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城的城墙非常坚固,里面建筑也十分巍峨壮观,完全不似于湘城那么精致。
守门的武者们,修为都很高,至少也是后天顶峰修为,甚至还几名先天强者。
普济观通过检查入城之后,守城护卫当场家具了通行证明,以后过各个关卡时,都需要出具通行证明,而且有了通行证明,也可以少很多麻烦。
然而,在守门护卫们在为普济观众人开具了通行证名之后,为首的先天强者,却一脸恭敬地告诉他们,于家家主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下榻之所。那是陀城最大、也最好的客栈,完全能够装下普济观一行人。
华阳真人等都很诧异,毕竟,他们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而于家,身为玄天宗的附属家族,而是实力强劲,完全不需要讨好普济观。那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难道是玄天宗宗主特意吩咐?
不可能啊!玄天宗宗主还会惦记这点小事?何况,在两人未成事之前,他们都没有把这件事大力宣扬的意思。
普济观跟于家又没什么交情,为什么对他们另眼相待?
然而,第二天,他们的疑惑就被解开了。
原来,于家竟也是冲着普济观的医术来的。
于家家主非常看重自己的这个继承认,虽然他不喜欢赵氏,但是当赵氏提出要请普济观的神医为于沛臣治病时,他立即同意了,甚至还让大管家亲自来请。
这位大管家是以为先天中期的强者,在于家地位很高。而于家家主为了避嫌,没有亲自出面,因为,于家的地位比较特殊,是不能跟其他门派过于亲近的。
于家守着冀州的南门,位置十分要紧,若是跟其他门派关系太好,反而会引起玄天宗的不满,万一他们怀疑于家跟别派勾结,想要造玄天宗的反,那于家可就悲剧了。
即便于家没有造反的念头,可以若跟其他几派关系太好,也会引起玄天宗的猜忌。失去玄天宗信任的于家,在冀州再无立足之地。
华阳真人,本来就打算在陀城休整几天,补充一下物资什么的。
现在听到于家大管家的请求,自然不会推辞,而且还能因此得到于家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客栈里的院子很多,掌教住在北跨院,东西跨院是两位太上长老的。穆圣秋、夏城壁以及苏沐彦都要侍奉师父左右,自然也随着师父住在一起。
柳慕汐和于梦竹两人感情比较好,便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
次日清早,她们刚用过早饭不久,便收到了掌教召见的命令。两人有些疑惑的对视一眼,但也没敢耽搁,立即动身拜见掌教。
去了掌教的院子,向华阳真人行礼之后,便见他指着旁边一位先天中期的老者说道:“这位是于管家,于家少主病了,于家主特意请于管家前来求医。你二人医术也算略有小成,不如去一趟于家,替于少主治病。”
“是,弟子谨遵掌教吩咐!”柳慕汐和于梦竹自然不敢违拗掌教的命令。
华阳真人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对于管家道:“于管家,别看我这两位师侄都是女子,但都是我们普济观医道一脉的佼佼者。她们的师父,是合一真人和凌珺真人,你大可以放心。”
于管家见华阳真人竟然派两名年轻女子为少主治病,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悦的。
他知道,华阳真人肯定不会亲自出手,所以,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穆圣秋,这也是家主的意思。
谁知道,华阳真人根本提都没提穆圣秋,反而另派他人,他自然觉得受到了轻视。直到听到两人师父的名字,他才总算是平衡了一些,但是终究对她们还是有些不信任。
梦竹仙子的名声很大,但仅限于神州。但穆圣秋却不一样,他去过很多地方游历,再加上修为不俗,名声传得很远、很广。所以,于管家只知道穆圣秋而不知道梦竹仙子也很正常。
至于柳慕汐,她的名字也只是在东南神州和西南戎州有些知名度,名声还远远没传到这里来。
柳慕汐想要成为九州大陆首屈一指的神医,还需要继续努力。
但是,既然华阳真人已经这么说了,于管家也不敢有丝毫异议。
只能带着柳慕汐和梦竹仙子离开了客栈。
他们离开之后,穆圣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师父,为什么您一定要让两位师妹去?让弟子出诊不是更好吗?”
华阳真人呵呵笑道:“你的名声已经够大了,即便你治好了于家少主,对你来说也是锦上添花。但是,你两位师妹却不一样,她们很需要这次机会。如果她们把握住了这次机会,肯定能提升她们在冀州的名声,这是其一;其二是,你除了医者的身份外,还是我们普济观的大弟子,将来更是会成为普济观的掌教,身份不同寻常,因此,你以后尽量还是要少出手。”
“弟子明白了。”穆圣秋若有所思。
“你明白就好。”华阳真人叹息一声,道:“我不是让你见死不救,而是要有选择的出手。你以后要抛弃身为一个纯粹的医者的身份,而尽量用普济观少掌教的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身为一派掌教,就要要维持身为掌教的威严,否则,在众人眼中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谁还会信服你,敬畏你?”
华阳真人喝了口茶,随意道:“这点小痛小病,还不配让你亲自出手!”
若是让于家人知道,他们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竟然被华阳真人说成了小病小痛,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与此同时,柳慕汐和梦竹仙子两人,已经坐上了于府的马车。
而于府的人,也知道了于管家去请普济观神医的事情。
有人欢喜,有人焦虑。
高兴的是大夫人赵氏,以及洛瑶琴等人。
焦虑的人是三夫人周氏,以及她的儿子于沛文。
自从周氏知道,赵氏恳求于家主请普济观的神医后,她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她后不容易才盼到这个机会,眼见心愿就要达成了,家主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只差临门一脚了,没想到突然就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