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无论是赵氏还是周氏,他都没有看一眼,似乎她们都是完全不相干的人。
无论赵氏还是周氏,都变了脸色。
周氏是不安和惧怕,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做的事情,可经不起细查,如果于家主真的有心要查,绝对隐瞒不住。
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家主一定舍不得把自己交出去的,毕竟她最得家主的欢心,甚至还给于家生了一个儿子。
而赵氏则是尴尬和后悔,她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赵氏虽然耳根子软,没有自己的主见,容易被人利用。但是,她却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无论背后如何不甘幽怨,心里对他却是非常信服的。
只要于家主说的话,她就从来就没有不相信的。
现在,既然丈夫都相信柳慕汐她们了,她自然也不会再怀疑她们。
于是,她又故技重施,跟以前一样,向两人赔罪道歉。
只是这一次,柳慕汐和梦竹仙子都没有搭理她。
她对她们做下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污蔑他们是庸医,对她们破口大骂,甚至还败坏普济观的名声等等,虽然又被人利用之嫌,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什么借口都没用。
赵氏想道个歉就完事了,没门!除非她是在做梦!
何况,柳慕汐和梦竹仙子,是真的被赵氏给恶心到了,心里憋着气呢!这件事,绝对不会轻易算了的。
柳慕汐可以肯定,如果她们轻易原谅了赵氏,等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赵氏还是会这么做的,她绝对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的。
这种道歉,还有什么意思?
人总有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的。
还有周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可她竟然敢让她们背黑锅,觉得她们好欺负是不是?
哼,她们会让她知道,究竟谁能惹谁不能惹的。
她们现在没有立即将周氏揪出来,主要是想看看于家主怎么处理。
赵氏见到柳慕汐和梦竹仙子不理会她的道歉,心里还有些憋屈和埋怨。赵氏的确没把之前的事情当回事,顶多感到有些尴尬罢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何况,她都道歉了,还想让她怎么办?
有了于家主的介入,柳慕汐和梦竹仙子总算是去掉了嫌疑,陀城那几位见证人也都离开了。剩下的,就是等于家主找到蚀心草的根茎,为于沛臣解毒。还有就是,找出罪魁祸首,给普济观一个交代。
因为于沛臣还没有脱离危险,柳慕汐和梦竹仙子就在于府住了下来。
她们一点都不着急,每日看看病人的病情,讨论一下医术,然后练练功,看看书,非常沉得住气。
但是,其他人就没有她们这么悠闲了。
尤其是周氏,简直是坐立难安,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摔了多少瓷器,就连在梦中都会被惊醒。她想一不做二不休,干掉柳慕汐和梦竹仙子,可是,她又没有那个能耐,何况,普济观的大队人马就在陀城,她也不敢这么做。
不过两天时间,周氏似乎就憔悴了很多,看着都老了几岁。
两天后,于家主终于找来了蚀心草的根茎,柳慕汐和梦竹仙子齐心合力,终于救回来于沛臣的小命,于沛臣也醒了过来。
幸运的是,或许是以毒攻毒,于沛臣中了蚀心草的毒之后,毒蟾除的毒素竟然抵消了,只留下了蚀心草的毒,如今,蚀心草的毒也解了,于沛臣因祸得福,体内的毒终于肃清了。
不过,因为于沛臣连续中毒,给身体带来了极大的伤害,虽然毒已经解了,却是大伤元气,没有个一年半载别想恢复了。
洛瑶琴一直守在于沛臣的床前,见到于沛臣醒了,这才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容。
于沛臣见到洛瑶琴,也露出一个温暖、感激的笑容。
“我的儿啊,你可终于醒了,娘亲真要担心死了。”赵氏见状,立即挤开洛瑶琴,扑倒床边,大哭起来。
于家主见到儿子醒了,也松了一口气,见到赵氏的行为,皱了皱眉眉头,到底没说什么。
洛瑶琴没有跟赵氏抢位置,等赵氏哭够了,洛瑶琴看着于沛臣面对赵氏时,无奈、隐忍又有些感动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沛臣,你身体好了,我也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于沛臣想到洛瑶琴家里的催促信,神色略显暗淡,说道:“这样也好,总不能一直这么逃避下去。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赵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是真的不喜欢洛瑶琴,打心底觉得她是扫把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洛瑶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苦涩一笑说道:“你也不必等我了,我想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于沛臣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和恐慌,“难道……难道你……”
“不是!”洛瑶琴打断了他的猜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你该知道我没有攀高枝的意思。”
于沛臣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柳慕汐和梦竹仙子在于沛臣醒了之后,就想要避开的,让他们一家人相处一下,但是,听到这里,却不由停住了脚步。
洛瑶琴自嘲地说道:“因为你母亲不喜欢我,说我是扫把星,我已经受够了她,不想看她的脸色过活。所以,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还是决定要离开你。现在你的身体好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说到底,她对于沛臣的感情还不够深,也太理智。虽然现在很痛苦,但也比以后痛苦一辈子要强的多。她已经很确定,自己无法跟赵氏相处融洽的。而于沛臣又是个孝子,无论他母亲做了什么事,他都可以包容,从未怪过她。
她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她不希望,每次当她跟赵氏发生冲突时,于沛臣都只会让她忍。
她在洛家,一向是娘不疼,爹不爱的,所以,只能自己最疼自己,她不想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