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暗下决心,等上官泓彻底爱上自己,一定要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痛苦!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上官泓看了看平静而又冷漠的柳慕汐,又看了看沉着脸瞪着他的柳慕漓,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柳慕汐早已经决定要走了,现在讨要和离文书,也只是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罢了。
如今,柳慕漓怕是早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了,她已经不能像开始打算的那般,傻傻地等着柳慕漓的安排了,她必须要尽早离开!而且还要躲过他们的视线。
如果有和离文书,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也无伤大雅。反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若是她将来变得强大了,又岂会怕区区一个上官家?若是她不开口承认,谁又敢说她是上官家的媳妇?
和离文书,不过是给弱者准备的东西而已。
就像柳慕漓,前世做出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不也没有人敢议论半句吗?这就是武力和权力的威慑作用!
只有变得更强大,世间规则对你约束才会越小。
至于这些强者,是要做一个有准则的人,还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就要看那强者的本性了。
她突然有些理解柳慕漓的心态和行为方式了。
柳慕漓虽然有很多行为,她看不惯。但是,有一点她必须要承认,柳慕漓身上确实有很多她需要学习的地方。
比如说,一个强者的心态。
无论现在的实力如何,但你必须有一颗强者之心,如此才能够进步,才能够按照强者的条件来要求自己。
只有心强大了,你才会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柳慕汐忽然心有所感,一时之间,竟陷入了静悟之中,外界的一切人和物,都渐渐离她远去,俱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与此同时,她下意识的默诵起了《清心经》的经文,不知不觉间,她的精、气、神竟然悄悄发生了一次小小的蜕变——
气血充足,灵台清明,眼睛有神,甚至连她的五感都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感知能力大大提高,就连体质,都比以前强了不少。
从静悟中走出来的的柳慕汐,虽然不太明白自己身体发生的具体变化,但是,她却感觉到自己现在,全身都充满了力气,而且精神饱满。
她本来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而有些精神萎靡,气色也不太好。但是现在,她却是面色红润,精神头十足,黑眸越发清亮,竟让人觉得她竟连气质都变了许多,不似以前温柔和顺的样子,反倒有了一丝朝气和锋芒。
柳慕汐静悟的时间很短,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所以,几乎无人察觉。
何况,上官泓陷入痛苦的抉择之中,自己还顾不过来,自然无心他顾,不会察觉理所当然;而柳慕漓又被愤怒和不甘充斥了心神,只是心里想自己如何报复,也没有注意到柳慕汐的变化。
只有一直关注着柳慕汐的穆圣秋,发现了她的变化。
可以说,在柳慕汐进入静悟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除了柳慕汐竟然进入了可遇而不可求的静悟之外,还因为她修炼的功法,竟然是普济观的《清心经》。
虽然这本《清心经》在普济观便是外门弟子,也能轻易得到,甚至很多人都没有把他当回事,但,他却知道,若能领悟一丝半毫,会给人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
就算不能领悟《清心经》里的内容,平时多多诵读,对习武也会有一定的辅助作用。除了感觉精神充足之外,它还会减少武者走火入魔的几率。
可惜,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耐心。毕竟《清心经》里的内容太过枯燥,而且根本没有什么显著的作用,很多人读个几遍也就放弃了。
穆圣秋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看到有人修炼《清心经》,而且还略有小成,这真是让他大感意外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惊喜。
穆圣秋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随手想要帮助的人,竟然还与普济观有些关联。
他虽然不知道柳慕汐是如何得到《清心经》这本书的。毕竟,《清心经》再鸡肋,那也是普济观的不准外传的东西,外人想要得到它,也是千难万难。
若是普济观的弟子主动将这本经书的内容透露出去,轻则废掉修为,逐出门墙,重则打死;若是普济观的弟子被杀,被人得到了普济观的秘籍,普济观怕是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若有人无意得到了秘籍,则要视情况而定了。
心思纯正,武学资质不错的人,自然会被收进门墙,反之,则会被杀人灭口。
而柳慕汐不但能得到《清心经》,甚至还能有所领悟,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机缘。
穆圣秋对柳慕汐还算欣赏,自然也想收她入门墙,只是不知她的武学资质如何。
想起他刚进院子时,听到那些丫鬟讽刺她的话,穆圣秋觉得她的资质可能不太乐观。
穆圣秋有些犯难了,普济观收徒,可是有规定的,武学资质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就算是观里的长老,若是他的孙子资质极差,想要拜入普济观,也是千难万难,勉强入了普济观也只能做个杂役。只有当他为普济观做了极大的贡献,才有可能成为外门弟子。但是想要升入内门弟子,却是必须要成后天中期武者不可。
如果让柳慕汐去普济观做个杂役,未免有些太委屈了她。除非,她在医道上有很大的天分,或许拜入普济观医道一派。虽然医道一派不如武道一派威风,但是,若是有所成就,也同样可以风光无限,比如他自己。
穆圣秋思量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只是不知柳慕汐自己是什么想法。
穆圣秋还在想着柳慕汐的事,突然神色一变,竟急忙松开了钳制着柳慕漓的手腕,随即猛地一拉柳慕汐,将她扯离了原地。
而原本柳慕汐站立的地方,却“砰”地一声炸开了,屋里的青板砖碎了一大片,只有几人站立的地方还算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