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长辈之后,又有一些弟子来拜访她,大都是她的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人,比如夏城壁、苏沐彦等等。
柳慕汐都见了,只不过,都没说太多话,毕竟大家都很忙。
直到了晚上,柳慕汐才清净下来。
这次,普济观新任掌教的继承大典,神州内,几乎有头有脸的世家或者门派,都派人来了,即便是紫宵剑派和五雷盟这两个老牌一流门派也不敢托大,早早派中太上长老跟少主一同前来。
但也有几个世家或者门派没有来,或许说,他们没脸来,不敢来。
比如,金溟府的上官家,以及天星阁。
他们只是派人送了贺礼,人却没有到。
自从上次,上官家的前任家主上官礼夫妇,在柳慕汐出嫁时,不知所谓为地闹过一场之后,就被玄天宗派来保护柳慕汐的护卫给拿下了,并且废了他们的武功,像死狗一般被拖走了,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脸面。
柳慕汐离开普济观之后,上官礼夫妇,就被普济观的人给送了回去,到了上官家,二话不说,直接将他们仍在了上官家的大门前,扬长而去。
从此之后,原本刚刚恢复些元气的上官府,无论声望还是实力,又再次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即便上官沄再有手段,段时间内也是无力回天,上官府只能挣扎求生,勉强维持住金溟府一流世家的体面罢了。
但是其实,这一年多来,已经有不少势力,将上官府在一流世家中剔除,只是他们自己依旧不肯承认罢了。
这次,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和胆量再来找不自在了,更何况,柳慕汐也在,他们就更加心虚不敢去了。
要知道,现在无论是上官礼吕红蝶夫妇,还是上官泓都已经成为了废人,一个个都病怏怏的,每天汤药不断,只这些汤药费就是一笔不许的开支,上官沄又是个冷漠自私的,能养着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只要他们死不了,少吃一次药也没什么关系,上官家的财政已经捉襟见肘了,能省则省。
为了重振上官家盛威,上官沄每天都焦头烂额,就更加顾不得他们了,这三人的状况可想而知。
至于天星阁,一开始沦为二流门派之后,还一直端着一流门派的架子,不肯向普济观低头,该让出的利益也不肯让出来,比如凤凰府的那一半税收等等,就是欺负普济观软滑好说话,认为他们强硬不起来。
直到后来,见普济观动了真格,才不情不愿地出让了自己的利益和地盘。
没办法,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对抗现在的普济观。
何况,他们背后还有一个玄天宗。
虽然天星阁,也投靠了圣天门,可是圣天门也不知顾忌什么,还是根本就不顾他们死活,竟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任凭他们如何求救,都得不到什么回应,他们自然硬气不起来。
他们可不想去看普济观的风光,更不想去向他们低头,自然不会去观礼祝贺。
其实,他们不去普济观也是大不敬,只不过普济观也不怎么在意这些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不出幺蛾子就行。
碧陀山脚下的诸多城镇,几乎都已经住满了人,就算你是百里之外的城镇都不例外,他们次日一大早就会出发赶往普济观,伪灵马速度极快还是来得及的。
此时,碧陀山百里之外的一座城镇的客栈里,一座院子被人给包了下来,这个院子里住的人是,离人府安家之人。
正房里灯火通明,有三人正在谈话,奇怪的是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房间中的三人,两男一女,一男一女坐在首位,而另一个男人,则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一男一女,一个面相憨厚,一个妖娆诱人,身上的气势极为强大,正是七色教的蓝护法蓝桉,以及紫护法紫苏。
而恭敬站立的那个男人,容貌也是极好的,一双桃花眼,风流俊俏,这个人就是回到安家不久的安长清。
此时的安长清,却两鬓斑白,眼神略显深沉沧桑,气质阴郁,哪还有之前的去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就算熟悉他的人,见了他,恐怕也有些认不出来,实在是跟以往相差太大了。
紫苏先喝了一口茶,随后嫌弃地撇了撇嘴,将茶盏扔在一旁,看着安长清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了,明天我们会当成你的随从,一同去普济观。”
“是!”安长清躬身道,“谨遵两位尊者吩咐。”
顿了顿,他又道:“到时候,我会安排两位尊者安排太上长老的位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怀疑的,只是还要请两位尊者压制一下修为才行。”
蓝桉憨厚地笑了两声道:“这是应该的,安少主,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不敢说麻烦。”安长诚惶诚恐地说道,“为两位尊者办事,是在下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算你识相。”紫苏轻哼一声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向不会亏待自己人,若是事情办成了,到时候,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安长清却道:“尊者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主人对我恩同再造。两位尊者又是主人跟前的得意人,为了两位为尊者做事就是为主人做事,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要求什么好处。”
“你可真会说话,我都有点喜欢你了。”紫苏暧昧地看着他,笑得花枝。
“能得尊者喜欢,是在下的荣幸。”安长清依旧恭敬不减,却丝毫不因为紫苏的话而感到高兴。
紫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围着他看了几圈,点了点头道:“相貌果然不错,我都在想着要不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呢!”
安长清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他勉强勾起唇角笑道:“紫尊者过誉了,在下当不得如此夸赞。”
紫苏观察入微,他的神色变化又岂能瞒得过自己,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抬手挑起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用极为危险的口吻问道:“怎么,你还不愿意?”
她看中他,是他的荣幸。她这么美丽,莫非他还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