没有划烂你的脸啊?你干嘛要我赔脸?再说了。这脸能赔吗?”顿了一下她又震惊地问,“难道你想要把我的脸剥下来,放你脸上?!那也太难看吧!”想到那情景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梁意的咋呼中,楚攸黑了脸,他一脸不爽地撇过了头,胸膛起伏间比起平时有些急促。

“笨!”

“我才不笨!打个商量好吗?”梁意本想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哀求他,但是一想到他那杀千刀的纽扣,慌忙把手放下。

“什么商量?”他转过头望着她,不解地问。

她垂下头,手指不停地捏着床上的被子,脸蛋缓缓地染上一层红霞。

就在楚攸皱起眉头,准备好好地“质问”她一番时,梁意猛然抬起头,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偷袭成功的某人亲完人后立即趴在床上,用被子盖过自己,作鸵鸟状。

楚攸的耳朵再次如熊熊大火燃烧过一样,变得红彤彤的,半响也回不过神来。直到梁意在被窝里闷闷地开口,“这个肉偿可以吗?”

没有回应,梁意好奇地将被子掀开,如同雕塑一样的楚攸保持着她亲吻他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他那红彤彤的耳朵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在害羞?!”梁意小声地试探着问。

“胡说!”某人立即大声激动地反驳,“你才害羞!”一脸严肃的模样。

“可是,你耳朵都红了。”梁意继续反驳。

“血液不循环!”义正言辞地解释。

梁意眨了眨眼,刚才他不是说已经循环了吗?怎么突然又不循环了?她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发现他的耳朵比起之前又红了一些。

“呵呵……”梁意阴测测地笑起来,把脸凑到他面前,眯起眼睛,“咱们出去玩好吗?”

楚攸坚决地摇摇头。

“啵!”某人亲了一口他的脸。

被偷袭的楚攸再次呈现僵化状,梁意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轻声道:“咱们出去约会好吗?”

只见楚攸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耶!”梁意见计划成功,兴奋地从床上弹跳起来,以示祝贺。

此时楚攸才回过神来,但是自己已经答应了,不能轻易反悔,这不符合他的行为准则。看着兴奋的粱意,他不禁在心底叹息一声,罢了!至于约会,他貌似,有些感兴趣……

书房

“少爷,你之前衣袖那颗刮花了的纽扣不是说要拿去修理吗?”玲姑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沓衣服,问。

“不用了。”他将换好的衣服递给玲姑,顿了一下,又吩咐她,“把我的衣服全部拿过来。”

“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玲姑好奇地问。

楚攸一记冷眼扫过去,玲姑识趣地转身关门离去,为他准备他所需要的东西。

玲姑离开后,他轻轻地用力一扯衣袖下的金色精致纽扣,纽扣应声而脱,他左手堕圆型的食指指甲同时猛然间爆长。

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纽扣被他用右手指尖捏住,尖锐的指甲在纽扣上无情地划了一下又一下,直至所有的精美图案变的模糊不清起来,他才满意地停下手,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满意的之色。

梁家

“哥,这几天咱们家好像都很平静,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梁思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地对梁斌说。

梁斌瞟了一眼窗外,街道上的路灯均匀地将灯光挥洒在路面上,本应漆黑一片的路面变得光亮耀眼,三三两两的车辆不时经过,发出“轰轰”的响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越是平静,他的心就越是不安。

“哥?”梁思皱起眉头,走到他面前。

“阿思,晚上不要随便让人进屋。”梁斌忽然开口对她说。

“为什么?”梁思不解。

梁斌瞅了一眼房屋四周,“咱们家这个房子建好之初其实已经布下了风水阵,如若有其他‘东西’想要进入的话必须要得到主人家的邀请才可以。像上次那个东西它正是因为没有邀请,所以才不能进入。”

“邀请?”

“如果你跟它说:进来!那么它们就可以走进这个屋子。这个就相当于你对它的邀请函。”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咱们家房子设有风水阵啊?”

梁斌叹息一声,道,“这个风水阵是咱们过世的爷爷设置的。”

梁思愕然地睁大嘴巴,“爷爷他……”

“阿斌,到楼上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梁爸忽然出现在大厅里,打断了梁思的话,只见他一脸严肃地望着梁斌,那是梁思从未见过的形象。在梁思的眼里,梁爸一直都是傻乎乎的,从来不会有那么犀利的目光,那么严肃的表情看着某个人,尤其是自己家里的人。

梁斌与梁思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存着疑惑之意,随后梁斌转身跟随梁爸上了楼,独独留下梁思一人在客厅。

梁思看了看表,10点50分,差不多是梁母吃药的时间了,于是倒了杯热开水还有一些药带到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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