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潋滟夫人可是用神识御剑,怎么可能被看穿轨迹,这个猜测一点也不靠谱,肯定是巧合。”
人群中起了一点骚动,不少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潋滟夫人也以为是巧合,她轻嗤一声,道:“算你走运,不过,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潋滟夫人再次催动长剑,刺向柳慕汐,然而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柳慕汐依旧好巧不巧地挡住了她的剑,依旧是刚才那种缓慢温吞的剑势。
第一次是巧合,难道第二次还会是巧合吗?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宿衍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潋滟夫人感到了一丝不妙。
这根本不在她的理解范围准备,她出身为超级门派,见多识广,却也从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
人对于未知,总是充满恐慌和猜忌的。
潋滟夫人的心,已经慌了,而不是像刚才那般信心满满。
就是现在!
柳慕汐可不想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手中长剑骤然发动,华丽无比的《流月剑法》毫不犹豫地使了出来,剑招宛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又宛如银瓶乍破,气势惊人,素心剑宛如一道冰冷地月光,刺向了潋滟夫人。
潋滟夫人大惊,回过神来时,却已经闪避不及,只是移开了致命处,可是,她的额头上,却出现了一道剑痕,连头发都被削掉了一截儿,高髻顿时散落下来,配合着额头上的鲜血,显得恐怖异常,哪里还有半分娇美?
“你竟敢伤了我的脸,真是不可饶恕!”
潋滟夫人最在意自己的容貌,等她发现柳慕汐竟然伤了自己的容貌时,愤怒更是达到了极点,她宛若失去了理智一般,不要命的开始攻击柳慕汐。
先天后期武者的疯狂攻击,威力巨大,柳慕汐又被她伤了好几次,但是相对应的,破绽也很多,柳慕汐也趁机狠狠重创了潋滟夫人。
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
谁也没想到,柳慕汐会跟潋滟夫人打到如此程度,两人都是伤痕累累,谁也没有比谁更好。
但是,让众人更好奇的是,柳慕汐的那个诡异的招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慕汐能越级跟潋滟夫人打成这样,那个诡异的功法功不可没。
可惜众人不知道的是,柳慕汐的伤势只是看着可怕罢了,她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潋滟夫人却是真正的重伤。
而且,柳慕汐从这一战中获益良多,而且也是她习武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
突破先天后期的壁垒,已经不存在了。
潋滟夫人也感到自己情况不妙,这柳慕汐就好像是永远也打不死一般,明明受伤一点也不比她少,可是,她的攻击力却没有半点减退,反而越来越强大,而她却越来越在虚弱,攻击力越来越小,她眼睁睁地看着柳慕汐从不敌自己,到反败为胜压制自己。
没有比这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死在在柳慕汐的手里的。
她必须要赢!
即便杀了柳慕汐,激怒宿衍也在所不惜。
潋滟夫人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渐渐冷静下来,眼神充满了坚定。
圣女妙音看着场中的情景,突然说道:“潋滟夫人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打算要孤注一掷了,柳尊者危险了。”
她身边的清雪点了点头,道:“没想到,柳尊者竟然能将潋滟夫人逼到这种程度,这场比试,是柳尊者赢了。”
圣女没有说话,因为这话还太早,谁也不小看,先天后期武者的全力一击,如果柳慕汐承受不住,必死无疑。
柳慕汐也看出了潋滟夫人的决绝,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她,此刻更是凝重无比。
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两人,谁胜谁败,就看着最后一击了。
“柳慕汐,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我赢了,即便是宿衍宗主也不能为你报仇。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可以向我认输。相信你现在,应该离先天后期不远了吧?”
潋滟夫人还不想死,若是能劝服柳慕汐,她也不愿意跟人拼命。
柳慕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在潋滟夫人以为她答应了的时候,却见她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向你认输的。而且,现在占据上风是我,我也没有理由向你认输。”
潋滟夫人冷冷道:“是吗?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给本夫人去死吧!”
潋滟夫人的长剑骤然飞到半空中,开始绕着柳慕汐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剑的残影迅速增加,一把剑迅速在变成了成千上万把剑,捂得密不透风,将柳慕汐包成了一个球形,外人再也看不到了柳慕汐的身影,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不绝,但是任何人你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滔天杀意。
“啊,糟了!慕汐危险了。”黄琪急的团团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慕汐一定会死的。都到这种地步了,宗主怎么还无动于衷!难道他真想眼睁睁地看着慕汐被周潋滟杀死?!”
“师父,柳师妹她会没事吧?”梦竹仙子眼睛看着场中被剑影包围的柳慕汐,眉头轻蹙,焦急地问合一真人。
合一真人脸色极为难看,他叹了口气,道:“我也说不准,希望柳师侄福大命大,能够撑过去吧!”
合一真人的修为也不过是先天中期,柳慕汐和潋滟夫人的战斗,他完全插不上手,唯一能够救柳慕汐的,恐怕就只有宿衍宗主了。
想到这里,合一真人也不由看向宿衍的方向,却失望的发现,宿衍对此根本就无动于衷,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柳慕汐的死活,合一真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不由对宿衍对柳慕汐的心意产生了一丝怀疑。
之前说的多好啊,说什么是她的唯一,说柳师侄比他自己还重要,重要个屁!既然她如此重要,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潋滟夫人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