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封玄印打算进一步攻城略地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住了。他抬起了头,眯眼看向门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的血迹,轻“啧”一声道:“怎么总是有人打扰我的好事?”
他又低头看向柳慕汐惊魂未定地模样,摸了摸她的脸蛋道:“好汐儿,你稍稍等我,等我处理了那些杂碎,我就继续来疼爱你!”
说完,他就打算抱起柳慕汐。
就在这时,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让封玄印的动作停了下来,而他的脸上赫然有了一个红红的掌印,而柳慕汐此时正抬着自己的右手,冰冷而又憎恨地地看着他。
柳慕汐发现自己能够动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为自己报仇,想都没想,就甩了封玄印一个耳光,就在她想再次动手的时候,却被反应过来的封玄印一手制住了她的双手,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竟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封玄印的眼中似乎聚集了一片乌云,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我知道,我若是怕你,就不会对你动手了!”柳慕汐冷笑道,“与其被你污了身子,还不如直接被你杀了算了。”
封玄印似乎不敢相信柳慕汐会说这种话,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竟是宁愿被我杀了,也不愿意被我碰吗?为什么?我就那么让你无法接受?”
柳慕汐只是冷笑,这种话根本不用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封玄印怔住了。
“放开柳师妹!”穆圣秋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骤然落到了柳慕汐和封玄印的耳中。
柳慕汐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急忙喊道:“穆师兄。”
而封玄印也回过神来,眼神却变得极为戏谑和不羁,唇角也习惯性地勾了起来,用一种叹息的口吻说道:“穆掌教,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穆圣秋此时,已经来到了待客厅外面。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普济观所有长老,以及玄天宗的陶长老,还有刚刚赶回来的谢长老,还有先天后期的灵兽灵禽,也都来到了秀水峰。
只不过,只有穆圣秋自己过来跟封玄印谈判而已。
而他也无比庆幸自己这个决定,否则,柳慕汐现在跟封玄印的模样,绝对会引起众人的误会,到时候,柳慕汐还如何在普济观做人。
若是玄天宗的陶长老和谢长老将这件事带回了天纵山,不止柳慕汐和宿衍之间会产生隔阂,甚至连天纵山的众人也会对柳慕汐指指点点。
那些人可不会管柳师妹无辜不无辜。
所幸,来的人是他。
但是,当他看清楚柳慕汐唇上的痕迹时,一股无可抑制的怒火顿时升腾起来。
“封兄,你这是何意?”穆圣秋冷冷问道。
“穆师兄,你要小心,他是封玄印,也是太一门的少掌教,是先天大圆满的武者。”柳慕汐见穆师兄似乎并不知封玄印的真正身份和实力,连忙解释道。
穆圣秋先是一怔,随后了然道:“我早就知道封尊者十分不凡,或许出身罗霄山的封家,没想到,我竟然还是小看了你。只是少掌教不在太一门处理公务,来我们神州做什么?”
即便被拆穿了身份,封玄印也丝毫不在意,他一把将柳慕汐搂进话中,不怀好意地说道:“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我的慕汐了。我可是为她茶不思饭不想的,万里迢迢赶来看她,正待好好亲热一下,却被人给破坏了。穆掌教若是有点眼色,就该早早退下,不要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穆圣秋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所顾忌,颠倒是非之人,生气的同时顿时有些哑然,看到他将柳慕汐搂在怀中,心中又怒又痛,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封尊者不要胡说。柳师妹已经嫁人了,更是玄天宗的宗主夫人,你若是不想太一门跟玄天宗交恶,就尽快放了柳师妹。”
说到这里,他又放缓了语气,说到:“你若是真得喜欢柳师妹,就不该如此令她为难,放她自由,让她幸福不好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柳师妹更加痛苦罢了。这根本不是喜欢,而是你的占有欲。”
封玄印深深地看了穆圣秋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柳慕汐,突然勾唇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却跟你不同,我喜欢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据为己有,如果得不到,那我就毁了她,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所有人都得不到。”
穆圣秋面色微沉。
封玄印看着他道:“你是愿意让我得到她,还是让我直接毁了她?嗯?”
封玄印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柳慕汐的喉咙,似乎随时都能够杀死她。
“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下手。”封玄印看着柳慕汐平静的神色,不由伸手用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头发,“但是,杀了她,总比把她推给别人强。”
“不用你动手!”柳慕汐忽然说道。
“什么?!”封玄印惊讶地问道。
柳慕汐沉静地道:“我之前说过,与其被迫跟你在一起,还不如死了干净。不用你动手,或许两个多月前,我们相见时,我就该死了,”
柳慕汐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长剑,长剑瞬间出鞘,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反手就向自己的身上刺去。
“不,慕汐不要——”穆圣秋焦急大喊,不管不顾地向柳慕汐扑来。
封玄印更是立即将手从柳慕汐的脖颈处拿开,反而去夺柳慕汐的剑,谁知道就在这时,柳慕汐的剑锋一转,竟然宛如毒蛇一般,向封玄印阻止自己的那只手臂刺了过去。
封玄印立即闪避,却还是稍稍慢了一步,手臂上被长剑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争先拥后的流了出来。
而柳慕汐此时,已经回到了穆圣秋身边,穆圣秋也拿出了柳慕汐送给他的先天竹笛,对封玄印严阵以待。
封玄印随意看了眼自己的小臂,就移开了目光,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先天真气一转,血就止住了,但是,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鲜血淋淋,疼得让人受不了,似乎被任何一次受伤,都要疼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