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现在已经认同了柳慕汐,甚至成为了朋友,自然对别人不服柳慕汐而感到愤怒了。
黄琪为什么能跟柳慕汐成为朋友,除了柳慕汐性格好,跟她也比较投缘之外,也是因为看到了柳慕汐身上巨大的潜力,否则,柳慕汐也不值得她如此倾力相交。
“慕汐,等到了之后,我亲自扶你出去。”黄琪决定要给柳慕汐长长脸,出出气。
柳慕汐先是一愣,随即便知道了黄琪的打算,道:“何必多此一举?他们现在不认可我,质疑我不不要紧,只要我足够强,早晚有一天,他们会认同我的。再说了,就算他们不认可我,我也照样嫁到玄天宗,对我根本没有多少影响。”
黄琪眼睛一瞪,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道:“谁说没有影响?有一有二就有三,陀城是我们进入冀州的第一站,如果他们都这样对待我们,其他各城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要知道,这越靠近天纵山,这人的心气儿就越高,他们若是见到连陀城的人如此对待你,都无动于衷,他们如何瞧得起,肯定比陀城的人做得更过分。”
梦竹仙子皱了下眉头,道:“不至于吧?慕汐师妹可是你们宗主亲自看中的,他们若是做得太过分,岂不是对宿宗主不敬?他们难道就不怕惹怒了宿宗主?”
黄琪道:“他们当然惧怕宗主,否则,早就有人向天纵山抗议去了。宗主娶妻,在冀州人看来,知不是宗主一个人的事情。而且有一个词叫‘法不责众’,若是所有人都这样对待慕汐,宗主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吗?”
黄琪的话很有道理,梦竹现在被她给说服了,转头对柳慕汐道:“既然如此,慕汐师妹,那你就配合一下黄姑娘吧!”
柳慕汐无奈点了点头。
这时,黄万里已经将众人带到了一座极大的宅院前,不必城主府小做多少,均是打扫干净,布置地富丽堂皇,中门大开,一条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马车下面。
此时,周围的人也都没散开,他们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柳慕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万里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对戚一梵说道:“左护法,这处宅院算是陀城最大的宅院了,属下早早就将它收拾了出来,做了精心的布置和安排,就是为了恭候护法和夫人的大驾,不知护法,看着可还满意?”
戚一梵脸上带着不变的笑意,环视了一周,微微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直接就下了马。
然后,他也没有去理黄万里讨好的笑容,直接走到柳慕汐的马车旁边,态度恭敬地躬身说道:“夫人,下榻之处已经安排好了,属下恭请夫人下车!”
黄万里见到左护法对新夫人如此尊敬,眯缝的眼睛顿时睁大了,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愕然来。
他本以为,左护法去甚至接新夫人,也只是奉命而行,不得已而为之,对柳慕汐也就是面上过得去就行,没想到,左护法对新夫人竟是如初恭敬,而且看样子还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勉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左护法,是真心接受她了?
让他震惊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接下来,他就看到了一个,他以为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黄琪黄大小姐。
黄琪可是黄家嫡系小姐,黄家老祖的亲孙女,在黄家很有地位。
以他的身份,并不足以见到黄琪的,但是,他却偶然碰到了黄琪一次,还上前问过安,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黄琪。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他疑惑的同时,就见到黄琪大小姐,下了马车后,转身又亲自扶了一个人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一袭大红衣服,头遮红纱的柳慕汐,未来的宗主夫人。即便是遮住了容貌,但是,影影绰绰间,还是能够看到她优美的面部轮廓的,的确是极为美丽的一名女子。
而黄大小姐,就站在在宗主夫人身边,竟然像一个丫鬟似地搀扶着她,这让黄万里如何不震惊万分?
黄万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又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才让自己不至于当场失态。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黄大小姐都对她如此恭敬?”
黄万里虽然存在着巴结、奉承柳慕汐的心思,但是,在他的心里,也未尝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对柳慕汐存在一些偏见和质疑,如今,见到这副情景,他心里的那点质疑和不满,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连左护法和黄大小姐都对夫人如此恭敬,他还有什么理由和立场瞧不起柳慕汐,质疑柳慕汐?
黄万里是个极为审时度势之人,很快就端正了态度,将自己对柳慕汐的最后一点轻视,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快步走了过去,向了柳慕汐跪下叩头道:“属下黄万里,拜见夫人,恭请夫人大驾光临!”
黄万里说完,就一直跪伏在地上,但是,他却没有听到柳慕汐说话,反而听到一名女子冷哼道:“你也知道夫人大驾光临,怎么不早早出来迎接,偏要这时候才来献殷勤,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夫人?”
黄万里听到这个声音,肥胖的身躯顿时极是一颤,他知道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大小姐。黄大小姐分明就是来为夫人撑腰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若是早知道黄家是这个态度,他绝对不会对柳慕汐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是属下疏忽了,属下知罪!但是,属下万万不敢对夫人有丝毫不敬,对夫人不敬,就是对宗主不敬,这一点,属下还是明白的。”黄万里诚恳地说道。
他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显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黄琪轻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连我们天纵山黄家,都要对夫人毕恭毕敬。但有些人偏偏不识好歹,自命不凡,连宗主都不放在眼里,将宗主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样没规没距之人,怎么配做我们冀州人?做玄天宗辖下之民?”
黄琪一边说,一边环视四周,声音虽然听起来不大,却传出去了很远很远,几乎街上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脸色齐齐色变,有些人红着脸低下了头,有些人露出了后怕之色,但也有人心中还是颇为不服,却又不敢放肆,只是低头不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