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和清乐只是冷眼旁观,理都不带理的。
曹氏见状,只能痛哭出声,却依旧不敢对清梦斋的弟子动手。
眼见两名清梦斋的弟子,就要抓住林宗尧,就在这时,两名清梦斋的弟子,突然就没有办法动弹了,甚至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推动一般,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她们的脸上不由露出惊恐之色。
而清云和清乐见状,也不由直起了身子,冷笑地看着林宅大门前的那名蓝衣女子,正是昨晚,让两人吃亏之人。
清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由冷哼一声,放松了身子,用居高临下地态度道:“还不下跪请安?”
柳慕汐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就移开了眼睛,仿佛她们在她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让清乐和清云不由怒火中烧,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她们本以为,柳慕汐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一定会诚惶诚恐地向她们请罪,谁知道,她对她们依旧是这副不痛不痒的态度,高傲的心,顿时被击了粉碎。
柳慕汐看了林宗尧一眼,对他刚才的表现,倒是十分欣赏,因此便说道:“多谢你了。”
林宗尧知道在柳慕汐在说什么,有些重重若惊,连忙摆手道:“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才对。而且,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柳慕汐微微一笑,又看向曹氏。
曹氏对上柳慕汐的目光,不知怎地,竟然有些心虚。可是,她明明就没做错不是吗?
她也是为了柳神医好,在拾州,得罪了清梦斋,就不可能有活路,她怎么能让自己家的恩人因此而送命。
想到这里,曹氏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眼神也不闪躲了,反而担忧地对柳慕汐劝道:“我知道柳神医本领高强,出身不凡,除了父母师长外,恐怕没向任何人折过腰。但是,这里是拾州,这两位更是清梦斋的仙姑,地位至高无上。您就算是向她们请安,也绝对也不会辱没了您的身份……”
曹氏看到柳慕汐看向自己的眼神,后面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甚至心理还有些忐忑,手足无措的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柳慕汐看着她淡然说道:“既然你知道向她们请安,会让我受委屈,为什么还要苦苦劝我?或许,对我来说,性命没有尊严重要。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我比死还难过?”
“我……”也是为了你好!
看着柳慕汐的眼神,曹氏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我既然一开始就没有出来见她们,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我的决定,还不需要其他人来做主?林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份好意,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柳慕汐说完,就不再看她,目光落在了清梦斋的两名内门弟子身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们找我可是有事?”柳慕汐冷冷地看着她们问道。
“大胆!”一名清梦斋的弟子呵斥道,“竟敢对仙姑不敬!还不跪下!”
“跪?”柳慕汐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嗤一声,道:“不过区区两个手下败将,就凭她们,还配让我跪?哼,真是好大的脸面!”
除了林宗尧外,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藐视的话语,不由都是震惊万分。
而曹氏,更是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吞进一个鸡蛋,像是不认识柳慕汐一般地看着她。
她……她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仙姑说话,她不要命了吗?
清云和清乐听到这话,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清云脸色铁青地说道:“你这是下决心要要跟我们清梦斋阿作对了?”
“此话从何说起?”柳慕汐当然不会傻缺的承认,“我只是看不上我的手下败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与清梦斋她并无干系。”
“你……真是好一张巧嘴!”清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得罪我们,就是得罪清梦斋吗?”
清云也道:“你对我们不敬,就是对清梦斋不敬,莫非你是真的想自寻死路?”
柳慕汐闻言,脸色丝毫微变,只是说道:“你们大张旗鼓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是忙得很,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斗嘴。”
清云和清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的。
她们本来是想要借清梦斋的势,来逼迫柳慕汐向她们赔礼道歉的,对她基金侮辱之能事,可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光棍,连清梦斋都不怕。
她们打不过柳慕汐,只要柳慕汐不向她们屈服,她们也是对她无可奈何。
只是心里暗下决心,等清慧师姐的事情一了,她们一定要让柳慕汐死无全尸。
清云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我们清慧师姐要见你,你立即随我们去拜见师姐。”
未等柳慕汐说话,她又幸灾乐祸地说道:“我好心提心你一句,我们清慧师姐,可是真传弟子,身份崇高,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你要好自为之。”
柳慕汐闻言,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道:“我并不认识你那位所谓的师姐,所以,很抱歉,我不会随你们去的。”
曹氏听到柳慕汐竟然连清梦斋的真传弟子都敢拒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对待清梦斋的召唤的。而且,那可是清梦斋的真传弟子,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可柳慕汐,竟然还敢拒绝她。
她到底有什么底气说这种话?
林宗奇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遗憾、自责、还是失落。
他担心柳慕汐,但同时,他又觉得柳慕汐自傲太过,这么跟清梦斋做对,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将来肯定会吃亏。
他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该继续跟随她了。
如果继续跟随她,清梦斋必定会迁怒林家庄。
清云和清乐简直被柳慕汐给气疯了,胸口堵得慌。
她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主,连清梦斋的命令都敢拒绝。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装的?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