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出来时,众人几乎都是一惊。
这普济观的实力竟是如此之强了?
除了苏沐彦,夏城壁,林宗尧三位先天初期的武者外,竟然还有以为先天中期的女武者。这让众人大为讶异,简直一头雾水。
普济观何时多了一个实力这么强大的弟子?
当初林宗尧以先天武者的身份加入普济观时,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先天中期武者,这普济观的吸引力还真大。
而且除了他们这四位先天武者之外,还有不少人是后天顶峰,几乎马上就要突破,比如夏城壁的弟弟夏城玺,已经半只脚迈进了先天境界,突破先天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连资质非常一般的梦竹仙子,也到了后天大圆满的境界,也有问鼎先天境界的机会,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不少没见过柳慕汐,也看不穿庞芊实力之人,还以为庞芊就是柳慕汐,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
不是都说柳尊者是绝世大美女吗?怎么长相这么平凡?
咦,不对啊,不是说柳尊者眉心有一颗朱砂痣吗?此人明显没有,说明她根本就不是柳尊者,又或者说,柳尊者不想人看到她的真实容貌,做了伪装?
可是,在今天这种隆重的场合,这么做的确有些无礼,柳尊者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在这人肯定不是柳尊者。
于是,大家都淡定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期待。
白若琳从这些人出来之后,就紧紧盯着他们,真传弟子中,女性子弟还有几个,除了庞芊,梦竹仙子以外,还有其他几名女弟子,都是后天境界,但明显她们都不是柳慕汐。
最后,白若琳只好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庞芊身上,只有她身上的气息最为强大,比父亲的气息还要强大得多,除了她,不可能是别人了。
白若琳大大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是柳慕汐。
传言误我!
白若琳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负重的笑意。
有些人总是这样,宁愿希望那个成功之人是个陌生人,也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认识之人。
或许白若琳太想否认柳慕汐就是闻名天下的柳尊者这件事了,太想自欺欺人,她聪明的脑袋,楞是没有想到,以柳慕汐的身份和修为,怎么可能当成普通的真传弟子来看待?
就在白若琳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众多太上长老也到了。
最先出现的自然是前掌教华阳真人,紧随其后的是尘一真人,弘一真人,纯一真人,清一真人等等,他们大都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而且脸泛红光,显然心情都极好。
没有什么比看到后辈们出息,宗门繁荣昌盛更令人开心的了。
而且整个神州的数得上号的势力,均齐聚碧陀山观礼,已经能够说明普济观现在的地位了。
白若琳本来恭敬而又崇拜地看着太上长老们,对普济观也是心向往之,可惜,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想要加入普济观颇为不易。
就在她在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跟普济观无缘时,忽然感觉到周围一阵骚动,还有不少小声的惊呼声,夹杂着惊喜赞叹的声音,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聚少成多,这么多人的惊呼同时出现,那声音可就大了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白若琳这样想着,又立即抬头看了过去。
在看到走到诸位太上长老身后的那人时,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都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的。
柳慕汐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是柳尊者?这一定能是哪里弄错了。
白若琳呆呆地,口中喃喃喊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她?”
就算柳慕汐的容貌跟以前相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五官变得无法完美,身高也增高了不少,甚至连气质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白若琳还是知道,那就是柳慕汐。
因为她变化再大,也不会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比如说,她的笑容,她的神态动作等等,都会有一丝熟悉的痕迹。
白若琳不可能认不出来。
但就是这样,才更加让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柳慕汐对于人的情绪和视线都是十分敏感的。
尽管白若琳夹杂在众人中间,一点都不起眼,但这又如何瞒得住柳慕汐?眼神微微一扫,连神识都不需要,就能将她揪出来,何况,她的视线那么明显,几乎凝成实质,她想不发现都难。
柳慕汐自然是认得白若琳的,毕竟是曾经的妯娌,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
不过,她见到自己,到底在震惊些什么,又在不敢置信什么?
不敢相信她就是柳尊者吗?
呵,这白若琳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高、骄傲,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柳慕汐前世就是被她一副清高模样所蒙蔽,对了有了几分好感。等白若琳嫁到上官府后,柳慕汐一直尽了一个大嫂的义务,对她照顾有加。
因为白若琳又是对谁都是一副高傲冰冷,不理不睬的样子,尽管看出她隐隐对自己有些不屑,也以为她本性如此,对她性子也极为包容,甚至还觉得她是真性情。
上官泓移情别恋之后的那段时间,白若琳倒是对她好了不少,还主动来找她说话,开解她,这让柳慕汐十分感动,将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只是,那时的她太傻,根本不明白,那不过是白若琳在怜悯自己,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施舍自己,看自己对她感激涕零,以满足她的虚荣心罢了,其实,她的心里,从未瞧得起自己。
认为自己跟白若琳关系好,是好朋友,也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像白若琳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选择一个废物做朋友?
她被软禁之后,白若琳就仿佛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就算兜兜病重,她打算去找白若琳求情,都求救无门,白若琳根本不肯见她。
记得当初,她还为白若琳找借口,以为她也是被逼无奈,从未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