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联想到自己的空间上?
财帛动人心,何况是这种无价之宝?
她不敢冒险,只有等自己实力强大一些,她再出去看看吧!
碧陀山,主峰后山。
华阳真人盘膝坐在一块平坦地石头上,看着自己的爱徒,摸着胡子,问道:“你想下山?”
“是,师父,弟子想要是下山历练一番。”穆圣秋恭敬地说道。
“我看你历练是假,想要去找你柳师妹才是真吧?”华阳真人有些打趣地说道。
穆圣秋脸色一肃,却是说道:“师父,柳师妹杀了柳慕漓,紫宵剑派恐怕不会放过她,甚至已经派人刺杀过她一次了,若非有人相助,师妹现在恐怕已经消失了。弟子不放心,想要去助他一臂之力,又有什么错?”
华阳真人点了点头道:“你是大师兄,爱惜师妹本就没错。可你如今,也在突破的边缘,实在不适合下山啊!”
“可是……”
华阳真人摆了摆手,他虽然跟柳慕汐不熟,但是,对柳慕汐的印象却是不错的,很踏实,也很认真,不骄不躁的,而且又晋级了先天,而且,她在外面的名声,他也听说了。甚至,钟家家主还亲自给他写了一封感谢信,感谢柳慕汐救了他的性命。
对这样的弟子,门派绝对会大力栽培的。见到有人要杀自己的弟子,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于是,便道:“你放心,师父已经做了打算。”
穆圣秋固执地看着他,颇有几分不可罢休的样子。
“你呀你……”华阳真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柳师妹身边有护花使者,你去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何必凑这个热闹?”
穆圣秋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他也知道师父的话有道理,可是,他的这颗心却总是放不下。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让他感到有些沮丧。
华阳真人叹息一声,看爱徒的样子,明显已经动了心,为何却不肯上前一步,争取自己的幸福呢?反而清心寡欲地说自己一辈子不娶,何必呢?
尽管觉得有些心疼自己的徒儿,但是,他心里清楚。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就绝不会更改。
他喜欢一个人,绝不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为她做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心,顺从自己的心罢了,并不是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他的志向也不在此。
也只因为如此,华阳真人才会如此心疼自己的徒儿,不过,他也不会迁怒柳慕汐,她没有错,就算她也喜欢自己的徒儿,两人恐怕也不会在一起。
那最好的结果,就是柳慕汐嫁给别人,到时候,徒儿的心思也就淡了。
其实,他心底也不太希望徒儿娶妻的。人只要有了家庭,可能就会分心,将来恐怕无法专注在修炼上。
对女子来说如此,对男人也是如此。不过,对女子的影响更大一些罢了。
普济观虽然不阻止弟子成亲,但也不会鼓励弟子成亲,一切顺其自然。
既然穆圣秋早就有了自己的志向,他这个做师父的何必要逼他改呢!
“那只小火狸前几日已经醒过来了,它要去寻找小主人,我便让它带了一封信。”华阳真人说道。
小火狸本就灵性很高,如今一直生活在人群中,灵性更上一层楼,很多话都能听明白,让它带封信不成问题。而且,它的实力又进了一步,尤其速度极快,恐怕只有先天后期的强者才能抓住他,根本不用担心它的安危。
值得一提的是,华阳真人已经突破到先天后期,无论是实力还是寿数,都增加了。这也是为什么普济观会对紫宵剑派如此硬气的原因。
“老夫将她强行召回了,这也是凌珺真人的意思。顺便,也请那两位强者,来我们普济观做客。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恐怕不是我们神州之人。”华阳真人有些得意地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但是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许他们普济观想要更近一层楼的希望就在他们身上。
当然,他的这点小心思,就不会宣之于口了。
穆圣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师父已经将一切都打算好了,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华阳真人瞪着眼睛道:“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什么?”他请来的那人,说不定就是他的情敌,他怎么这么淡定?
穆圣秋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您真的想太多了。”
看着爱徒离开的背影,华阳真人瞪大了眼睛,揪着自己的胡子说道:“我想多了?我哪里想多了?臭小子,一点都不尊敬师父。”
穆圣秋心里其实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他知道那两个人,因为柳慕汐曾经跟他说起过。对于他们,他不是不嫉妒,不吃醋,只是,他很快就压下了这种情绪,他知道自己将来的路在哪里,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吃醋。
这样也好,至少他的心再也不会犹豫了。
他会亲眼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能给柳师妹带来幸福,如果他真的十分可靠,他就会彻底放心了。
几天后,柳慕汐他们已经出了紫宵剑派的管辖范围,已经到了交界处,在这里,可以通往五雷盟,也可以通往天星阁,甚至可以通往普济观。
在这期间,紫宵剑派竟再也没有派人来。
但是,柳慕汐有些疑惑的同时,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后招。
柳慕汐所在的交界处,其实比较荒凉,环境恶劣,而且地广人稀,凶兽聚集,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这里也是罪恶的温床。
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一些门派中的叛徒,各种穷凶极恶之徒,都会被发配到这里。
在这里,无论去哪里都比较方便,但是,一般人宁愿多绕路,也不愿意在这里通过。它甚至连一个正常的名字都没有,人们只称这里为“荒地”,没人会对这里产生向往,足以代表众人对这里的厌恶。