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寥寥几个脑袋不开窍的女子,其他绝大多数女人,看向潋滟夫人的目光中,都是满满的鄙视,这种败类,根本不配作为女人。
正是有这种女人的存在,世上的男人才总是会压女子一头。
柳慕汐对圣女妙音的这番话颇有触动,甚至是极为认同的。她前世,不就是用那些规矩教条来约束自己的吗?真正做到了贤良淑德,以夫为天。可她的下场是是什么?
如今,她早就醒悟,见识越多,眼界越宽,越发觉得前世的自己到底有多悲剧,多失败。
这个世界归根究底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实力越强,受到的束缚越少,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却没有人敢反驳。
就像刚才的圣女,她这番话,若是前世的她听了,毕竟是觉得大逆不道至极的,甚至即便现在,她也没办法说出这番话来。
可圣女,却没有丝毫顾忌,仿佛这就是事实,是理所当然的。
而在场的男人,却没有反驳的,也不敢反驳。
因为圣女,代表的清梦斋的态度。清梦斋是九州大陆最强的门派之一,只凭这一点,那她们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把男人当成奴隶来奴役,也没有人敢吭声。
没有实力的人,才会用各种规矩束缚来欺骗自己,甚至用同样的规矩去约束别人。
柳慕汐带着欣赏和认同看着圣女妙音,妙音有所察觉,对柳慕汐微微颔首,柳慕汐能感受到她对自己表达的善意,也对她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至少这一刻,柳慕汐和圣女妙音是惺惺相惜的。
柳慕汐对圣女也很欣赏,很有好感,果然不愧是清梦斋的圣女。能以女子门派,屹立在九州大陆之巅,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天下间所有女子对她产生一分好感了。
比起她们两人来,潋滟夫人就显得狼狈多了。
能被圣女妙音和柳慕汐同时挤兑,她想不落下风也不可能。但是,她绝对不是那样容易认输之人,活了上百年,脸皮也不知道厚了多少层,岂会被两个小辈的区区几句话给打倒?
于是,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笑吟吟地道:“我刚才也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两位妹妹何必如此较真?谁不知道实力为尊,强者为上!那些规矩,不过是束缚那些没有本事的弱女子罢了,跟我们有什么相干?两位妹妹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等两人说话,她又看向柳慕汐,别有深意的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柳妹妹到底愿不愿意让我等见识见识,九州第一美人的风采呢?我可是好奇很久了呢?”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众人对柳慕汐好奇的人不在少数,也都看向柳慕汐,看她如何说。
柳慕汐却微微一笑道:“潋滟夫人此言差矣,我可当不得九州第一美人的名头。而且,我早就听说,潋滟夫人才是九州第一美人,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非卿不娶呢!甚至还有传闻说,连宗主也对夫人倾慕有加,打算休了我之后,再重新迎娶潋滟夫人您过门,夫人莫非不知道这个传言?”
此话一落,大殿里变得更加寂静了,他们都听过这个传闻,虽然这个传闻,再见到宿衍和柳慕汐的时候,已经澄清了差不多了,但到底没有听到确切的答案,如今,此事由柳慕汐亲口说出,众人如何能够不关注?
潋滟夫人也没有想到,柳慕汐竟然无所顾忌地将此事说了出来,是她对自己太自信了,还是对宿衍太自信了?
若是她真得已经勾到了宿衍,对此事当然是乐见其成,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将此事捅出来,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潋滟夫人脑筋急转,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颜面,就在这是,宿衍却冷冷开口斥道:“无稽之谈!到底是谁在污蔑本座?本座连那个什么夫人的样貌都没记住,怎么可能倾慕于她?再说,她的年龄甚至比本座祖母的年龄还要大得多,本座就算一辈子不娶,也不可能看上她。”
说完,他也不顾在场所有人,直接对柳慕汐说道:“在本座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其他人,谁管她长得是圆是扁?若是被我查出是谁在散播播流言,本座决不轻饶!”
宿衍的一番话,宛如是一柄巨剑,狠狠地刺进了潋滟夫人的心窝,不仅令她颜面大失,更是动摇了潋滟夫人的自信,让她对自身的容貌和魅力产生了怀疑,一时间,竟然怔住了,任由大殿里的窃窃私语,钻进她的耳朵——
“原来这传言真的是假的呀!我早就觉得不可能了。宿衍宗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到底是谁散播的流言,简直害死人了。你们都说潋滟夫人魅力无双,我本来是不相信的,听了这个流言,才勉强承认了这个事实,没想竟然都是假的,真是浪费感情。”
“我看这流言就是潋滟夫人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柳尊者抢夺第一美人的名头。”
“我也这么觉得,这潋滟夫人,为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过,这次,她竟然敢将注意打到宿宗主的头上,真是胆大包天。”
潋滟夫人何曾受过此等屈辱?理智被怒火燃烧的几点都不剩了。
她不服!
她明明长得那么美,不知多少人对她迷恋不已,宿衍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她凭什么看不上自己?难道那柳慕汐真那么美,让他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这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她一万个不相信!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比自己还要漂亮?
那圣女不过是沾了身份和气质的光,单论容貌,她也不比自己强,这柳慕汐凭什么能胜过自己?
潋滟夫人最引以为豪的,不是她的身份,不是她的修为,而是她的容貌和魅力,因此,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方面胜过自己。
潋滟夫人心中愤怒至极,面上却不动声色,掩下眼睛中剧烈的杀意,微微勾唇笑道:“贱妾的蒲柳之姿,怎能入宿宗主法眼?这一点,贱妾早就知道了。所以,在听到那等传言是时,贱妾也是有些惶恐不安,生怕会令宗主和柳妹妹生气。唉,没想到,柳妹妹果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