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做,怎么能体现出他们身份的尊贵?
可是,他才干走两步,就发现自己的道路被人挡住了,他正要发怒,却见到了拦路之人的容貌,不由眼放色光,忘了今夕何夕,口花花的调戏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姓谁名谁?挡住爷……在下的去路却是为何?”
有些已经认出柳慕汐身份的人见状,不由都露出一丝怜悯——
连普济观真传弟子都敢调戏,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就连壮汉身后的师兄弟们,见状也是大惊失色,刚想提醒壮汉,就见他已经涎着脸,伸出手去,想要去摸柳慕汐的脸。
柳慕汐冷笑一声,微微振袖一会儿,壮汉就毫无预兆地倒飞了出去,若非那群师兄弟接住了他,他恐怕早摔到门外去了。
就算如此,那壮汉也失去了大半条命,还是泛起了白眼,绝对比他刚才打飞吴一针要厉害的多。
果然是现世报,来得快!
吴一针见到柳慕汐,眼睛骤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乎连精神一下子都好了许多。
柳慕汐没有去看那群五雷盟的败类,而是转过身来向无吴一针,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他道:“师兄受了伤,先休息一下,接下来交给我就是了。”
吴一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能对柳慕汐抱了抱拳,将小瓷瓶接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闻了一下,立即便知道,这是内伤药中的圣品——补元丹,非常珍贵,对治疗内功有奇效,他以前虽然吃过,可是品质却差太多了。
他立即倒出一颗来吃了下去,丹药一入腹,就感到脏腑暖暖的,极为舒服,的确不同凡响。
柳慕汐见他吃了下去,才又回头处理这件事,她一步步地向壮汉那边走去,那群五雷盟弟子,竟然忍不住一步步后退,与刚才的嚣张判若两人,众人不由都有些发笑,甚至有些人都盆笑了出来。
一名五雷盟弟子见状,脸色一红,停止了这可笑的举动,他看了看担架,突然想起自己根本无需怕他,反正他们是受害者,便道:“就算我们钱师兄对你们普济观的弟子有所不敬,但是阁下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吗?你还想怎么样?莫非是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就是!”又有一名五雷盟弟子插嘴道:“别以为你是普济观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不是你们清风府,杀了我们,你也活不了!”
“哦?是吗?”柳慕汐不在意地一笑道:“那我还真想试一试,我杀了你们,倒是能不能活!”
说着,她不再压抑自己先天强者的气息,甚至还把自己作为先天强者威压,专门向这群败类你碾压过去。
客栈大堂中不少人脸色大变,尤其是五雷盟的弟子们,首当其冲,砰砰砰,一个个都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柳慕汐身为先天强者,不用动手,轻易就能将他们碾杀成泥。刚才之所以没有出手,她也只是想看看,那两位五雷盟真传弟子的反应而已。
不过现在,她却是顾不得了。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保下自己同门师兄弟。
“就你们这群败类、蝼蚁,也配让我偿命,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们之前打赏普济观弟子,已经让她无法容忍了,后来更是侮辱自己的师门,简直就是触到了她的逆鳞,更让她无法忍受,胸中杀意一下沸腾起来。
“你们说呢?两位五雷盟的师弟?”柳慕汐忽然看向五雷盟弟子隐藏的角落。
什么?这里还有五雷盟的弟子?
众人都顺着柳慕汐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两名身穿五雷盟真传弟子服饰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那群壮汉的同盟大喜,立即上前行礼拜见。
他们虽然都是后天中期的武者,但是因为后来加入的,所以,只能是外门弟子,见到真传弟子,当然要巴结。
可惜,那两名五雷盟的真传弟子却没有看他们,而是直接走到了柳慕汐面前,道:“这位师姐还真是好本事!”
话语里说不出是喜还是怒。
虽然是不同门派,但是,地位相差不大的门派之间,弟子可以互相以师兄弟相称,以表示亲近。
柳慕汐笑道:“没办法,我若是没有本事,我们同门师兄弟恐怕都被人折腾死了。反倒是两位师弟,竟眼睁睁地看着门下败类,仗势欺人,欺负我这位师兄,却不动手阻止,不怕纵凶杀人之嫌吗?”
说到这里,她收回目光,继续道:“说起来,我与贵派的澹台婧师姐、邢少云师兄、宋世然等几位师兄都有不错的交情,他们都光明磊落,最看不得这等仗势欺人,败坏五雷盟名声之徒,因此,我对他们十分尊敬。本以为,你们同为五雷盟真传弟子,也会如此公平雷洛,没想到,却是我看走了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年纪比较小的那位五雷盟真传弟子——季子正,不悦地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只是略有所感而已。”柳慕汐道。
那名真传弟子有些生气,道:“可是这也是你们普济观有错在先,杀了我们五雷盟弟子,他们几人前来寻仇是应该的,这也只能怪你们学艺不精,又岂能怪被人跋扈!”
听到这话,那群五雷盟弟子都挺直了腰杆,看着柳慕汐的目光中充满了得意。
“哦?你确定他已经死了?”柳慕汐一边说,一边向担架上的那个所谓的“死人”走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年长的季子良也皱眉问道,他明明感知到那人没有呼吸了。
说话间,柳慕汐已经走到那“死人”面前。
不过,她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吴一针,说道:“吴师兄,请你过来一观。”
吴一针吃了补元丹以后,身体也好了很多,听到柳慕汐的话,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些蹊跷,便也走了过来。
当初,他并没有仔细去查看,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让他靠近,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得到,此人的确没有生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